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节蒋干盗书（4）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披着华服，袅袅婷婷的从门口悄然的走进来，她并不言语，而是不紧不慢的款款端坐下来，而旁边的机灵的美貌侍女不失时机的拿过一把古琴，有条不紊的把那些物什摆放妥当之后，她便开始聚精会神开始抑扬顿挫的表演起古琴来，她唇红齿白，十指芊芊，优雅高贵，只见那位古代女子画着淡淡的妆容，清水出芙蓉，自然去雕琢，长得柳叶眉、鹅蛋脸、单凤眼、樱桃小嘴，那可真是楚楚动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千娇百媚、仪态万千，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明艳动人，倾国倾城，出尘脱俗，那蒋干估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与伦比，美貌无比的美女，惊为天人，看得眼珠都快要夺眶而出了，我笑嘻嘻的问这个古代美女何如，可曾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小飞却不以为然的对我窃窃私语的说：“其实这古代女子也不过如此，主要是现代社会美女明显太多了，而且又有精致的化妆，又有各种各样的整容，自然个个美轮美奂，各有千秋，如同过江之鲫，比比皆是，看得哥眼睛都花了，审美能力极速下降，都分不清美女了，还好，来了古代后，审美才恢复正常，不过在整体水平不高的古代这位姑娘还是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美女了。”

    她弹起古筝的姿态更是妩媚动人，那声音更是天籁之声，高山流水一般，她先是娴熟自在的弹了一曲盛唐时期的《霓裳羽衣曲》，如同一幅绚丽多彩，悠雅辉煌的书卷徐徐展开，乐曲高亢悠扬，动作舒展流畅，真是玲珑箜篌谢好筝，陈宠筚篥沈平笙。清弦脆管纤纤手，教得《霓裳》一曲成。不过它的歌词和曲调到宋时已经不传，只有其中部分乐段演变为词调，真是令人遗憾不已。但是整体效果还是相当不错，跳珠撼玉般令人陶醉不已，过目难忘。然后她又弹了首《香山射鼓》，更是精彩纷呈，《香山射鼓》乐曲一开始，使用的是秦筝左手揉吟滑按和大中指连续按滑变音，以及右手劈指技巧，奏出了抒情优美高雅、富有陕西地方风格的慢板，含蓄深情犹如一副吸引人的山水画，将幽静的山恋，高耸入云的庙宇，香烟缭绕的景致和虔诚的香客，以及浑厚诵唱的音响和情景交融的画面，展现在我们面前。接着右手以大段的摇指衬以左手的低音，奏出第二段高远朦胧虚无飘渺的旋律，给人以幽幻飘逸之感，如入仙境一般。乐曲和第三段采用了潮州筝擅长勾搭技巧，逐渐将乐曲推至高潮。在舒展宽广，高昂激越声中，突然以密集的摇指，由强到弱急奏滑变音，以夸张的艺术处理，寻求“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的无声胜有声的意境。然后左手在低音区发出厚实有力单音，右手则在高音区合着清脆的分解和弦，对比强烈，层次清晰，构成了云锣四起，钟鼓齐鸣的声响效果。乐曲的末段，用双手快速交替的弹奏，模仿了“西安鼓乐”中打击乐器的敲击点子，情绪十分热烈，生动地再现了自古以来，一年一度的关中香会，香烟袅袅，鼓乐阵阵，咏诵回绕，人群熙攘的盛况，让人遐想不断，浮想联翩，最后乐曲在欢腾热烈的气氛中戛然而止，干净利落结束全曲，充分仿效了“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唐代乐曲常用的终止式，使得乐曲结构、韵律更富于唐味。如同白居易的《筝》一诗中，描写了一女筝手的精妙表演一般：“云髻飘萧绿，花颜旖旎红。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夜筝》的“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闇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苏轼《甘露寺弹筝》的“多景楼上弹神曲，欲断哀弦再三促。江妃出听雾雨愁，白浪翻空动浮玉。唤取吾家双凤槽，遣作三峡孤猿号。与君合奏芳春调，啄木飞来霜树杪。”如李白的《春日行》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又如王湾的《观筝》“虚室有秦筝，筝新月复清。弦多弄委曲，柱促语分明。晓怨凝繁手，春娇入曼声。近来唯此乐，传得美人情。”如顾况的《李湖州孺人弹筝歌》“武帝升天留法曲，凄情掩抑弦柱促。上阳宫人怨青苔，此夜想夫怜碧玉。思妇高楼刺壁窥，愁猿叫月鹦呼儿。寸心十指有长短，妙入神处无人知。独把梁州凡几拍，风沙对面胡秦隔。听中忘却前溪碧，醉后犹疑边草白。“又如吴融《李周弹筝歌》的古人云，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乃知此语未必然，李周弹筝听不足。闻君七岁八岁时，五音六律皆生知。就中十三弦最妙，应宫出入年方少。青骢惯走长楸日，几度承恩蒙急召。一字雁行斜御筵，锵金戛羽凌非烟。始似五更残月里，凄凄切切清露蝉。又如石罅堆叶下，泠泠沥沥苍崖泉。鸿门玉斗初向地，织女金梭飞上天。有时上苑繁花发，有时太液秋波阔。当头独坐摐一声，满座好风生拂拂。天颜开，圣心悦，紫金白珠沾赐物。出来无暇更还家，且上青楼醉明月。年将六十艺转精，自写梨园新曲声。近来一事还惆怅，故里春荒烟草平。供奉供奉且听语，自昔兴衰看乐府。只如伊州与梁州，尽是太平时歌舞。旦夕君王继此声，不要停弦泪如雨。”晏几道《菩萨蛮》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缘。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叙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断虹落屏山，斜雁着行安。钉铃双琢木，错落千珠拌。愁龙啼玉海，夜燕语雕阑。只应桓叔夏，重起为君弹。又如杨维桢的《鸣筝曲》秦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更如同李商隐所写的《锦瑟》忽闻江上弄衰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我们如痴如醉，如梦似幻的陶醉在优美的乐曲里面，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事，忘记了战争，忘记了一切，只是深深的沉浸在优美无比的美妙的音乐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