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零三四 剑对梭 徒奈何(求订阅)
血河道法诡异邪祟,以斗法犀利见长,血神道人将化血魔刀、血影神遁、血影神鞭、血影神抓等几大神通交替运用,血影飘飞、血腥之气充斥魔宫。 花姥姥沉着以对,亦将血河宗世传道法一一运使。血神道人的神通得自先天,便是圣人所言“生而知之”,一刀一剑皆俱大道玄妙,而花姥姥的道术经血河宗千百年锤炼,去芜存菁,颇有后天妙意,正是先后天有别,却又互为统属。 魔宫之中血气贯空,魔宫之外血光外映,天瑛女率领一干妖魔立身在外,耳闻宫中轰然作响,有若雷霆迸发,不禁为乃师捏一把汗。其是花姥姥一手调教,对师傅忠心耿耿。 魔宫之中大战方酣,这座魔宫本是血河宗总坛所在,在与太玄灭门之战中多有损伤,又被花姥姥重新祭炼一番。不过花姥姥志不在此,许多破绽疏漏不过草草炼制,只求一个面上光鲜而已。 两位老祖以同源道法杀得昏天黑地,法力神通余波外泄,整座魔宫亦自摇荡不休,连最为坚实的魔殿也自开始瓦解崩散。魔殿为血河宗传法、召集徒众之地,历代高手祭炼的禁制既多,但在二人神通之下,大殿内壁之上魔光连闪,跟着接连熄灭,禁制被毁。没了禁制保护,魔殿犹如豆腐一般,哗啦啦碎裂不停,露出内中血色石质。 花姥姥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强打精神,与血神道人鏖战,越来越是心焦,血神道人还有六大血河分身未出,也未施展最强横的本命神通,情势便已然急转直下,蓦地叫道:“你还要吝惜那点本源法力么!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玉璧之中,血胎鼓动更急,颇有躁动之意。花姥姥庇护其多年,数次提出要借用其本源之气修炼,血胎只是不肯,本源之气有限,用一点便少一点,等其出世之后,便不圆满。 但眼下势成骑虎,若不助花姥姥拒敌,等血神道人将花姥姥打残,血胎定然劫数难逃,思忖再三之下,终于下了决意!血胎鼓动之间,忽有六道血气喷射而出,条条皆有儿臂粗细,如蛟如龙,激射之间已落在花姥姥顶门! 花姥姥得了血胎本源精气之助,精神大振,立时反击,双手一搓,无数血魄神雷发出,略一激荡便是震天价一声巨响,有湮灭虚空,开辟洞天之力!神雷一起,登时将血神道人诸般神通劈散开去! 血神道人一惊,见是血胎出手,阴阴一笑,喝道:“你的本源精气不多,还舍得借给别人挥霍?好!既然如此,本座就先将你收伏,再来炮制这娘们!” 血神道人将魔躯一摇,头顶冲出一派长河,血腥之气贯脑,长河一分为六,落地化为六尊通体赤红的分身,一尊尊皆是猩红眼眸,注定花姥姥两个,蓦地一声鬼啸之间,六道血影齐动,向血胎扑去! 血胎之中传出声音,又怒又急,喝道:“你须帮我抵挡一二!”花姥姥叫道:“只要你的血河精气不断,我自能将其尽数斩杀!”血胎到此已无他法,只好不停将本源精气注入花姥姥法力之中,只求花姥姥能庇护其平安。 六大血神分身齐出,六条血影纵横上下,交织成一片绵密血网,向血胎罩下。花姥姥低吟一声,头顶升起重重血光,血光之中现出一物,长有数寸,两头尖尖,正是一柄灵梭,梭身之上镌刻了无数血色符文,如蝌如虫,游动不定。 这一柄血灵梭是花姥姥随身之宝,乃血河宗世传几件法宝之一,与血灵剑齐名。当年花姥姥叛门出教,将此宝携走,多年心血祭炼,越发灵动神妙,心念一闪之间,血灵梭已化为一道血色电光,破空飞去! 血灵梭纯是杀伐之宝,内中祭炼了血影神遁之法,一经祭起,满空皆是血影,足有七音之速,远比血神道人六大分身来的迅快,绕空三匝之间,噗噗连响,花姥姥伸手一招,又自飞了回来,落在其掌中,依旧是一枚小巧可爱之飞梭。 血河六大分身本是气势汹汹扑来,忽然一滞,跟着竟从头至脚齐齐爆散开来,成了六团污秽血光,竟是被血灵梭一招杀爆! 血灵梭如此威力,血神道人也不免侧目,咦了一声,喝道:“好法宝!”张口吐出一蓬浓稠血光,分化六团,射入六大分身血污之中,就见六团血污扭曲了片刻,又自恢复如初。 血河道法便是这一点十分难缠,只要真气不尽,神通不绝,血神道人亦耗费本源之力,将六大分身重又炼成,桀桀怪笑:“你有法宝,本座便没有么?”一线血光乍现,手中现出一柄赤红飞剑,剑锋之上无数血丝凝绕,正是血灵剑! 花姥姥一见此剑,当即变色,喝道:“此宝怎会在你手中!”血神道人笑道:“此宝出自血河,唯有在我手中方是物尽其用不光如此,连你手中那柄梭子也要归本座所有!” 花姥姥手中的血灵梭与血灵剑当年并称血河宗三宝之二,俱是偏重杀伐之宝,两强相遇,必有一伤。当年血河宗灭门时,血灵剑分明被打断,流落无踪,不知为何又落入血神道人之手,还被祭炼复原。 血神道人躲在冥狱,借黄泉之水洗练血灵剑,又用本源真气淬炼,终于勉强将此宝祭炼复原,废话不说,将此剑一抖,霎时间剑影纷乱,血气如龙,血灵剑化为一道惊世电芒,往花姥姥顶门杀去! 花姥姥叹息一声,当初她叛出血河宗,与血痕道人势不两立,如今连手中法宝也要争锋相对,没奈何再将血灵梭祭起,化为一道血芒,与血灵剑绞杀一处! 血神道人竟是亦精通剑术,借用血灵剑寒芒锋锐,施展出无穷剑招,若雷霆冰雪,直来直去,一派大开大合之相。相比之下,花姥姥将血灵梭运使的更是灵动,幻起层层血光,似春蚕吐丝结茧,连消带打,将血灵剑攻势尽数接下。 一剑一梭恶斗起来,二者皆是法宝,谁也不惧谁,数次短兵相接,只激起漫天赤芒,恰似摇碎一河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