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别扭的黄金们
听了穆先生讲过去的故事之后，关立远明白七年前泰坦神族入侵大地的战争确实存在。 当然，对于圣域来说，这一战的意义当然不是“打破了狮子座与其他黄金圣斗士的隔阂”，而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现在这一届黄金圣斗士，年龄普遍偏小，除了童虎261岁高龄之外，只有撒加28岁，如果射手座的艾奥利斯还活着和他同龄，其他黄金圣斗士都在20到23岁之间。 其实也不仅是现在这一届，黄金圣斗士的年纪，一向都是以之“年轻人”为主，二百多年前上一次圣战结束的时候，幸存的童虎和史昂也都是18岁…… 看冥王篇时童虎与史昂一战就知道，童虎为什么死乞白赖的用“众神假死之法”，将自己“真身”锁定在18岁？史昂为什么以18岁的身体回来？ 即使小宇宙可以令人类寿命延长，但是身体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 18岁，在圣斗士世界，对于普通人也好、对于黄金圣斗士也好，是正值当年的岁数。 当然，这也和圣斗士世界的人类，平均寿命较短、发育速度偏快有关，没看见纱织才十三岁，就得十二个小时才能扎到心脏吗？ 也就是说，七年前，穆先生他们普遍也就和星矢等人现在的岁数差不多，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 本来就是没有切身体会到过女神光辉的一代，又在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令圣域赢得了大胜…… 可以说穆、沙加、卡妙等人，现在之所以犹豫不决，主要还是因为近几年教皇越来越异常！ 在黄金圣斗士中，也就只有老古董童虎，还有思想觉悟最过硬的射手座艾奥利斯，是坚定的“女神派”。 即便是艾奥里亚，与其说是“女神派”，都不如说是“哥哥派”。 艾奥利斯在十三年前，救走雅典娜之后，被修罗等黄金圣斗士追杀，因为不忍心向不明真相的同伴出手，而身受重伤，托孤城户光政之后身亡。 而童虎身负重任，挂机二百多年，就为了等冥王众刷新……现在眼看就快要刷新了，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离开。 其他黄金圣斗士，有的一门心思的支持撒加，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比如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而大部分都是和穆差不多的心思。 一面对“教皇”还怀有期待，另一面也无法完全舍弃“信仰”，于是有了各自的打算。 其中穆先生对于现在的“教皇”怨怼还要多些，毕竟史昂是他老师…… 虽然在十三年前，没有使用假死之术、年纪和童虎差不多的史昂，其实已经时日无多，还和穆说过……他心目中下一届教皇的人选是射手座的艾奥利斯。 但是毕竟史昂很可能是死在现在“假教皇”手里，因此穆先生再怎么说服自己“他是和自己一同战斗过的队友”、“老师说过圣斗士的责任是守护大地上的爱与和平，而不是纠结于仇恨”，也始终无法释怀。 两相犹豫、左右为难之下，穆先生选择拖延一个“平均数”，制止星矢他们一个小时，但之后又不惜永久损伤自己的小宇宙，来帮助星矢等人，算是两相不负…… 甚至关立远怀疑，之前的话痨天箭座，说不定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一方面扎心了雅典娜，另一方面却又在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做解说。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这只黄金箭的真正效果，应该是在十二个小时后，令‘雅典娜小宇宙’再次沉沦，对于纱织小姐来说，或许会是件好事，雅典娜的责任，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还是太沉重了。”穆说道。 “诶？不会戳破心脏吗？”关立远疑惑道。 “应该不会，或许……这是‘他’的正常一面还在挣扎的表现吧。” 就在穆和关立远说着七年前的“神战”的经过时，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我们去阿鲁迪巴那看看吧。”穆看了看时间之后说道。 “哦？”关立远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猜到了，阿鲁迪巴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思！ 关立远和穆来到金牛宫的时候，阿鲁迪巴正在好整以暇的对冰河、紫龙还有阿瞬进行着最后的“陈词”。 两人隐藏在一旁……虽然瞒不过阿鲁迪巴，但是三小强却没有发现。 “……但是你们要牢记，虽然你们领悟了超越第六感的第七感，但是这始终是偶然的结果，第七感是要靠自己掌握的！还有……别忘了告诉星矢，后面的路，可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阿鲁迪巴对三小强说道。 在三小强看来，老牛是在教育他们，星矢也好、他们仨也好，都只是勉强爆发出“第七感”，以后还要继续修炼。 之前是星矢折断了老牛头盔上的一根角，获得了通过的资格，而他们则是一路配合之下，冰封了老牛的双手，以此获得了认可。 但是在知道真相的关立远看来，阿鲁迪巴分明就是在暗指，他们的第七感是修圣衣送的，必须自己加以领悟…… 没错，和穆先生一样，第二宫的阿鲁迪巴，同样是拖延了一个小时，做到了“平均数”之后，反而馈赠了经验大礼包，将之前穆先生留在他们圣衣中的“引子”激发了出来。 否则仅仅是在外力辅助下，才爆发出第七感而已，怎么可能斩断阿鲁迪巴的角、还冻住双手？ 果然，在三小强离开之后，老牛随手一握拳，将所谓“冰封”捏碎，并且说道：“出来吧，他们已经离开金牛宫了，不过后面的双子宫……” 穆和关立远这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之前是穆扭曲了空间，令三小强没有察觉。 “需要修圣衣吗？只要奥利哈刚十斤。”穆先生半开玩笑的说道。 “算了，留个纪念吧。”阿鲁迪巴摸了摸断掉的牛角。 圣衣都有自我修复的功能……但是这种断角，绝对不是能自己长好的！ 穆见状也明白阿鲁迪巴的意思，并不是老牛不要面子，而是将这当做是一种“赎罪”…… 这些家伙就这么“别扭”！ 不过关立远虽然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但是却能够理解这种脑回路的差异…… 别说是不同的世界，就算是同一个世界，主世界向上倒一千年、深渊入侵之前，人类的三观和现在绝对是两回事儿，关立远穿越之前的世界，向上倒两千年，看史书、先秦时代的人，用现代思维来看，从三皇五帝到秦扫六合，找不齐三个“正常人”。 但实际上并不是别人“不正常”，而是整体的思维方式不同…… 穆和阿鲁迪巴，之所以犹犹豫豫、首鼠两端，也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在“同袍之情”、“女神信仰”与“如何更好的守护大地”，三者之间的徘徊不定。 穆和阿鲁迪巴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且无论结果如何，他们也都已经自己惩罚过自己的“犹豫”。 穆的小宇宙被永久削弱，阿鲁迪巴的荣耀象征的双角只剩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