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铤而走险
“好闻，我从来没有闻过这样好闻的味道！太香了！我都饿了！”一个身材略微消瘦的宵夜摊老板说。 “是啊，我也饿了。我这晚上，刚刚吃了两块炸鸡，两大份薯条啊！现在这香味一闻，又饿了！”另外一个身材壮实，膀大腰圆的宵夜摊老板一嘴的馋意。 “可不是么，我也是啊！天杀的，这究竟什么香味啊！太他妈香了！谁他妈知道这从哪儿飘来的啊！”有宵夜摊老板直接爆粗口了。 “不知道，从来没闻过。感觉很熟悉的香味，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更多的宵夜摊老板一脸陶醉，情不自禁喃喃着，“这香味从哪儿飘来的啊！”有人顺着香味手指。 众人仔细嗅了嗅。那个老陆头疑惑的，带有不敢置信的目光，目光望向了那正在滑稽的上下轻柔扇着大蒲扇的向大叔方向。 这边传来的？众多老板面面相觑。 这刚刚，他们还在嘲笑这个向瘸子，结果这股让他们痴迷的香味，却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这个，众人无法相信他们鼻子闻到的浓郁香味是从那向瘸子这飘过来的？ 本能的往向大叔这边走了几步，结果越是靠近，这香味越是浓郁。 这一下，众多宵夜摊老板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了。这浓郁的，让他们所有人都饿的饥肠辘辘的香味，居然是从那个滑稽的不行的向大叔那传来的。 这怎么可能！还有，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香？虽然这个世界上有香水，有香料，但是都没有这样香。这香的太让人受不了了。 “咕咕~~~~”众多宵夜摊老板肚子里，生物本能的发出生物最本能的嗡鸣声。 饿了！他们被这香味给弄的仿佛四五天没吃饭一般。 此刻，另外一边，向大叔这浑身大汗淋漓，望着不时搅拌一下鸡汤，让其香味散发的更为浓郁一些的李清明，一脸的忧虑，话到嘴边几次，想要询问是否换个地方，却又怕影响到李清明，这别提多难受了。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锅鸡汤啊，虽然他是觉得此汤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但是在没卖出去之前，他这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这么多年的摆摊生涯，让他深深明白一点，那就是地段真的很重要。 “大叔啊，不用担心，我们这鸡汤，绝对会引爆江城的！”李清明一脸自信。 “可是这位置那么偏，我这扇了半天了，他们闻得到么？要不，我还是吆喝几声吧！”向大叔提议。 李清明指了指远处那一群望向这边的宵夜摊老板，一脸淡然。 向大叔看了看远处，那边看这边不太清楚，这边看那边可是极为清晰，向大叔清楚的看见那些老板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那鼻子间不由自主发出的嗅吸的动作，以及那一口气下去，整个肺部都高高耸起的夸张幅度，向大叔乐了。 不过看见一脸淡然的李清明，向大叔再次无奈摇头。 “我说小明啊，你怎么看上去就一点都不激动啊！我现在看到他们那样子，这心里比喝了十碗鸡汤还要开心！”向大叔笑呵呵问。 李清明耸耸肩。这一锅鸡汤，真就一般，放在华夏厨艺界，那就只能算不难喝。这实在不值得有多高兴啊！ “你这娃，什么都好，就是太淡定了，这要不是我侄，你这是装逼知道么！”向大叔小声的嘟囔着。 李清明一脸尴尬。这个，自己还真不是装逼啊！ 冤枉啊！ 此刻，那边十几位宵夜摊的老板，个个面面相觑。这也太香了吧！ “你们说他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香！是吃的么？” “吃的？不可能吧！这什么吃的，可以这么香！是不是什么香料？他故意用什么香料来故弄玄虚？”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这样，一旦被查获，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众多宵夜摊老板，无不恶毒的揣摩着。他们这倒不是太小人之心，而是他们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新东西出来了。料理界来说，炸鸡薯条是主食，也是唯一主食。这其余的，不过是一些配菜，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种香味，怎么可能是食物，这绝不可能！所以，这只可能是向瘸子在故弄玄虚。而这种事，还真有人做过。不少人，苦于食客稀少，所以故意添加一些香料进去，弄出噱头来。最初生意自然火爆。但是这些香料不少都是有问题的，不能食用的，将那些那些香料添加进去，轻则腹泻不止，重则更是直接丧命。 因此，在出了数次事故之后，这相关部门，就直接制定了相关法律，在饮食上，拒绝任何造假。所有的食物，都必须保证食材新鲜，干净，卫生。否则一旦抓获，必然严惩不贷。 轻则十倍罚款，重则三五年刑期不等。如果导致食客死亡，那更是直接以一级谋杀罪名起诉。所以，自那之后，算是很少有人再进行这样的行为了。毕竟风险太大。 当然，总会有一些人铤而走险。毕竟为了赚钱，什么都可以不顾。当然了，后来有一部分人，则是采用了不那么明显的香料，略微增加一些香味，来吸引顾客。这样不容易查获。 只是，这个向瘸子，这一次，弄得这么香，他这是玩命啊！ “老王，这一次向瘸子可是被你给整惨了！都去拼命了！”有老板打趣。 老王脸色一板。 “瞎说啥呢，他自己铤而走险，和我可没有关系。何况，我占据这儿，那也是我应当的。当初我们一起摆摊的，只不过因为我去上了个厕所，他才早了我五分钟，然后我看他可怜，一瘸一瘸的，还带着个娃，才让给他。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读大学了，也该让给我了！”老王冷着脸说。 不过这话到最后，明显看见其嘴角边缘扬起的笑意。 其余各老板，对于他这阴冷的笑意，心照不宣。这个向瘸子，这次肯定是完蛋了。就这浓郁的香味，被抓获，少说也是三五年牢。这个地方，你三五天不来，都大变样，何况三五年。 向瘸子，完了！众多宵夜摊老板心中明了。 “哟，老王，怎么，这就准备去打电话报警了！”老陆头眼尖，看见那老王鬼鬼祟祟的离开，顿时大叫。 “谁去打电话报警了！大家毕竟这么多年的同行，这种缺德事，我怎么可能做！”老王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老陆头尖声叫。 各老板均是哄堂大笑。 在众多老板看戏般的笑声中，这香味也逐渐越飘越远，飘到了这前面的市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