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张大吉
杜克的目标不是魔龙獠牙。 虽然他在警察中算是身手不错的，靠着不懈锻炼得来的强壮体魄，以及自小习武得来的战斗技巧，他曾经与一名从三角洲退役的警察单挑过，还赢了。 而他现在的体质又经过了些许强化，比以前更强上三分。 但是魔龙獠牙里面起码也会有三五百人，其中大半都是亡命之徒，还是带着火器的亡命之徒。 尤其是驻守魔龙獠牙的数十名佛朗哥帮精锐，号称每个手上都带着人命，都是些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家伙。 而在魔龙獠牙周围的数十幢上百大大小小的建筑物中，还散步着数百名佛朗哥帮的帮众，以及帮众的家属亲戚。 当魔龙獠牙遭受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是最可怕的。 谁也不知道哪个窗口会射出子弹，钻入攻击者的背后。 甚至随便一个大妈、小孩或者老奶奶，都会掏出一把枪来，攻击来犯者。 用杜克的老搭档沃克的话来说，除非用大当量的炸弹将整个布鲁克林东部抹去，否则布鲁克林的罪恶是无法清除的。 杜克的狩猎场，就是魔龙獠牙外围的这一片区域。 在阴影中慢慢穿梭着，杜克一边寻找着目标，一边感受着这片罪恶滋生之地。 若是将布鲁克林比作这一片钢铁丛林，那这里无疑是丛林中的一块小小的沼泽地，充斥着腐烂的臭气。 几辆被改造得奇形怪状的机车轰鸣着从远处行驶过来，车头的大灯照亮了杜克所在的区域。 他将身子往墙角的阴影中缩了缩，低头没有去看那些暴躁的机车党。 他们并不是杜克的目标。 这种遍布美国的机车党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暴躁、好斗，时而也会听说一些机车党做了奸犯科。 但总的而言，机车党更应该归类为一种美国街头文化，同嘻哈文化差不多，而不是一种犯罪组织，或者罪犯。 所以绝大多数机车党的成员也罪不及死。 不但是机车党，来来去去汽车中的那些家伙也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目标就是住在魔龙獠牙附近的那些佛朗哥帮帮众。 等机车党过去，杜克爬到了一间三层小楼的顶上，拿出微型军用望远镜，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等了不到十分钟，杜克就看到有三人出了魔龙獠牙，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过来。 他调大了望远镜的倍数，在夜店门口的路灯照射下，看到了这三人的手背上的纹身。 那是墨西哥分布广袤的一种植物，叫做龙舌兰。 墨西哥的国酒龙舌兰酒，就是以这种植物为原料制作的。 不过与墨绿色的龙舌兰不同的是，这些纹身是红色的。 “血色龙舌兰！”杜克轻声道：“只有佛朗哥帮的正式成员才有资格纹的血色龙舌兰，目标就是你们了。” 他看了一会三人行进的方向，然后就从屋顶上爬下，来到了另一个巷子里。 在巷子的中断，杜克同三人相遇了。 他佝偻着腰，将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颤抖着，一副瘾君子的模样，对着三人问道：“嘿！哥们，有没有粉？” 三人中为首光头佬的看了杜克一眼，目光便落在了他左手手腕故意露出的万国大飞上，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小塑料袋，嬉笑道：“粉当然有，不过你有钱嘛？” 杜克抖抖索索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富兰克林。 “想要这包粉，一张可不够啊！”光头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杜克猛地哆嗦了一下，说道：“我，我，我只要一百的货。” 光头伸手在纹满了龙舌兰剑叶的脑门上揉了揉，回答道：“我这可不零卖，钱不够不要紧，加上你的手表就行了。” 这家伙倒是好算盘。 一块万国大飞的价格要一万多美元，保值率还很高，就算是二手的也能卖个一万美元左右。 不过他的贪婪本就在杜克的预料之中。 故意抖了抖手腕将手表遮住，杜克继续抖抖索索着，往路边走过去：“那我不要了，我去魔龙獠牙那里买货。” 光头佬狞笑着朝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三人散开围了上来。 “你小子在耍我吗？你知道耍佛朗哥帮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杜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受的模样，将身体缩进了房子墙角的阴影中，背靠墙壁，一脸的绝望。 三名佛朗哥帮帮众从三面围了过去。 一名留着墨西哥人标志性人字胡的家伙直接就是一拳砸向了杜克。 另一名带着牛仔帽的帮众一脚踹向杜克的大腿部。 光头则将脖子扭得咔咔作响，扭着肩膀，狞声道：“现在我就要你知道，耍我的下场。” 杜克身子一缩闪过人字胡的拳头，又绷紧了大腿上的肌肉，生生受了牛仔帽这一脚，被踢得身子一歪，倒向人字胡的怀中。 看似踉踉跄跄，但杜克的身体其实完全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撞上人字胡的一刹那，杜克右手一翻，拔出了一把黑色哑光的M9军刺刺进了人字胡的小腹中，并用力一搅。 这一搅，便是绝杀。 人字胡的内脏被锋利的M9军刺搅得稀烂，引发的大出血能够让他立刻失去行动能力，并在三分钟内死亡。 人字胡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中的贪婪也瞬间消散，身体一软，朝地面滑落。 杜克手腕一转，反手握住M9的刀柄将军刺拔出，接着身体一退，撞进了扑上来的牛仔帽怀中。 同时，他用左手顶住军刺的底部往后一推，将军刺刺入了牛仔帽的肚子中。 照例一转，军刺直接搅烂了牛仔帽的肠子，将其绝杀。 光头此时已经发现了不对，他赶紧伸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杜克见状，拔出军刺的同时，便将其甩向了光头，同时脚下用力一蹬，朝着光头扑了过去。 光头脑袋偏了偏，让过刺向面门的飞刀。 但就这一耽搁，他便失去了用手枪攻击杜克的机会，索性紧握手枪，用枪把砸向冲过来的杜克。 只要能够让杜克顿上一顿，他便能够寻找机会将杜克击杀。 杜克对砸来的枪把不管不顾，准备直接用额头生生的受了下来。 “栽锤！” 这是他所学的太极五锤中的一式，栽锤。 栽锤讲究扭胯不扭腰，用胯部带动方向，并扭出加速度，就像挥舞锤子的手。 而腰部就要起到锤子的柄的作用，而且是软柄锤，要发出一个弹力。 这股弹力加上扭胯的力量，以及冲拳的力量，三力合一，才能够真正地打出了栽锤的速度和力道。 若是在漫画中，此时杜克的背后应该有一个挥舞着巨大锤子的拆房工人，正一锤砸向光头的小腹。 “砰！” 枪把狠狠的砸在了杜克的前额上，即便有兜帽挡着，还是爬出了砸击的声响。 一阵剧痛袭来，却无法影响杜克半点。 与那种灵魂深处的灼烧相比，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对他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流畅感，将这一式栽锤砸在了了光头的腹部，打得光头身子一缩，屁股往后撅起。 杜克马上顺势用左手抓住光头的脖子，狠狠的压了下去。 右手则一把抓住光头持枪手的腕部，猛地朝上一提，又往前一推。 “咔嚓” 光头的肩膀被推得生生脱臼，并发出一声惨叫。 杜克没有去堵光头的嘴巴。 在这里，惨叫就像是小贩的吆喝声时有发生，只要没有枪声响起，就不会引人注意，所以杜克虽然带着一把手枪，却没有拿出来使用。 他伸手捡起光头的手枪，当做锤子狠狠的抡在了光头的太阳穴上。 光头的惨叫戛然而止。 杜克又扳住光头的脑袋，狠狠一拧，发出了咔嚓一声。 “呼！” 大局已定，杜克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终于轻松了一些。 将三具尸体都扔到墙角中，杜克看了看巷道两端。 两边都是空荡荡的，没有行人经过。 他便按照《伥虎决》中的描述，一边运行起了吸阴决。 相比慢慢吸收月之阴气纳阴决，吸阴决显得简单急促而粗暴，就如同一个吸尘器一般，强行将三股死之阴气吸进了识海，用时不超过一分钟。 收起功法，杜克感觉到一种饱胀感。 这种在灵魂上的饱胀感很奇特，也很舒服，让他觉得懒洋洋的。 再加上识海中的阴气终于多到能够抑制住阳气，使得他身上的燥热感开始减退。 他甚至想要就地躺下，好好地睡一觉。 用力揉了揉脸，杜克打起了精神，将带有自己指纹的手枪放到兜中，又捡起自己的M9军刺，沿着阴影往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