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耍猴
这两天闲得林堂，总找些事情干，本来打算把龙潭的事情交给济航来做，自己好偷偷懒，结果现在出了个黄巢，济航刚开始准备的事情便搁置了。 而黄皮子也终于赶来，然后被林堂拉着干活，在大阵之上安置各类压胜之物。小黑猫继续睡自己的觉。 林堂将龙潭需要改造的方法和一些基础性的技巧直接传给黄皮子，让黄皮子先做着。 然后自己坐在亭子里喊着：“怎么感觉人还是不够用啊。” “少爷有什么吩咐？”青鱼精在旁边喂鱼，赶紧跑过来问道。 “没你事，忙你的。”林堂说道。“哎呀，孙悟空啊，赶紧来吧，我等你呢。没人跟我闹腾真不爽。” 说着还弹了一下小黑猫的脑袋。“就知道睡觉，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事都不干。” “咦，这猴子还真不经念叨，居然真来了。”林堂突然来了精神，“还变个身，跟你玩玩。” 却见这小池村的村口位置，一直小野狗，站在路口，歪着脑袋正在看着村子里的形势。 然后这边跑跑，那边跑跑。看见了思乡槐，跑到思乡槐下面，抬起后腿正准备做点标记，结果四下冲出来好几条大大小小的狗，追着这小野狗就开始咬。 “哎呦呵，我滴个阿弥陀佛，这村子里的狗这么排外吗。”这野狗念叨着，跑到一个巷子里，一个转身就要变身，结果变了一半，又回去了，还是那只小野狗。 “我滴个阿弥陀佛，遇见高人了。哪个狗，娘养的，戏弄俺老孙呢？”小野狗叫道。 “嘿，你个小野狗，你娘养的你，不是你还是谁？” “我滴个阿弥陀佛，气死俺老孙了，你给我出来。” “猴咂，给你个机会，你来找我，一炷香你找到我了，我放了你，找不到我，嘿嘿，你就在这儿当个小野狗吧。放心佛祖管不到我这儿。” “嗨嗨，找你？你信不信俺老孙一棒子捣碎你这破烂洞。” “嘿嘿，猴咂，我偷偷告诉你昂，如来当年用五指山压得你，我这个阵不大，就是和整个神州的龙脉连着呢，你随便捣。对了，忘了跟你说，后面那群狗来了。” “我你个佛爷，你等着。” 然后如果从上空看，你就能看见一只狗子在前面肆意的跑，然后一群狗子在后面玩命的追，镇子上的人都好奇，都站在路边看，还笑道，这是要约架的节奏呀。 其实林堂可以运转阵法将秋林斋隐藏起来，但是也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想逗逗这只猴子，毕竟是佛祖的心猿，又有火眼金睛能看破一些迷障，所以阵法也不一定有用。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变不了身，而身后有一群狗。 “怎么样？猴咂，认输，我放你进来？”林堂说道。 “我你个佛爷，休想。”孙悟空对着天叫了两声。 “要不我把你变成小母狗？”远处传来林堂的声音。 “卧槽，你个佛爷，你狠，俺老孙服了，服了。” “哎，这多好。来吧。”林堂抚掌大笑，阵法压制作用消散，孙悟空一下子锁定林堂位置，一个划虹来到林堂面前。 倏忽间、只见一根棒子从远处飞来，割开空气，夹杂风声，直呼呼的朝着林堂的面门怼过去。 但当棒子离林堂满门一巴掌远的时候，突然停住，一动不动。 “猴咂，当年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咋的？这根棒子不想要了？”林堂笑道。 “嗨嗨，什么账？什么当年？老孙认识你吗，俺咋不记得了？”孙悟空落到林堂对面，学着林堂的姿势侧躺下来，捏起一颗棋子随便一扔，也没理还停在空中的棒子。 “嗯，成了佛，还是个泼皮货。”林堂说道。 “咋的？你有意见？”孙悟空一个扬眉问道。 “有啊。”林堂一个笑脸。 “什么意见？” “给我当小弟，我原谅你呀？”林堂谄媚的说，还示意了两下，好像是再说，好好考虑考虑？ “我你个佛爷，你信不信俺老孙……”说着站起来去拿金箍棒，可那棒子在空中就是不动。然后又笑道：“嗨嗨，都好商量，都好商量。” “猴子，你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呐。”林堂说道。 “嗨嗨，这不闲的无聊吗，敢问高人贵姓呀？”孙悟空挠了挠腮帮子笑问道。 “嘿，真不认识？”林堂问道。 “那老龙王，那天我路过东海，抱着我大腿哭，说自家宝库被搞走了一半，问是谁，死活不说。这不打听了好久，才在摩昂哪儿打听到高人吗。” 林堂喊道：“小青鱼，去拿点水果来。” “少爷，稍等。”青鱼施礼赶紧跑回去。林堂对青鱼是很满意的，满意的是能够尽心做自己的事情，也许是实力低的缘故，所以一直在小心翼翼，也是还没融进来罢了。 猴子倒是有眼力，直接翻手取出来不少的水果。“来来来，先吃点。” “猴子，你真不知道我？”林堂剥了根香蕉问道。 “我这火眼金睛，看妖怪可以，但是看不透高人。”猴子拿了个桃子一边啃一边说。 “你们当年为啥有西游？”林堂笑问道。 “不就是那 如来，想降服我嘛，好助我师傅他老人家成佛。” “还有呢？” “还有吗？封印那个魔头？”孙悟空看着林堂说道。林堂笑嘻嘻的看着孙悟空，没说话。 “卧槽，我你个佛爷。你出来了？”孙悟空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表情。 “我说嘛，我就说嘛，那老龙王为啥不敢说，还看着我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 “这特么就是个坑呀。你们都是故意的？”孙悟空连说了几句，手里的桃子都不吃了。桃核直接扔向一边，给青鱼精的后期清理加了点负担。 “咋样，本斋主对你好不好？”林堂扔了香蕉皮。 “好，好个锤子。斋主，什么斋？” “秋林斋呀，我这宅子，我起的名，咋样？” “不咋样。”孙悟空咧了咧嘴，小声嘀咕道“要不然你这书早火了，也不会到现在也没人看。” “呃……你大爷的。”林堂嘴里嘟囔着。 林堂一个甩手，那还在空中的棒子，便抡圆了朝着猴子脑袋上砸去，猴子赶紧施法，收了棒子，藏进耳朵里。 青鱼精端来了一些水果，都是周边山上的，不是孙悟空带过来的灵果。施礼后，又去龙潭忙自己的事情。 林堂取出一坛猴儿酒，给孙悟空倒了一杯，自己还是用的那个寒玉酒盏。 孙悟空一饮而尽：“这是那老猿猴的酒，你怎么会有。” “哦，他的酒全在我这儿呢。” 结果小黑猫闻到酒香就醒了，扬着尾巴跑过来：“姓元的，你大爷，背着我喝酒。”奶凶奶凶的。 又看了看旁边的猴子：“卧槽，猴子，你自己不会酿酒吗？还来别人这喝酒。” “呃……他给我喝的。”孙悟空被小黑猫一出场的骂，还没缓过劲来。 “给你喝你就喝？那可是我千辛万苦抢来的，不对，千辛万苦取来的。”小黑猫跳到林堂面前，就朝着酒坛爬去。 林堂一个脑瓜崩：“喝你自己的去。” 小黑猫翻了个身，起来，继续往前爬：“什么我自己的，早喝完了，那还能剩下。” “你妹的，那么多你就喝完了？”林堂骂道。 “多吗？鲨鱼就酒，越喝越有，多大点事。”趴在酒坛上，一口猛吸，那叫一个爽。 然后耷拉着眼皮，看着孙悟空说：“你这猴子，不在花果山待着，跑这儿干啥？咋的，也被这姓元的抓过来当宠物？” “小毛崽子，你谁呀，口气恁大？”孙悟空问道。 “我谁？小猴咂，当年也是你有眼力见，就闹了闹地府阎罗殿，没有来地狱，不然小爷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小黑猫甩着尾巴说。 “你？”孙悟空一脸嫌弃。毕竟现在孙悟空成佛之后，施礼提升太多，而小黑猫从地狱来到凡间，被天地压制，实力降得太多，二者的差别一下就显现出来。 “这货谁呀？”孙悟空问林堂。 “地狱那只看门……猫。”林堂差点说成看门狗…… “哎呦，那不是玄难大人吗？玄难大人怎么当起宠物来了，不给地府看门啦？”孙悟空打趣道 “你个小猴子，本喵当宠物的时候，你妈还没怀上你呢。”小黑猫喵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妈？怀我？”孙悟空笑道。 “昂，你妈，生你的时候不是炸了吗？”小黑猫瞪大眼睛说。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炸了……”林堂笑了个前仰后合。 然后孙悟空满脑袋黑线…… “抱歉实在没忍住。”林堂笑道。 “事实嘛，还不让人说咋的。”小黑猫没理林堂和孙悟空，把头背向他们卧下，悠悠说道。 “他是你宠物？”孙悟空斜着眼问林堂。 “嗯、嗯，暂时是吧。” “那我能打他不？” “我的宠物，你个外人肯定不能！” “咋？自己人就行？” “要不你试试？” “小弟比宠物地位高？” “那肯定高，高不少呢。” “那俺老孙就给你当小弟了。” “啊？那……你……随意？”林堂试着问道。 然后孙悟空一把抓起小黑猫，就是飞天一脚。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姓元的～、你～大爷～的～。” “小青鱼。”林堂喊道。 “少爷。”青鱼精跑过来施礼道。 “去把猫捡回来。”林堂指使道。 “是。”青鱼精施礼，转身跑了。 “怎么了？阴谋得逞了？”孙悟空看着林堂说道。 “那句话真不是我教他的。”林堂眨巴眨巴眼，说道。 “槽！你个佛爷的。”孙悟空骂了一句。 孙悟空坐下，手一指坛子，一根酒水似线，进入其嘴里。一口灌下，咂摸咂摸嘴说道：“说吧，想让我干啥？” “这么痛快？”林堂疑问。 “俺老孙是那磨磨唧唧的人？”孙悟空斜眼看了林堂一眼说道。 “小事，好消息，太上老君的青牛和童子下凡了。”林堂说道。 “然后呢？他们下凡不很正常，又没人管他们。”孙悟空啃着桃子说。 “他们应该是为妖了，为了对付我。”林堂端着酒杯笑道。 “对付你？就他们？”孙悟空说道。 “这是一盘关乎三界归属的棋，圣人落子、各自站队。对了，摩昂现在是我的人。”林堂吃了一口酒，细细的品着。 “嗨嗨，我就说嘛，堂堂西海龙王太子，怎么跑去西北当妖王了。”孙悟空笑道。 “不去，那几个货手里肯定拿着老君的宝贝，打不过，白受苦。”孙悟空一甩手，躺在椅子上。 “我给你推荐个人，肯定好使。”林堂对着孙悟空眨了两下眼， “哦？何人？我倒想听听。”孙悟空好奇问道。 “灌江口，杨家二郎，华山杨家三妹。”林堂阴恻恻说道。 “他们也听你的？”孙悟空惊奇道。 “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听你的呀。”林堂继续一脸坏笑。 “他们怎么会听俺老孙的？”孙悟空没了兴趣，说道。 “因为你是斗战胜佛呀，降妖除魔嘛，既然是妖，就叫上他们一起嘛，反正他们也闲着。” “你是狠昂，不光把俺老孙拉过来当你小弟，还让俺老孙拉杨家兄妹下水？” “下水？那可不一定。我说了这盘棋很大，一点不会比封神小，反而是天界换不换主人的棋，谁在水里，谁在岸上要到最后才知道。” 林堂接着说道：“你是如来的心猿不假，可如来降服心猿是如何降服的？紧箍咒吗？六耳是谁？是另一个你，另一个不按规矩行事的你，为何他不好好活着，反而要冒充你去往西天？” “你们是殊途同归的，只不过你们选择的路不一样，所以它被你打死，你打死的是另一个你，是大闹天宫时候的你，你在炼丹炉里不屈不挠的你，是远渡重洋去求知寻道的你。那现在的你呢？” “你成佛了？成了什么佛？斗战胜佛？与谁斗？与自己吗？你可以自由自在和各处仙佛叫兄弟，你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天庭与佛国，你也可以为某一善人加寿一加就是一纪。” “你一路惩恶扬善的故事在世人传颂，但是现在在凡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是何人？你搅闹天庭不公、想要改天换地，却还在时刻想着上天为官，你当初也是为了作威作福吧？” “为何那善人就因为认识你而被加寿一纪，那那些不认识你的善人呢？那些没遇见你的恶人呢？一路西行好多的苦难明明是戏，却为何有人假戏真做，却不受丝毫惩罚？” “你需要我一一给你列举吗？那你为何成佛？也是为了作威作福？如果是如此，我便不认你这个小弟便是。” 林堂连番逼问之后，看着发愣的孙悟空，便也就等着孙悟空回应。 “可如今凡俗不是发展的很好？”孙悟空想了半天，回了一句。 “是很好，可那是凡人自身之功劳，与尔等神仙何关？为了资源随意挑起凡人争斗，你们倒是自己打呀，怎么凡人的命不是命，真就是刍狗？” 林堂接着说道：“那你这妖猴，又凭啥证道成佛，就因为你是如来的心猿？你可以为了你的猴子猴孙而上山学道，这漫天神佛却断送了整个凡俗的修炼功法，将天地灵气据为己有，只剩下之稀薄的灵气。” “怎么，这也是这漫天神佛的功劳？” 孙悟空愣了半天，看着林堂说道：“不就是让俺老孙拉着杨家兄妹除妖嘛，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别不识好歹，杨家兄妹所练功法特殊，我没有好的功法，不过这《天妖法》和《天妖篇》你的猴子猴孙练起来事半功倍。还有昂，这《天妖法》你别修炼，后期会有更适合你的功法给你。”林堂扔了个玉简给猴子。还有几个二十八宿风眼佛珠。 “知道啦，这还像点收小弟的样子。”孙悟空无奈道。 “那珠子拿着，滴血炼化，后面好联系。”林堂继续说到。 “还得滴血？对呀，我是魔头呀，跟着我是随随便便就跟的？”孙悟空回答道。 “靠，我要不炼化呢？” “也无妨，等你啥时候愿意了再说。你呢，我也不拘束你，就是他们偷偷下凡的那帮妖物，你给我想办法搞一搞，而且他们身上宝物众多，你看这一次，他们好不好意思向你讨回了。”林堂使劲给孙悟空出着注意。 “嘿，你这是让我得罪这一帮老神仙呀。”嘿嘿他跟一帮老神仙是有交情，那还不全是自己到处玩出来的？孙悟空也明白，天庭的人始终是瞧不上自己的。 只不过自己太闹腾，又没处玩，所以才经常吵闹他们，面子上的敷衍谁不会？心底里的佩服有几个？ 俺老孙跟你们玩是看你们面子，可你们家畜生的面子，看也不看，一棒子打死最好。 “这样棋下起来才有意思嘛，你降妖除魔收宝贝，不需要给我任何报酬，事后我还得出来保你，这样的好事几千年可找不着的。” “嗨嗨，那便多谢斋主，俺老孙去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