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冬季
为了迎接十月一日的国庆节，这些天来，张光明指挥着村里的锣鼓队、秧歌队、旱船队、高跷队、以及唱歌演出队、豫剧演出队。 这一个综合文艺队里的演员们，在张支书的指挥下，用松油灯，再趁着晚上的月光，加紧排练着。 这一天，牧野花村终于迎来了祖国的生日。 晚上，张光明和村干部和群众们一起坐在舞台下面，等待着演出开始。 李冬至和女朋友郭英子是节目主持人。 俩人笑容可掬地用河南话宣布：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重要节日，咱们村的干部和群众们，一起同庆祖国的生日！ 俩人先说村庄在农技师张支书的带领下，让村民的生活有了点起色！ …… 张光明疾步走上台，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他跟俩位村节目主持人小声说：你们不要说废话了，直接请文艺队的演员们出场吧。 “现在有请锣鼓队、舞狮队出场！” 两位节目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只见锣鼓队首先登上了舞台。 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即响起来。 有的年轻小伙子抬着鼓，有的拿着鼓槌使劲儿敲击鼓，有的一只手拿着铜锣，另一只手拿着铜锤，配合鼓乐的韵律击打着锣。 他们迅速把大鼓抬到了舞台的靠边处，然后咚咚，嚓嚓，鼓乐队的成员们使上老劲儿敲打着。 在锣鼓声中，舞龙狮队的人员疾步小跑着也登上了舞台。 只见场上龙腾虎跃，震撼人心。 热闹非凡的场面，让村干部和村民们精神振奋，大家给与最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是秧歌队和高跷队、旱船队，这几队人马齐上阵。 秧歌队的大姑娘们，个个装扮的是古装美女，她们婀娜多姿的样子，一边扭着秧歌，边唱着张光明作词作曲的《大丰收》这首歌曲。 姑娘们的歌声清脆嘹亮。 又见高跷队的队员们个个双腿上绑着个榆木棍子，蹬、蹬、蹬，一边走，一边铿锵地唱着豫剧。 紧接着上场的是旱船队中的小媳妇们，个个俊俏，她们一只手扶着绿色的旱船走，一边还扭动着细腰，甚是让人喜悦。 这几队人跳得跳，舞的舞，扭的扭。 最后上场的是歌唱队和戏曲队。 在排练室里，张光明让唱歌的人们和唱豫剧的人们，一人一句，让歌曲和戏剧结合起来演唱。 这种新旧结合的确是让人耳目一新，别有一番韵味。 各演出队的演出，丰富了牧野花村人乏味的农村生活，更活跃了气氛。 演员们非常买劲儿地表演节目，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 十冬腊月，全国各地的农村，都在进行修河道，清淤泥。 紧接着各地的农村人都是忙碌着扫树叶，割干草。 然后把这些叶叶草草和家里的人粪尿、家禽粪、牲口粪一搅拌，再用大泥一包裹，等着来年春天暖和了一发酵，就能上到庄稼田地里了。 牧野花村也是如此干的。 因为无论是什么庄稼，只要能多多的上粪，种出来的粮棉就会很旺盛，味道也很好。 当然还包括瓜果蔬菜上了粪后，味道就会分外的好吃。 傍晚，张光明从实验基出来，他看到大路上，有一对四十多岁身患残疾的夫妇，身背一个包袱在他前面走。 那一位男士是个瞎子，那一位女士是个瘸子。 夫妻俩却生育了两个身体健全，聪明可爱的孩子。 大的是一位男孩儿，看起来他大概有十来岁。 女孩儿大概有五六岁。 两个孩子却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夫妇俩人被一儿一女搀扶着，往前慢慢的行走。 张光明急忙走上前去，搀扶着夫妇俩，对俩孩子说：“小朋友让我来搀扶你们的父母吧。” 俩孩子异口同声地说：“谢谢叔叔！” 他赶紧问：“大哥，大嫂，你们和孩子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这一位男士回答：“哦，今天又遇着好人了！谢谢你兄弟！ 我们要到前面的这个村子拉弦说书。” 张光明赶忙说：“我是这个村子的支书，我代表群众们欢迎您到俺村来活跃气氛，丰富俺村的文化生活呀！ 这段时间里，不光是你们来我们村说书啊。 还有说快板的、唱戏的、玩杂技的来俺村的艺人是接踵而来呀！ 光唱戏的三五成群，来村里演出的就有好几个剧种呢。 有河南梆子、河南坠子、两加弦子等等。 无论是艺人们带来的梨园趣话，还有诙谐幽默的表演，为俺村人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啊，你们带来的奇闻趣事各式有趣得很哪！ 你们这些个艺人们，都为丰富俺村的文化生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呀！ 我太感谢你们啦！ 这对夫妻流露出满脸自豪的表情，嘿嘿地笑着说：希望我们能给你们的村民带来乐趣！ …… 农民们对节气的农业管理可是很及时的哟。 老话说：“小雪出萝卜，大雪出白菜。” 这一礼拜天，天空弥漫着像洁白的甘蔗糖面一样的小雪，无声无息，洋洋洒洒地飞落下来。 各小队的队长带领着各队的社员们，纷纷向菜地奔去。 李月娥领着三个女儿一边拔萝卜，一边给孩子们说谜语，让她们来猜。 妈妈说：“红公鸡绿尾巴，把头藏进土壤下，是个啥菜？” 妈妈的话音刚落，文雅和文慧几乎同时说：“胡萝卜。”李月娥微笑着点点头。 李月娥又说：“绿外套，绿尾巴，甜美味道胜西瓜。” “甜萝卜。”她的话音一落孩子们就迫不急待地说。 李月娥夸孩子们很聪明。 母亲接着又说：“我再给你们出个有难度的谜语：“胖娃娃耍戏功，半脸白来半脸青，头上戴着绿缨缨，是啥菜？” 两人又一起指着眼前的萝卜回答：是“这种萝卜”。 妈妈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笑了。 李月娥总爱在劳动中和孩子们一起，玩猜谜语游戏。 …… 张支书指挥着各个队的干部们，把拔起来的各种萝卜，用马车拉到县城里去卖掉。 并让各位队长把卖菠菜、生菜、油麦菜……各种秋季成熟的蔬菜都卖了的钱，一并分给社员们。 社员们那叫一个高兴。 俗话说，节与节距半月，大雪节气说到就到了。 各生产队的队长和生产队的“大把”，就会把拔出来的大白菜，装上一辆辆马车，拉到县城的菜市场去卖了钱。 他们一回来就按人口，又分给了社员们。 社员们就可以买一点块糖，或者糖葫芦，也或是吹糖人。 各家各户都会买来这些民间小食品给自家的孩子吃，孩子们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到了隆冬季节，各家的妇女们，非常高兴的要把大白菜进行腌制了。 腌白菜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下雪的日子里，小孩们就特高兴，因为就可以在家玩耍丢沙包了，跳皮筋儿了，跳绳了等游戏。 张支书家的三个女儿玩累了，就会在坐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腌制白菜。 她们纷纷问正在腌制大白菜的母亲： “妈妈，您腌的好几种白菜都很好吃诶，您是咋腌出来了的呀？”漂亮的大女儿，明眸忽闪忽闪地看着妈妈先问道。 “是啊，咋做的呢？妈妈快说说呗。”二女儿文慧，手握着个冲天“炮捻”小辫子走过来，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妈妈也问。 “妈妈讲讲呗。”三女儿带着亟不可待的眼神看着妈妈说。 李月娥很认真地给孩子们讲着腌制白菜的方法。 妈妈边用手边掰着白菜叶子边说：“那你们先猜一猜谜语，猜对了呢？我再告诉你们哩。” 孩子们一听点头说：“我最爱猜谜语了。” 妈妈说：“一位好姑娘，脸儿白又胖，外披绿衣裳。它是啥菜？” 三个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白菜。” “不错，你们猜对了。”李月娥夸了孩子们一句后，就开始给孩子们讲起了腌制白菜的方法…… 又下了一场大雪铺天盖地，一夜的时间，就像给整个萧瑟的村庄，穿上了洁净的白纱裙一样漂亮的衣裳。 牧野花村有了“这一身银白色的装束”，显得高贵素雅。 次日，朝阳照射在银装素裹的村子，显得银光闪烁的，就像给整个村子内外，通通铺满了高雅洁白的地毯般美丽无瑕。 一场大雪飞落，看这儿，有一群孩子们一只手挎着个小篮子，另一只手拿个小铁锹，手里拿着红辣椒，兜里装着一把黑豆子，黑线段，还有一段段黑马鬃……身后跟着孩子们的家长，往大麦场里走去。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 “咱们来堆动物雪人很好玩的。” “我认为，堆花草树木才好玩哩。” 张光明一看孩子们的观点不一致。 这位长辈就建议说：“要我说，不如咱们就来个童话故事最好玩了。” 孩子们商量后，决定堆《格林童话》中的白雪公主最有趣了…… 焦大川和秦三斤两人建议孩子们分成三班，分开做雪人比较好。 李宝妹和周凤听村里的人说，她的丈夫和孩子们跟仇人家的大人和孩子，一起去村外玩耍了。 顿时，俩人都带着怒火万丈的神色，蹡蹡蹡，疾步朝他们玩耍的地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