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求推荐票)
“老刘,你还没走啊,”店主笑了,他招招手,“进来,你给几位公安好好说说。” 小煤球的奶奶这才从外面走进来,马斯洛笑了,看这样子,是躲在外面听墙角呢,这一听里面不是抢小孩的人贩子,这心放肚子里了,那点八卦心思怕是又动了起来,按捺不住就走了进来。 熊猫看看小煤球的奶奶,不敢再多说话,他买了一根棒棒糖递给小煤球,小煤球看看自己的奶奶,奶奶这下爽快了,“接着吧,快谢谢叔叔。” 有了生意,店主很高兴,主动介绍着,“我在这里开店才两年,老刘在这里住了十年了,是第一批搬进这个小区的,是不是?” “嗯,得有十年了,我们刚来的时候,周围什么配套也没有……” 时间紧,马斯洛不想听她扯闲篇,“大姨,那这个姓潘的住户是什么时间搬进来的?” “他,能有两年了吧。”大姨看看前面的楼房,“这一片化工区的里工人很多,这个小潘在我印象中人很低调,不爱出门,白天几乎看不到。” 噢?马思洛俞发来了兴趣,“您继续说。”在这个健谈的大姨跟前,不需他发问,只要引导就好,顶多最后梳理一下提问的思路,大姨自己就能都说出来。 “对,他叫什么来着,对对,看我这脑子,大名好象叫潘亭玉?”她看看店主,“对,好象就是这个名字。” “那他对象和孩子跟他住一块吗?”马斯洛问道。 “以前住一块,我记着,对,我孙子四月份过生日,我还记得碰到这个小潘,那时就没再碰到他对象。”大姨说得很笃定。 嗯,那看起来,这人与对象不在一起住,孩子也不在一起住,“我记起来了,我问过他,怎么这阵子没见过他媳妇和孩子?”店主插话道,“他说,媳妇带着孩子回老家了。” “老家是哪的?”马斯洛追问道。 “福建,对,福建的。”大姨和店主异口同声道。 “那您知道他在哪个化工厂上班吗?” “哪个化工厂不知道,你可以打听一下周围他们一个楼洞里的邻居,或许他们知道。” …….. 马斯洛问了很多,大姨和店主也答了很多,两人警惕性都蛮高的,一再表示不会把今天的走访透露出去。 当走到门口,大姨象又想起什么,“警官,我记起来了,小潘这人虽然不爱出门,但是晚上我看见过好几次,手里都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桶!” 塑料桶,还是白色的! 已经掀开门帘要往外走的马斯洛立马退了回来,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夜间搬运,是为了避人耳目,“那大姨,白色塑料桶里盛的什么东西,你们看到过吗?” “不知道,”大姨摇摇手,“好象是些水,反正是液体,走起来一晃一晃的,能听见声。” “有味道吗?”马斯洛追问道。 “有,小潘提着桶把我身边过的时候,桶盖拧上了,我还能闻到味。”大姨好象在回忆着,“嗯,象是些化工原料。” “他一次能拉几桶?” “没细看,”小店主答道,“满满一车吧,是挺多。” 三人正在谈着,一个快递员一挑门帘走了进来,“你们小区的快递。” “放这吧。”店主声音很严肃,好象在参与一项重大活动,感觉自己身上负有某种神圣使命似的,他根本没有看快递员。 快递员把包裹往门边的桌子上一放,自顾自走了,看来跟这里很熟。 不需吩咐,郎建辉跟熊猫马上走到几个包裹前,可是翻来拣去,没有潘亭玉的包裹。 “那谢谢您了,大叔,谢谢您了,大姨,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请教。”马斯洛热情地感谢道,“对了,咱们小区附近有快递点吗?” “有啊,出门往左五十米就是申通。”店主很热情。 三人走出小区,出门往左果然有一家快递店,“你进去问问。”马斯洛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 “我也去。”见熊猫兴冲冲而去,郎建辉兴冲冲地跟上。 可是,兴冲冲而去,又失落落而回,“宗主,他们说,这个潘亭玉没有在这里寄过东西。” “我知道没有。”马斯洛脸上很平静。 “你知道?”两人互相看看,擦着脸上的汗。 “走,去下一家吧。”马斯洛上了车,车里被太阳晒得一片滚烫,屁股底下象坐在了热炕上,“舒服,走来。”熊猫发动起车来,“也对啊,我也想明白了,如果心里有鬼的话,他肯定不会在自己小区附近寄东西的。” “中通?”走不多远,过了一家中通还没有他的消息,熊猫坐不住了,“要不我们回头,再往东看看?” “挨着走吧,实在不行再回头。”马斯洛道。 车子开出能有半里地了,紧挨着另一个小区是一家韵达,在这里,三人一齐喜笑颜开了。 “对,这人我印象很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很干脆,“买的东西非常多,经常一个周好几个包裹,还经常往外寄东西。” “寄东西?”马斯洛眉头一皱,自然反应道,“寄什么东西?” “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也没问,问多了也不好…….”大姐很爽快。 …… 熊猫这次没有下车,车上的空调一直开着,从滚烫的马路上重新回到清凉世界,马斯洛感觉自己的头脑也出奇地冷静。 “傅局,杨队,”当三个人重又站到傅成玉办公桌前,已是下班时间,但刑警队里人员齐整,走的人不多,“这个潘亭玉,有重大作案嫌疑。” “嗯,详细说说。”傅成玉从座位上起来,把杯里的茶水倒进了花盆里。 “这特别喜欢网购,且买入物品非常频繁,最可疑的是他还经常寄出包裹,正常来说,再挑剔的买家退换货频率也不会这么高。”马斯洛目光炯炯,声音低沉,“我们是否可以作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楼上就是一个制毒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