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祭祀
“心月,以后,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月儿再次抚摸江心月的脸庞,然后说道。 她的手同时抚摸着她一生之中最爱的两个男人,这一刻,月儿是幸福的,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再陪他们两人走下去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分别,只是没有想到,分别会来的这么快。 下一秒,她的手从两人的脸庞滑落了下去,彻底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不。” 江纤尘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心原来可以这样的痛,这一刻,身体上毒药的疼痛都算不上什么了。 良久,江纤尘一手抱起月儿,一手抱起江心月,便离开了这里。 然后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推门而入,说:“你真的认为,你装死能够骗过我吧。” 鬼面具的话音一落,那地上躺着的姜宇一屁股坐了起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哼,你以为就算你不出手,江纤尘就能过活下来了?” 鬼面具冷哼了一声说,“他中了我的毒,而且还如此剧烈的动用内力,不出半小时,他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哈哈哈,起码孩子是无辜的。” 姜宇对着鬼面具说。 刚才他被月儿一巴掌拍飞之后,纵然受了伤,但是也达不到死亡的地步。 但是他内心深入那抹仅存的柔软,像是被月儿还有江纤尘的哭泣给触动了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躺着不动。 “哼。” 鬼面具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姜宇转头冷冷地看着鬼面具的背影,喃喃道:“李笛,你的心实在太狠了,五毒教绝对不能够落在你的手上。 总有一天,我会把五毒教从你的手中给夺回来的。” 在说江纤尘,他来到了五毒教的祭坛下。 只有历代的五毒教教主才能够知道,这祭坛的真正作用。 江纤尘来到一处机关上,伸手扭动机关,祭坛之下,一扇小门缓缓升起。 小门之后是一片漆黑,看着就像一处深渊一般。 江纤尘低头看了看月儿,还有自己的孩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抱着月儿还有江心月就走了进去。 随着江纤尘的进入,那扇小门也是再次落了下来,从外表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还有一道门,就算用显微镜仔细观察,也不能够看到门缝的存在。 这是巧夺天工的技艺,也是五毒教花费无数年才建造而成的一个秘密,历代教主口口相传的秘密。 随后几分钟,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来到了这里,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抽动着他的鼻子,喃喃自语,“千里香的味道到这里就消失了。” 鬼面具环视了四周,这个地方他也是异常的熟悉,基本上每一年,五毒教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而祭祀活动,就是围绕着这个祭坛而做的。 他也是五毒教的人,对这个祭坛当然是熟悉无比了。 “奇怪,千里香的味道真的到这里就消失了,难不成江纤尘发现了,用某种手段除掉了。” 面具人喃喃说道。 随后他摇摇头,说:“不可能,我炼制的千里香,根本就不是江纤尘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除掉的,他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一定有暗门。” 面具人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到处闻。 “真是的,应该训练一只狗来闻千里香的。” 面具人一边闻一边吐槽道,他随着地面上的味道缓缓爬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祭坛之下的一堵墙面上。 “江纤尘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面具人喃喃道,他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绕着这墙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缝隙,整个祭坛好似就是一整块石头制成的。 面具人未免有些懵圈:“江纤尘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不过这里看来也不像有什么暗门或者机关啊。”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机关的,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 面具人喃喃道,他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即将接触到五毒教最大的秘密了,为什么江纤尘走入绝境之时,不往别处走,偏偏要往祭坛走,这肯定是祭坛之中有问题啊。 在面具人在像一只苍蝇一样,团团乱转的时候。 祭坛之下,江纤尘将月儿的身体放在了一个玉床之上,而他自己也是躺到了一个玉床之上,两张玉床,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如果有人能够从高空看下去的话,就能够看到,这就是一处大阵,江纤尘和月儿分别在大阵的两极,而江心月就在大阵之中。 “这祭坛,其实是一个大阵,”江纤尘喃喃到,“历代教主即将死亡之际,都会来到这里,将自己炼制成为僵尸之身。 然后沉入祭坛深处,接受这每年一次的祭祀,让他们自己的僵尸之身更加强大。” “经过我五毒教不断的改进,这大阵已经不只是能够单纯的炼制僵尸之身了,还能够保留人生前的一些记忆。” “现在,我要将自己的记忆灌入到江儿的身上,然后我会和月儿一起,被炼制成僵尸之身,希望以后的某天,我们产生灵智的时候,还是夫妻。” 江纤尘缓缓地说道,他也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但是他身体中毒的剧痛,让他不能够做到这一点。 “江儿,从今以后,你就叫做江无月。” 江纤尘对着襁褓之中的婴儿说道,心上月已死,故再也无月。 “我会将祭坛的消息,还有我五毒教最厉害的噬心毒留在你的记忆之中,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再次成为五毒教的教主。” 江纤尘说道,然后一道内力打出,整个祭坛便开始运转了起来。 那两张玉床化作了液体一样的物质,将江纤尘和月儿包裹了起来,然后开始在他们身上烙印血红色的阵法,江纤尘的灵智在慢慢地被销毁,而他最后的一点灵光,则是被射入了江无月的大脑之中。 良久之后,襁褓之中的婴儿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