第35章 一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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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战，死去上百名族人。 整个苏家，都沉浸在一片悲痛当中。 很快过去了七天。 …… “庞家，被灭了！” “听说是大长老亲自动的手，将庞家剩下的高层全部灭杀了，就连那些年轻族人，也只有少数几人侥幸逃掉。” “灭的好，这个狗娘养的庞家，总算解决了。” 得到这个消息，苏家族人都感觉非常痛快。 七日前那场大战，苏家死伤惨重，可庞家损失更大。 特别是庞家最高层的那些破虚境强者，在那一夜更是彻底死绝。 没有了破虚境强者坐镇，庞家根本没资格再与苏家争斗，就在昨日，大长老苏伯庸便亲自出手，将庞家剩下的高层强者尽皆灭杀，庞家就此彻底覆灭。 “这就是时势，若那一晚我苏家没能挡住庞家的袭杀，那被灭掉的，就是我苏家了。” 苏信走在苏家内，听到不少苏家人在为这件事而欢腾，内心也不由轻叹。 “庞家被灭掉了，而那司徒家……短时间内应当不敢再对我苏家下手，我也该为即将到来的皇城狩猎，做准备了。” 那一夜，司徒家可是调动了不少的力量，甚至还派遣了一支应龙卫小队过来，结果所有人都被彻底留在了苏府。 这事一出，那司徒家肯定会对苏家重新升起忌惮，绝不敢再轻易出手。 再者，那一支完整应龙卫小队的损失，司徒家事后得承受的代价，恐怕已经能让其手忙脚乱一阵子的了。 苏信也能暂时放下心，为即将到来的皇城狩猎做准备。 这一日，苏信便独自一人，离开苏家外出历练。 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外出历练。 不到两个月时间，他想自己一人，在这永宁郡内好好闯闯。 …… 北寒城。 永宁郡众多城邑当中，名气比较大的一座城邑。 而这北寒城之所以名气大，是因为这北寒城内有一位老城主。 这位老城主今年已经过百岁年纪，在这城主之位，也当了整整六十年了，德高望重，最重要的是这位老城主，实力还无比强横，整个永宁郡破虚境以下，能够与他抗衡的，屈指可数！ 城主府，一片开阔空地上，一名虎背熊腰的魁梧老者，正双手持刀，全神贯注演练着一门刀法。 他的刀法，无比浑厚开阔，气势十足。 过了许久，这刀法才演练完。 在空地边缘石凳上，坐着一名雍容女子，乃是这位老城主的亲孙女，看到老城主走来，笑道：“爷爷，您都一百多岁了，还是这般老当益壮。” “哈哈！”老城主朗声一笑，“一百多岁又怎么了，就老夫这个精气神，再活个三十四年都不成问题。” 他这并不是吹。 在这个世界，人们修炼武道强身，修为越高，活的自然越长。 像一般的化海境，只要中途不出意外，活个一百多岁是很正常的，这老城主修为早就达到化海极致，身体又这般健朗，的确是可以活到一百三四十岁。 若是破虚境，活到一百六七都很正常。 至于涅槃境以上的强者，很多都能活到两百岁以上。 “只可惜，老夫怕是一生，都无法再进一步了。”老城主轻叹口气。 他修为早已经达到化海极致，再进一步，便是破虚境。 可这一步之遥，却犹如天堑，他在这一步已经困了大半辈子，却一直无法跨越。 “老主人，门外有人求见。”一名老仆人走了过来。 “是谁？”老城主问道。 “他说他叫剑一，是个很年轻的小家伙。”老仆人道。 “剑一？”老城主疑惑，可还是笑道，“让他进来吧。” 老仆人点头离去。 “很年轻？那十有八九，又是来拜师的。” 那雍容女子却皱眉，“爷爷，你当城主的这六十年里，不知道来了多少年轻后辈找你拜师，而被你收为弟子的，全部加起来也都有好几十人了，这些人里边真正有出息的，也就两三个，大多都默默无闻，还有几个，更是为非作歹，有辱你的威名。” “这以后，您老要是再收弟子，可得把眼睛擦亮一点。”雍容女子说道。 “知道了，老夫的事，还要你这小妮子来管？”老城主笑了笑，可心里却并不当回事。 他为人豪迈，收弟子……只要对方心眼不算太坏，对他脾气，或者确实有几分天赋，他都愿意收。 且只要收了弟子，他都会倾心教导，毫不吝啬。 然而这世间太过繁杂，有些弟子一开始品性不坏，可在外历练期间慢慢的人就变了。 这几十年来，他收了不少弟子，其中的确有几个在外胡作非为的。 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收弟子的心情。 很快，在那老仆人的引领下，一名持剑的黑袍青年走了进来。 “这么年轻？这都不到二十吧？”那雍容女子看到黑袍青年，面色不由变得古怪。 “晚辈剑一，见过老城主。”苏信微微行礼。 他一路走来，也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位老城主的事，对这样一位实力强劲，又德高望重，愿意教导后辈的老城主，苏信也非常敬重。 “小家伙，你找老夫何事？”老城主问道。 “听闻老城主刀法精湛，晚辈想要领教一二。”苏信道。 “拜师就拜师吧，还装模作样的，想要领教？”那雍容女子不满说道。 苏信不禁错愕。 拜师？ 说他么？ 倒是那老城主，豪迈的笑道，“行，刚好老夫才练完刀，小家伙，你直接出手吧。” “那前辈可得当心了。”苏信拔剑。 “来吧。” 老城主单手握刀，微笑着，另一只手则是背负在身后。 他老早就看出，眼前的苏信，仅仅只是化海小成的修为，跟他孙女一样，也认为苏信是来拜师的。 所以一开始，他并不将苏信的实力，放在心上，完全就是跟以往对待后辈弟子的那样。 可随着苏信一出剑…… 那剑光朦胧，速度却快的极致。 最重要的是，剑光掠出瞬间，更是夹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境。 “这是……剑意？”老城主大吃一惊。 意境感悟，达到一定层次，方才能与兵刃完美结合，形成剑意。 眼前这个只是化海小成之境的小家伙，一出手就吓了一他一跳。 老城主也立即挥刀。 铛铛铛~~~ 无比激烈的撞击声响起，老城主从一开始的随意，已经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已经渐渐将自身实力完全发挥出来。 可结果一轮交锋过后，他身形却被逼得节节后退。 “老夫竟然，被完全压制？” 老城主一脸难以置信。 “好小子，再来！” 两人再次激战，老城主已经将自身实力迸发达到了极致，而苏信也催发了五成血脉之力，且开始施展雷火卷剑术。 半盏茶过后，两人身形停下。 “前辈，承让了。”苏信谦逊笑着。 “老夫，败了？” 老城主还处于震惊当中，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哈哈！好小子，老夫修为很早就达到了化海极致，数十年前就已经闯过寻龙塔第一层，自问在整个永宁郡化海境当中，能够胜过老夫的，顶多两三人，可今日竟然败在你手……” “当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老城主赞叹着。 而旁边他的亲孙女，那雍容女子，早就惊呆了。 她一开始，可真觉得眼前这个无比年轻的‘剑一’是来拜师的。 可现在…… “剑一小友，刚刚与你一战，竟令老夫在刀法上，有了许多触动，如果小友没什么急事的话，可否在老夫这城主府暂留一夜，与老夫再多切磋几次，如何？”老城主道。 “当然可以。”苏信一笑。 这位老城主，实力极强！ 自己刚刚在催发五成血脉之力的前提下，将剑术发挥达到极致，方才勉强将其击败。 这一战，对老城主有触动，可他的收获同样不小。 他自然乐意再与这位老城主多战上几场，交换下心得。 当天，苏信与这位老城主又交战了好几次。 到了晚上，两人更是秉烛夜谈。 直到第二天早上，苏信才告辞离去。 “这么年轻，就已经拥有了此等不凡的实力，更是一人一剑，闯荡天下，挑战各路强者……当真令人羡慕。”老城主望着苏信的背影，赞叹着。 “爷爷，这剑一虽然强横，但爷爷你跟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旁边的雍容女子道。 “那不同。”老城主摇头，叹道：“与他相比，老夫就相当于即将落下的夕阳，而他却是旭日东升，朝力无限！” “年轻真好啊！” …… 大山下的一座村落，苏信刚游历到这。 “哈哈，给我杀光他们！” “不！” “饶命！我们愿意奉上钱财！” “娘！” 一群盗匪，骑马在村落内纵横着，疯狂杀戮劫掠。 这世间，武道昌盛却无比混乱，盗匪滋生。 那些城邑内还好，有皇朝军队存在，可对那些生活在城镇外，靠山吃饭的村落，却时刻会受到盗匪的侵扰。 对此，连皇朝都没有办法。 看到这一幕，苏信眼睛都红了，立即出手。 只是些普通盗匪，首领都只是一普通化海小成，在苏信面前根本没任何反抗余地，只是片刻功夫，劫掠这村落的数十名盗匪，便被苏信杀的干干净净。 这一村落，也因此没有落得被屠戮的下场。 …… 一片美轮美奂的庄园内。 “唐老爷，在下剑一，听闻唐老爷府中的管家，早年间曾一己之力先后斩杀数名化海巅峰强者，实力极强，特来讨教。” “又是一个武痴。”唐老爷挥了挥手，“七老，既然这位小兄弟诚心来讨教，你就随意出手指点他一二吧。” “是。”那老管家很快就出手。 …… “宋先生，在下剑一，想请阁下赐教一二。” “区区化海小成，也配与我交手？”宋先生直接拂袖离去，根本懒得理会。 “如此，那就作罢。”苏信也不恼，转身就离去。 …… 苏信一人一剑，行走在永宁郡各城邑与山林间。 每路过一地，但凡听说这里有实力极强，或者是技艺方面比较厉害的人物，都会找上门去请战。 就跟当初他在东阳城遇到的乞丐少年段云峰一样……闯荡天下，挑战各路强者。 但苏信没有段云峰行事那般肆意疯狂，苏信跟那些强者的对战，只是单纯的切磋，苏信并不会真正下杀手。 且若是对方拒绝了，苏信也不会纠缠，更不会无比霸道的强行逼战。 若是在游历途中遇到不平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时间便在这游历途中流逝。 很快，就到了皇城狩猎最初预选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