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段青春逝去
随着第一单‘大生意’的上门，接下来这座平凡的书店似乎迎来了春天，前前后后又有十几个人来这里买书，这意味着他即便不出门兼职也将接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给赚到了。 “楚小子，生意不错嘛。” 林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以调侃的语气和楚凡聊着。 “林叔说笑了。” 楚凡笑道，心中甚至没有任何的激动。 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能笑成一朵花，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是满满的惆怅。 几乎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没有干别的，一直都在看这些古老的书，但却没有从中找到一点他现在迫切希望找到的东西。 修行，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东西，他没有经验，自己虽然在懵懂中摸索着前进，可是对于外人，比如楚仙，他却莫可奈何。 没有确切的修行法，他能怎么办？ “楚小子，是不是觉得生意一下子好了，心情舒畅的很？实际上林叔要告诉你，不要开心的太早了，这也许只是一个特例呢。” 很快，林荣的声音响了起来，给楚凡的心里扎了一刀。 是的，这只是一个特例，这座书店开了这么久也只有这么一天生意这么好。 “林叔，扎心了啊。” 楚凡回应，带着笑。 “嘿嘿。” 林荣嘿笑，道，“我这是认真的，我觉得你实在不行可以搬出这里去做点别的小生意。” 最终，林荣的目的还是露了出来，他希望楚凡可以离开这黑八街。 当然，真实的目的他不会说的，这小子在这里一天，他家白白的姑娘就会惦记着这里，比如今天，他家的姑娘居然又找到这里来了。 想想这些事情，林荣就觉得心都碎了，里面在淌血，是的，不是滴血而是淌血。 他怎么看都有一种种了十几年的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的感觉，虽然，白菜长好了注定要被猪给拱，可这拱白菜的猪和猪还是有区别的。 “楚凡，我找你有事。” 林雪柔来了。 她一如既往，像是白雪一般，风华无双，即使是天上那一轮金色的鸡蛋饼似的太阳散发出来的光也无法遮掩她的光彩。 “嗯。” 楚凡点头，以别样的眼神看了看林荣，似乎了解这个中年大叔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劝说他离开这里再立门户。 “嘿，楚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觉得我有什么阴谋？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你们聊，我先走了。” 林荣有些尴尬，摆摆手，急忙忙的离开书店，不过，离开之后他立刻就转身，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凡，里面似乎有......担心。 “楚凡，我要走了。” 林雪见的声音很轻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楚凡觉得，这姑娘有很大的心事。 “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凡蹙眉，问道。 无缘无故，要走哪里去？ “嗯，发生了一些事情。” 林姑娘很温婉，虽然面色很冷淡，可楚凡知道，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表情。 冷淡中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虽然他与她相遇雪中，有一种奇缘，可楚凡始终觉得自己与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姑娘，距离他很远，比他和街角小店那个马尾辫姑娘还要远的多。 “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事吗？” 楚凡问道，这是作为朋友之间的关心，他可以肯定，没有其他的心思。 他看着林雪柔，第一次觉得这个姑娘眼神中有一种忧伤。 他有些不解。 黑八街的人虽然不富裕，可以说是穷人，但是生活还不都是这样，生下来活下去，愁又能如何呢？ “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说的吗？学校放假的事情。” 林姑娘很平静，收敛了眼里的某些情绪。 “记的，你的离开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楚凡点头，他自然记得，而且还在背后猜测过学校放假的原因，和世界变化有关。 “嗯，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体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然后，我感觉力气大了很多，而且，有人找到了我，要让我回去。” 林姑娘说了很多，总结起来楚凡只听到了其中两个关键。 第一点，这个姑娘也接触到了神秘的物质，身体变的强了很多。 第二点，她的背后确实有一段故事，她是林荣捡回来的。 这一点让楚凡有些淡淡的忧伤，似乎明白为何他会与她相遇、相识。 这不是奇缘，只是同病相怜。 “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吗？” 楚凡问道，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些伤感，仿佛，有一段青春就此逝去。 “你最好不要去了解。” 林雪见摇头，没有详细的说这件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 楚凡点头，他第四次觉得很无力，林雪柔的不说代表着背后的沉重。 “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也许......将来这世界会变的不一样。” 最终，林雪柔走了，走的并不干脆，留下这样一段未完的话。 楚凡一个人默默地呆在这里，他在思考，思考了许久。 他有些伤怀，宛若一段青春就此逝去，从他心中抹除。 许久后他才平静下来。 “管她呢，也许今后还会再见，也许就此两两相忘于江湖。”楚凡自语。 这一段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缘分就此消逝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女的，就此远去！ 如那逝去的青春，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楚小子，看开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扭转的，这就是世道。” 林荣来了，以怜惜的眼神注视着楚凡，仿佛知道些什么。 “林叔，你知道什么？” 楚凡沉默很久，然后问道。 “楚小子，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失去了她！” 林荣眼中有伤怀，有失落，声音很低沉。 这让楚凡有些心酸。 这个隔壁的大叔在往昔是最喜欢插科打诨侃大山的人，而今，满是落寞。 “节哀。” 楚凡道，第一次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他们都失去了一些什么珍贵的东西，就在同一天，同一时间。 林荣离开了，脚步有些蹒跚。 楚凡理解，他感觉心中有一些惆怅。 变化的不仅仅是这个看似正常的世界，还有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老板，我要买一些书。” 又有人来了。 “关门了，今天不做生意。” 楚凡淡淡的道，丝毫也不知道给这个人心里的感觉。 “我......去，老板，任性！” 这个人心里堵得慌。 关上门，收拾收拾未名的心情，楚凡离开了小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