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风雨欲来(二)
此日清晨,黑压压的天空几乎整个都压了下来。 大都会,市政大厦,这个整个城市的运转枢纽,从建立之初直到今时今日都没有停歇过。即使是在全世界人们都在萨琳娜女士的“请求”之下,开始寻找子良的时候,这里的办公区域依旧在维持着往常一样的运转。 只不过,这里多出了许多的士兵。 那些原本的政府军虽然胸口依然画着硕大的【s】,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服从超人,毕竟在他们的心中,超人......已经死了。 6点。 这个时间来到大厦的,除了每层巡逻的士兵,连夜加班的人,就只剩下清洁工了,他们必须在工作人员到来之前,将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净。 比伯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洁工,他四十岁,单身汉,每天负责的是32层,也就是顶层西侧的办公区......但是在一个多月前,他便被调到了31层,因为从那天起,整个32层就被那个叫做萨琳娜的人完全封闭了。 这可能是因为她不想让人打扰,也可能是因为什么更可怕的阴谋,或者......随便什么。 对于比伯这样的小人物来说,他从来都不想去揣测这些,因为那不是他所能影响的,事实上,这个世界到底谁说的算,谁更强大,谁是好的,谁是坏的,对他来说都不那么重要,即使是不久前,一个城区被人用一拳轰掉,又能怎样,他所关心的依旧是自己的工作,每天的晚餐,即使有一天世界真的毁灭了,那......自然有人会拯救,就算是没人拯救......那就毁灭好了。反正那是自己这一生,唯一能和那些大人物享受同一个待遇的机会了。 和往常一样,比伯打开了自己的储物间,换上了自己的工作服,拿着拖把,准备开始自己这一天的工作。 可这时,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比伯不知道对方是干嘛的,但是一看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就知道,这家伙就算不是什么领导人物,也肯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那个人走到了比伯的面前......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那个人问道。 “呃,8年。”比伯回答,他注意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好,就好像他正在忍受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痛苦一样。 “你有那边的钥匙吧。”他再次问道,并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那里是供电室。 比伯点了点头:“是的,有一把备用钥匙。” 那人点了点头:“跟我来。” 比伯愣了一下:“呃,先生,我还要工作......”他疑惑的说道,但是,那个人却不再理睬他,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男洗手间。 比伯摊了下手,他完全不知道这家伙要干嘛,但是......他还是跟了进去。 ...... 然后,洗手间内,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奇怪的情况。 只见那个人打开了一个厕所的隔间,然后站在到了里面,等待着比伯进来,而在比伯一脸莫名其妙的走过去时,突然,比伯的脸色一变,上去就将那个人打晕,然后从外面关上了隔间的门。 好吧,这俩人只见这一套莫名其妙的行为,正是汉尼拔蜂巢意识的一个转移现场,他先是控制了那个工作人员,然后又控制了比伯。 所以,现在比伯也就是汉尼拔了。 紧接着,汉尼拔转身,抄起手中的拖把,就砸向了墙上的镜子。 “划拉————” 镜子应声而碎,然后汉尼拔就捡起了其中最锋利的一块碎片,走出了洗手间,同时还不忘立上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 汉尼拔来到了走廊上,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拎起了走廊上的那桶本来是要用来擦地的水,并走向了供电室,然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正如同他想的那样,变电室内是一个变电箱,这种东西你可以将其理解成一个巨大的分流电阻,反正像是这种高层的办公楼里,每个几层都得有一个。 比伯{汉尼拔}打开变电箱的门,啪啪啪啪,将几乎所有能打开的按钮全部打开,最上方大型表盘的数值一下子升高,紧接着,汉尼拔用那块锋利的玻璃碎片隔开了一个集成电缆外侧的绝缘胶质膜,徒手将里面得电缆扯出来,并粗暴的又是割,又是拽...... 一般情况下,这么作死的人,就和那些半夜投高压电线的差不多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汉尼拔命好,反正这么折腾,还没被电死。 这下汉尼拔不高兴了,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掀开电阻箱上层的挡板,一桶水就浇了下去,还不忘骑在开出口,用拖把死了命一样的往里一同乱怼,最后甚至干脆上手伸进去一通乱掏。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叫比伯的清洁工终于随着一串灿烂的电火花,把自己交代在这了。 与此同时,整个20层到顶层的灯光,瞬间熄灭。 大厦顶层,会议室里,“嗡————” 一阵机械停歇的声音。 萨琳娜此刻正在无比用心的清洗着自己的手,随着那些以用数据的仪器关机,她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笑。 他不动声色的擦干了手,走到了汉尼拔的身旁。 “停电了......”她笑着说,并拿起了一旁的一块苏打饼干,轻轻的咬了一口 汉尼拔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此刻,汉尼拔的一侧面部的皮肤全部被剥离开,整个眼球,包括鲜红的肌肉,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再往下,是连接着颈部,而且已经被完全展开的手臂。 也许你没有办法理解什么叫“展开”的手臂。 就是.......这跟手臂上的所有组织,全部都被完美的剥离开,用一些极其纤细的针,绳子,将它们像是标本一样的彼此支撑着,你能看到每一根血管在跳动,看到每一根神经在瑟瑟发抖,每一根肌肉在痛苦的痉挛,像是一束束鲜红的,绽放开的纤细藤蔓,而它们本来包裹着的骨骼,更是完整的,洁白的悬在半空中。 萨琳娜起身,在那看似凌乱的丝线中,找到了一根被剥离开的神经,然后,轻轻的旋转了一下上面的一根触针的角度...... “呃呃呃呃——————” 一阵压抑着的痛苦shēnyín从汉尼拔的嘴里迸发出来。 “呵呵,果然是你弄的啊......是一种精神能力么?看来,我小瞧你了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