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商殷三剑与输赢
“《列子.汤问》中，孔周曾经说过:“吾有三剑，唯子所择，皆不能杀人，且先言其状。” “一曰含光，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二曰承影，将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际，北面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其所触也，窃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疾也。” “三曰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苍穹突然吹拂起轻风，将雪地上还未融化的雪屑吹散开来，堆积在树枝间的积雪簌簌的落下，归于大地，有人轻声说道。 “但是杀不了人…..那其实是老祖宗说的假话，杀鸡焉用牛刀？” 那人缓缓走来，一只手从长袍垂落，发须皆白，但是认真的看，却能够发现白发中夹杂着淡淡的黑色的发丝，就如同深冬初春时分，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冒出几缕生机盎然。 明明这么长的一段话，偏偏有种某名的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只是一瞬间老人就说完了，一股威势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天地之间的玛那突然有些不听指挥起来，它们仿佛遇到多年不见的老友，亲近的聚集在老人的身边，飘荡着，跳跃着，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被虚无般的剑斩断的三级魔法【追影之箭】，宛如实质的断裂掉落在雪地上，将冰雪侵蚀成雪水后才慢慢的消散。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老人的身上，或是惊喜，或是疑惑，或是不解和恐惧。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奥森像是回忆像是魔怔般喃喃着，眼中满是恐惧，他想到了那宇宙中的九条巨龙拉着的棺。 隔着无尽光年，一只击破了星球的手指，以及那个什么初界人口中的【道】。 【道】是什么？为什么它掌管着一切？世界的一切不应该是神明掌控的吗？人们变强不就是为了成为神然后掌控自己的命运吗？然而仙….又是什么？！ 莫名而生的烦躁冲进了脑海，就像是一个人在考试的时候遇到数学试卷上的一道大题却想不出来一样，发自内心的恼火，但又无力。 短暂的一瞬间，冲昏了脑子的奥森突然就暴起出手了，无形的物质在他的脑门前聚集，下一刻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一道仿佛无形但是空气明显扭曲的波动破开虚无直冲老人。 “小道耳。”李修道冷哼一声，他看得出这是所谓的精神攻击，如果在几天前他还会有所顾忌，但是现在… 奥森全力释放的，凝聚成一根箭矢般的精神攻击缓缓的在半空中穿透而过，在他眼中极慢的精神攻击在其他人眼中却极快的，转瞬间就结结实实命中了李修道。 如同撞上了巨石，水滴入了海洋般，烟消云散。 一百年的冥想打坐，在没有异界人所说的‘玛那’环境之中继续修行着，磨砺着本心，甚至消耗着自身的元气去驱动着不科学的力量，在边疆大漠行走多年守卫着边疆，甚至还和各种外国的特殊者打过多次交道。 多年时光之中的点点滴滴，人生经历，思想境界，那些悲或乐，如同一颗被揉捏而成的种子般，埋进了黄土之中静等着一个可遇不可及的时机。 现在这颗种子终于在等到绝望之前等到了这个时机，它生了根发了芽，一夜之间，昨日的苦痛成为了最坚实的力量，最为粗壮的根须，参天大树起于根须。 “.….唔…”使用灵魂中的精神力量进行攻击却被对方轻易接下，还打的粉碎，让原本施展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术再次反噬，刹那间的头疼让他不禁呻吟了起来。 ‘不是说初界人没有法师吗？…不对，这不是法师…这是他们的超凡者，对了，他们是修道者….’ 脑袋的疼痛终于让奥森从杂乱的思维之中回过神来，神智暂时清醒了，却再次陷入惊慌之中。 得到了尚澈一部分记忆的他对于修道者这种存在同样也产生了敬畏，特别是那样纤细写着类似于一位伟大超凡者传记却格外好看的书，里面的说明和内容更是让奥森失色。 “小家伙，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李修道淡淡的说道，另一只手已经将刚回过神，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的尚澈扶住肩膀。 “.…….”大概是第一位正式掌握了普通话的奥森沉默不语，藏在袖子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魔兽皮制作而成的卷轴上。 他并没有信心战胜一位完全不知道底细的敌人，对方使用的似乎是风系魔法，刚才的那一道虚无的剑，很明显就是有风元素凝聚而成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威力竟然如此的大。 显然初界人的法师似乎很强，而且也无法从对方的气息上感受到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法师，四级还是五级？这都不好说。 但是可以肯定…他打不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玛那都仿佛凝固了一样，吸收起来相当艰难，这就更加难打了。 “你很强，你们赢了…”深吸了一口气，用稍微生硬的中文说道的奥森拿起手中的魔法卷轴，勉强止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发动了卷轴。 “但是王国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必将派出王国最精锐的士兵，最强大的法师，最勇敢的战士，比我强得多得多的人，在王国还有很多。” “初界人，你们必将会牺牲很多很多。” 这是他唯一可以再说的几句话了，脑海之中的记忆又开始复苏了，他需要大量时间去整理这些快要将脑子塞爆的信息。 银色的光辉从他手中的魔法卷轴散发出来将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只不过下一刻，耀眼的光辉就像是被断了电或者接触不良的灯泡一般，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奥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卷轴。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鬼魅般出现在他背后，一个手刀且在脑后的脖子上，精准打击在神经上，供氧不足的大脑一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顺手接住软倒的奥森，李修道似乎有些惊奇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年，‘咦’了一声。 微微愣了愣后，老人才像是自问自答的说道。 “不怕牺牲，怕的是没有回报啊。” 两人再次交锋只是一转眼间的事情，一方倒下后围观的众人才从‘神仙打架’般的一幕中回神，嘈杂声就像是雷鸣般的轰然响起。 “卫生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