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点就炸的八百万人口城市
造成位面与秩序之间联系中断的原因有几个。一是象雍位面那样自行封闭，然后自建“小秩序”以避位面世俗之人忘了秩序祀奉传。一是秩序坐标消失，秩序坐标就是位面领土的一部分，而这部分是切割出去并融入“秩序位面”的。 这其实就跟“人质”一样，太浩秩序征服了下败位面，下败位面割出一块领土融入“太浩”所建立的“秩序位面”中，如此就形成了“下败位面坐标”。由此就能知道，秩序位面就是由无数被征服或自动加入的主位面部分领土构成的。 还有一种就是被秩序驱逐。 封闭、坐标消失、驱逐，就是位面与秩序中断的三个主要原因，而下败位面是属于坐标消失。也就是说，原来融入秩序的那块领土不见了，若是说秩序位面是一张全国地图的话，在这张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窟窿，而这个窟窿就是下败位面所处的位置。 坐标消失的原因比较多，一是下败位面自行将坐标领土收回来，这就属于自动脱离太浩秩序。一是下败坐标领土被融解或夺取，融解或夺取领土的手段是简单的，魏贤若是激活盘娲红包碎片，也可以将“领土”转为金额的，无非就是面积多大的区别。 当然，从魏贤试图将“极墓”融入自己的“位面空间”而被炸飞就能知道，转化领土为总金额属于“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 通学街土地知道的情况就只有这么多，他不清楚是谁把下败坐标给“吃”了。但坐标消失意识着秩序关注的消失，也就是“红包”没有了，这对于没有命器的正祀来说是场灾难，正祀们的工资可都是秩序发的，而工资含有品果、材料等等。 正是秩序薪水高，才有如此多的修炼者想成为秩序官员，要不单凭他们自己是无法保持“感悟消耗”的。一旦感悟积累跟不上感悟消耗，后果就是等级下跌，所以，为了那份高薪，很多修炼者是不会在意就职之地是否荒凉。 先保住自己等级再图谋后续，是所有无根脚修炼者的打算。 由于下败位面跟太浩秩序“失联”，又不象雍位面那样自建“小秩序”，整个下败位面就处于“无序”状态。什么叫“无序”呢？就是正祀们没有工资，也没有向上汇报的渠道，而正祀们不工作，世俗的亡魂就没法接收，有的亡魂会自动消散，有的亡魂会进化。 亡魂无人接收意味着“人”这个“种族濒危”，因为秩序把持了“投胎”；之所以下败位面失联数百年而没有“绝种”，则是因为“品果”也存在“胎生或卵生”的功效。但“品果”形成的“婴儿”数量是较少的，所以，数百年下来，下败位面的人口是急剧锐减的。 魏贤刚刚到达时看到很多小学生，那些小学生就是这座城市唯一一所小学的学生数量，初中、高中、大学的学校更是集中到了国都，其余的城市根本凑不齐学生。就算全国学生都集中到了国都，全国大学生数量也不过30万。 照通学街土地的估算，再过个100年，下败位面总人口将下降到1000万左右，而下败位面人口最巅峰时，曾经达到7亿的，几百年下来，如今总人口也只有6000万。 人类数量锐减对于位面来说是场灾难，“秩序钟爱凡人”是因为“人生而有品果”，而品果能够形成位面防御抵御混沌力量的渗透，更能够增涨星空中的信力浓度。信力越稠密，混沌力量的活跃空间就会被压缩，从而为“源位面”的出现打下基础。 一旦所有位面之间布满的信力而没有混沌力量，那就可以进行位面大融合，就如同“刑天三十三重位面”融合一样。 刑天位面的融合也证明了“源位面”计划的可实施性，而计划是很简单的，就是让普通人不断生产出高质量的品果，高质量的品果穿透位面气量弥漫在星空中，从而融合出“信力”，信力越来越浓厚，混沌力量就不断的退缩。 “嘭”，巨大的间击声在巷外出现，魏贤皱了皱眉头，他站在小巷里与通学街土地交谈不到10分钟，已经出现3场不算严重的车祸，出现6次街头争吵，2次械斗。这意味着下败位面的世俗风气很差，也就是混沌力量借助下败位面人口锐减的漏洞，已经大量渗透并腐蚀了下败位面的人类。 世俗之人若是被混沌力量所腐蚀，其“品果”就会被污染，秩序需要品果，混沌力量虽然没有主意识却也知道被污染的品果对他们的帮助很大。大到什么地步？只要有足够的混沌品果，就有可能诞生多重主意识，也就是“多重人格”。 混沌是不可能出现单一主意识的，若是出现单一主意识也就不是纯正的混沌。混沌只可能出现多重主意识，哪个主意识出来放风，就看它们各自商量的结果啦！ 魏贤觉得“下败位面”是个好地方，但他还是想回“铜盘位面”，铜盘位面也是大有作为的。魏贤尝试发个红包给太浩西方神系的某位神君，红包发出去后无人抢，这就是位面与秩序“失联”造成的。 “啧”，魏贤砸了砸嘴，不管是召集人马还是返回铜盘位面，目前都是办不到了。但他疑惑的是，之前“强神君夏祥”明明就在附近跟混沌力量打仗，为什么不恢复秩序与下败位面的联系呢？ 夏祥是拥有庞大位面空间的，上万人挤在位面空间里PK也不显得拥挤，他倒是可以收割走下败位面的领土。但夏祥收走下败位面领土却是无法融合进秩序的，而是直接融合到他自己的“位面空间”。 因此，夏祥只能做为一道桥梁或是定位器，让太浩魔御找到下败位面，太浩魔御是可以重新割走下败位面的一块领土，补充消失掉的下败坐标。可夏祥没有充当桥梁或定位器，太浩魔御也没有重新恢复下败坐标的意思，这就很让魏贤纳闷了。 “7部阶的实力，单挑一个混沌力量应该没有问题吧？”魏贤靠着巷墙琢磨着。 干掉混沌力量的好处是很多的，但最大的好处却是不存在了，这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秩序红包”。正常情况下，在位面发现混沌力量上报的话，秩序红包就会降临，若是再干掉混沌力量的话，又有一个秩序红包可抢。 但现在太浩秩序与下败位面失序，别说奖励了，上报都没有渠道。不过，魏贤若是激活盘娲红包的话，就能跨位面降临红包，前提是有“星图”。 拥有位面红包的人君们，基本上都是呆在“秩序位面”的，如此就算没有“星图”，也可以把自己的红包降临到任一太浩秩序所属的位面。就算秩序位面里的某个位面坐标消失的话，只要资料空间里有星图，仍然可以跨位面进行红包降临。 位面红包的优势是很强大的，魏贤若是激活盘娲红包，就算没有星图，他坐在下败位面里，也能把盘娲红包发出去，至于降临到哪里就不知道的。但只要降临到了某个位面，也就获得了这个位面的坐标，所以，位面红包也可以做为“坐标探测器”。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升级，而下败位面正是我升级的好地方啊”。 混沌喜欢渗透位面是因为位面内的一切都是它的口粮，而秩序成员PK混沌也是因为混沌满身的价值。 星空混沌与位面混沌是有很明显区别的，特别是在位面隐藏时间较长的混沌，它们虽然仍是没有主导地位的主意识，却是能够形成多个意识的独立以及团队配合，这样的混沌就很难对付了。 而星空的混沌虽然也是多重意识混合体，彼此之间却是互相干扰的，也就是猪队友。如果不是因为混沌具有天赋源法术的话，混沌早就被人君们宰个干净；但正是因为混沌有天赋源法术，就使得它们虽然意识冲突却妨碍施展法术，那是天赋嘛！ 魏贤此时所在的城市叫“无败城”，虽不是国都却也是第二大城市，拥有八百多万的人口。在下败位面，人口越密集的城市自然发展的越快，人口锐减带来的就是大量荒地，下败四公议会鼓励国民们移居，响应者寥寥无几。 在“无败城”靠近市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幢78层高的大厦，名为“松茂大厦”，此大厦归松茂集团所有。此幢大厦每隔10分钟就会散发出“混沌品韵”，而且不是单一的，“礼义廉耻、德才望思、诅怨辱忧”十二品韵顺序而发。 从“通学街土地”那里知道此幢大厦已有10年的楼龄，意味着藏身于此幢大厦的混沌已经对“无败城”进行10年的污染。 也因此，无败城的人无礼、背义、贪腐（廉）、无节操（耻）、无德、喜走捷径爱钻空子（才）、不重视名誉（望）、冲动且不计后果（思）、争吵（诅）、记仇（怨）、长舌信谣（辱）、多疑（忧）。 八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如同火/药库，稍有火星必形成蘑菇云，照魏贤的观测，“蘑菇云”出现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一旦整个城市爆发混乱，藏身于“松藏大厦”的混沌就能收割八百多万颗“混沌品果”，而且纯度都是相当高的。 魏贤要进入松茂大厦自然是件容易之事，此幢大厦的“门户正祀”早就离职而去；进入大厦的魏贤并没有去品感，他暂时按兵不动，此次进来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另外就是想碰碰运气，说不定用肉眼也能找到松茂混沌的藏身处。 走入松茂大厦的大厅，可看到大厅的布置是有些讲究的，这里的讲究不是指装修，而是指“风水”。大厅的风水阵没有布错，可惜下败位面与秩序失联，风水阵也只能是摆设了。 “或许以前是摆设，但混沌渗透后，这风水阵倒是对它有些作用”。 虽然品感没有外放，但风水阵溢散出来的气息是主动触碰魏贤的，品感也因此能将它探索个究竟。魏贤也就知道风水阵叫什么名字，一旦真正激活又具有什么样的属性等等，另外就是风水阵对于混沌起到什么样的辅助作用。 要破掉风水阵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当然，简单是因为此处风水阵没有“秩序”庇佑，所以，只需要将“格局”打偏就破阵了。若是有“秩序”庇佑，靠这种方法是不行的，风水阵会自动修复。 风水阵其实是处于保安的防护圈内，这些保安禁止任何人的靠近，魏贤也不需要靠近，以品感锁定后再击出“信力”。当几件风水物品被信力击歪或崩裂，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大厦的摇晃，仅管只持续了3秒，却仍然让所有人尖叫着往门外涌。 魏贤不知道松茂混沌拥有什么“法术”，又有几种，本源法术是非常强大的，魏贤也就跟着人群一起离开了大厦。 但让魏贤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松茂大厦3秒的震动，会令整个“无败城”都争入恐慌以及暴/乱，等魏贤发现人群不仅没有淡定下来，反而个个拿着手机传播谣言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魏贤之前就判断出无败城已经是一个炸/药库，一个小火星就能引爆它，而他由于惯性思维而忽略了自己的举动就是那小火星，结果，他提前引爆了“无败城”。 站在松茂大厦空地前，可以听到警笛声正回荡在城市高空，同时又能看到一条粗/大的黑烟正在空中升腾，那应该是一场火灾形成的。由于恐慌引发的不仅仅是火灾，还是车祸，掠劫，殴斗等等，魏贤对此无FC可说。 要想结束“无败城”的动乱，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松茂混沌”，而“无败城”的动乱就是“八百多万”在无败城内民众“品果”成熟时，所以，松茂混沌肯定会现身。但它的现身方式却是让魏贤有些吃惊。 “极墓？”魏贤望着天空那巨大的物体，失声喊道。 此物体当然不是极墓，但从这里也能知道，混沌其实也是“红包”，否则，它又如何散发“混沌之气”腐蚀“无败城”？又如何能短时间内收割八百多万的“混沌品果”呢？所以，魏贤吃惊的不是混沌也是红包，而是松茂混沌的“极墓”形态。 极墓形态意味着“松茂混沌”已经开辟了很多空间，而每个空间就有一个主意识。若是互相牵扯当猪队友的话，松茂混沌就无需太过重视，但若是彼此间形成了团队配合，那魏贤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混沌，而是藏在一个混沌躯壳里的数个沌混。 魏贤其实是很想放大招——跑路，但此时他是知道不能跑的，好在他曾经进过“极墓”也就很快想到“进攻”的办法，那就是直接窜进“松茂混沌”体内。魏贤进入之前的极墓是扔肯“极品之钥”，要进入松茂混沌的体内，也需要一把钥匙，但这把钥匙，魏贤只能去“借”，而不能去“抢”。 旁边就有一个女白领正在撒泼，撒泼的对象却是没有的，这说明白女领即将生产出来的是“混沌耻果”。魏贤在一边等了约11分钟，女白领如同进行一场长达数个小时的“不可描述”，整个人翻着白眼瘫翻在地。 而在女白领结束撒泼，尚未翻白瘫软在地时，一团无形之气从她的眉心跃出，它跃出后会朝天空中的松茂混沌飞去。但魏贤也在此时出手，他启动9职阶仙器，松茂混沌是“邪仙”，要想杀进去，就得用仙器。 红包发起者：魏贤（9职仙器） 红包留言：来处来，去处去。 总金额：6等混沌耻果1颗。 红包个数：1。 当前为：普通。 目标：松茂街（本群人数：796人） 距离红包结束时间：00：00：59。 红包结束时间：00：00：27。 目标不是针对松茂混沌，而是松茂街，但9职仙极法器却是离地10米县浮，这样的高度就不可能被街上的人所抢或碰撞。如果仅仅是一颗，魏贤的打算就会落空，但松茂混沌此时正大范围的收割品果，魏贤的总金额就在收割范围内，所以，松茂混沌抢下了这一包。 松茂混沌就算是形成主意识团队也仍然是没有占据领导地位的主意识，再加上是大范围收割品果，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抢了个红包。而总金额（品果）从9职仙器里失去时，自然就是朝松茂混沌飞去，魏贤品感锁定了它的同时，盘娲碎片出，真身入。 真身入灵魂空间，盘娲碎片则跟着“总金额”一起往松茂混沌体内飞去。盘娲碎片虽然没有激活，魏贤也无法操控它，但也有变通的办法，真身藏进灵魂空间就是变通办法之一。 换个意识说，魏贤以品感锁定总金额，代表着他真身锁定，而在总金额飞往松茂混沌时，魏贤进行了切换操作，真身藏进灵魂空间，盘娲碎片代表了真身。由此，盘娲碎片就被动的飞向松茂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