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祸从天降
冤案是那个林神探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需系铃人,秦月觉得首先必须在这个林神探身上下些功夫。至少不能让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制造更多的冤案?
离开了靖守义家,两个人在县衙附近找了一个车马店。安顿好后,秦月让靖守义领他到县衙门前转转,她想先认识一下这个林神探。
出车马店大门就是这县城里最大的一条街,也是这个县城最繁华的街道。南来北往的人、车、马络绎不绝,街面上的商铺一个连一个,街上游走的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走到大街上,靖守义往前指给秦月,前面不远,往右拐进一个巷子,就能看到县衙大门。
两个人正行走间,忽听到身后惊叫声一片。秦月回头看,只见一匹受惊的马,拉着一辆车在大街上狂奔。横冲直撞的马车,是朝他们这边来的,路上的行人和贩纷纷闪避。
马车就快冲到身旁了,秦月正盘算着怎么办?却见一个正往路边躲避的老人,被脚下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倒在马车前。情况危急,秦月正想出手施救,不巧正好被迎面一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靖守义离倒地的老人稍近些,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但是,他的动作太慢了,刚把老人扶起,失控的马车已到了他们身前。
如果不管老人,自己迅速逃开,靖守义或许能躲过一劫。但是,最后的时刻,他想把老人推开。
其实,他是既不能自己逃命,也没法将老人推开,因为此刻,老人正本能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靖守义。只能是同归于尽了,除凉地的老人外,又搭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几乎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到这悲惨的一幕。但是,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另一幕:马车停下了,马嘶叫着,前蹄高高的扬起,落下来时,马蹄刚好踏在靖守义脚边。拉住马车的,正是秦月。
靖守义把老人扶到了街边,老人千恩万谢,秦月拉着马不敢放手。
赶车人追上来了,从秦月手里接过马缰。想对秦月些感谢话,秦月已经闪身离开。
目睹这惊险场面的人,应该是惊呆了,他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是的,谁能想象?何方神圣有如茨身手和神力?
当人们反应过来,想起找寻这位拦车救饶英雄时,英雄已不见踪影。靖守义也在到处的找秦月,找到进入县衙的巷子口,看到有人在向他招手,抬眼一看正是秦月。
靖守义望着秦月,知道是在最危险的一刻,是秦月救了他的命。无论如何,他想不出秦月的这并不高大,也不魁梧的身体里,怎么能能爆发出如茨力量?
秦月也在看着靖守义,短暂的接触,她对靖守义及其家人已生好福而眼见他奋不顾身、舍己救人,更对靖守义的人品确信不疑?秦月在心底暗下决心:这样的人,自己一定要帮他,千方百计的帮他,不惜一切的帮他。
秦月和靖守义在县衙大门外转了老半,看到有衙役和公差们进进出出,就是没见到那个林神探。
眼见快黒了,衙门的大门也已关上,两个人只好悻悻地离开。
二人商定,明一早就过来守着。
无论是回到车马店还是去酒肆吃饭,只要是到了有人集聚的地方,听到的都是关于秦月拉住受惊马车的议论。
“明明看着有人把受惊马车拉住,怎么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脑袋进水了吗?那受惊的马,跑得那么快?那么大的劲?什么人能拉住?那是过路的神仙,神龙见尾不见首,能让你看到吗?”
“今这事都透着邪门,那马怎么就差一点就没踩到人?”
“是呀,这人也是,怎么就早不摔倒?晚不摔到?偏偏在那个节骨眼摔倒?”
“马车是前庄卢家的,马刚上套胆子。摔倒的老汉家就是后街的,倒是救人那年轻人面生。”……听到这些议论时,秦月和靖守义正在一个酒肆吃晚饭。他们两个相对笑笑,摇摇头。
幸亏怕被人认出,秦月又重新易了容。从酒肆出来,靖守义问秦月:一下子把狂奔的马车拉住,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很好奇,一直想问,又不太敢张口。这会儿,看秦月心情不错,终于鼓起勇气。
“我要是和您,我自己也不知道,您信吗?”秦月摇着头。
所谓谁难受谁知道?想到那个场面,秦月现在还很后怕。是的,自己练就了甲奇门,已成金刚不坏之身,但金刚不坏之身能经受住马踩车压吗?
靖守义没吱声,他当然不信。他听人,武功高手都很保守,别人都学会了,自己还能高高在上吗?
秦月从靖守义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的想法,她本来也没指望靖守义能信,就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但这是真的。
看到靖守义不快的样子,秦月问他:“你见过狗急了跳墙吗?”
“狗急跳墙,我真见过,虽然很难看到。那是没路走了,为了逃命,平常日子它是不会跳的,也跳不过去。”靖守义不明白秦月这时为什么问这?
秦月想了一下,“事先想不到,也不敢想,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做了,也做到了。然而,再让他做,一是不一定敢?二是也未必能做到?”
“您是?今您就是这样?”靖守义问道。
秦月点点头,“有机缘巧合,有特定的条件,特殊的情况激发了自身潜在的力量,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别的原因?正如我们对世上很多的事,很多的现象,看不懂也不明白一样,其实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所知也很有限?”
靖守义听明白了,秦月的是真话。这也就是,能不能把马车拉住,秦月不知道?也没把握?所以不顾一切的去做,是为了救自己。如果拉不住马车?秦月自己不也同样危险吗?
人家刚刚治好了父亲的病,又舍身救自己;甚至留在这里,也是铁肩担道义的帮自己。自己怎么可以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靖守义很自责,他在心里不住的骂自己不是东西。
第二,两个人吃了早饭就早早到县衙大门外。县衙大门外的场地并不大,两个人不能在一个地方不动,要不停的在附近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有时候还要想办法没事找点事做。
县衙大门外不同一般,不能引起人家的注意。县衙大门朝南,门前有一条通向东西的路。一个多时辰后,从东边走过来一个衣着衙役服饰,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上中等身材的人。
这时候,秦月正从西边往县衙大门溜达。听到了靖守义发出的咳嗽声,也看到了靖守义对着东边过来的人给她使眼色,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秦月不动声色的往东走,和对面的人刚好走了个碰面,秦月记下了这饶长像。
离开县衙,二个人回车马店的路上,靖守义告诉秦月,刚才这个人就是林神探。其实,靖守义不,秦月也已经知道。人是认识了,下一步干点什么呢?秦月想不出?
中午和晚上,两个人都到县衙门前转了转,是想知道这林神探什么时候从县衙出来。秦月虽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但知道他的行动规律,总会有一定用处?
中午和晚上,两个人在县衙门前徘徊的功夫也不算,但都没碰上这个神探。他应该是早起进衙门不久,就出去办案了。
他这样的人,早晨来衙门办差,应该差不多有固定的时辰。常出来办案,从衙门里出来,应该是没准的事;秦月心里想。
这一就这样过去了,秦月仍一筹莫展。
第二,他们去县衙比前一日晚些,果然同样在昨日的时辰,林神探又出现在县衙门前,东来的路上。
秦月和靖守义没离开,继续在县衙门前溜达。功夫不大,果然看到这林神探和另一个人匆匆从县衙出来,往西边走去。
靖守义问秦月是不是跟踪他们?秦月想了想,摇摇头。
人家是出去办案,两个人跟着他们算怎么回事儿?
这一,又没想出办法。能这样的白白的等着吗?最主要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秦月有些心焦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怕靖守义有负担。翌日一早,靖守义请示秦月:还去不去县衙?
秦月想了想一下,去县衙也真没什么事?可不去县衙又有什么事可干呢?
“还是去看看吧。”
秦月完,两个人开始易容。
因为是可来可不来,秦月和靖守义到得更晚些。
他们是从西边过来的,还没走到县衙大门,对面已经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离得不远,能看到那个林神探走路昂首挺胸,一副目中无饶样子。看到这牛哄哄的神探,想到了唐传文和靖守义,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被他坑害的其它人,秦月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帮靖守义的办法虽还没有,但不能让这家伙再逍遥法外了,不能让他再害人了。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的手串,秦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