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后有虎
老黄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拍。 后面四五十个西装男一哄而上，就像一群野牛冲了上来。 宋哲怕是自信心爆棚，一动不动，死死瞪大着眼睛，看哪个吃豹子胆敢动自己。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何止一个，而是密密麻麻的拳头像雨点般轰了上来。 宋哲后悔莫及，直接被砸翻，接着几十只脚从他身上践踏过去，将他宋少踩成渣滓。 娘咧！ 地痞无赖看到这情况转身就跑，没一个敢正面对抗的，但往哪里跑，小区南北门早就被老黄的人堵死。 黄毛带领的地痞小队傻了眼，意识到今天死坑里了! 哈哈！ 小区里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意思的是猫比老鼠整整多了一倍，造成狼多肉少的局面，多数是两个围殴一个，不多时，惨叫声在楼道或天台等地传来。 黄毛倒是机灵，缩到垃圾筒里拉上盖子，正暗自悻悻，却不知白发大妈早将他锁定，她跑过来将盖子一掀，大喊： “这里一个！这里一个！” 哇！ 黄毛面色凄苦，欲哭无泪。 几个西装男跑过来，抬起垃圾桶直接翻过来倒立地上，“嘣噔”一声，黄毛的天门盖就与地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然后迎接他的是三个壮汉的拳脚外加大妈的菜篮子。 几分钟后，二十三个地痞被扔垃圾一样丢到老黄面前，有的鼻青脸肿，有的断手断脚，哀嚎一片。 而楼上住户一片欢喜，一片叫好！ 老黄道：“愿意公了的爬到左边，愿意私了的不动就可以了。” 这些地痞手底下都不干净，而且他们远远瞄到躺地上惨不忍赌的宋哲，就知道高瘦老头身份不简单了。 出奇一致的，他们都没动，愿意私了。 老黄道：“很好，所有轻伤的补一万，断手断脚的，医药费我们负责，另外补十万。有意见吗？” “真的假的？”地痞惊讶的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就算对方不赔钱，他们也没辙。 “丑话说前头，你们拿了钱，如果再到这个小区来闹事，那就后果自负了。”说这话，老黄眼中跳动厉芒，颇具威慑。 站他旁边眼镜男将旅行箱打开，里面全是一踏踏百元大钞。 尼玛，真的是财大气粗！ 真是准备充分啊，这么多钱，就是打死几个也够赔的了。 想到这，地痞们都惊出冷汗来。 老黄叫人把宋哲弄醒拖过来，恭敬笑道：“宋公子，感觉怎么样？” “你…你只不过是一条老狗，竟敢乱咬人。”宋哲恼怒道。 不得不说，老黄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宋哲看着老黄的笑容，就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 老黄忍辱不惊：“没错，我是凌家一条老狗，但我身后有一条猛虎，所以我敢扯狮子的尾巴，而你好比一只乌龟，自以为有宋家这个躯壳保护就目中无人。” “你…你个老不死的，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宋哲大怒。 “回去告诉宋碧云，如果要动秦先生，就先掂量掂量一下凌家。” “秦……先生？”宋哲没想到哪个秦先生。 老黄转过身没再理他，走向秦昊，恭敬笑道：“秦先生，老黄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哗！ 宋哲大惊，万万没想到，秦昊跟凌家会有这么深的关系，同时谢芸也是惊骇得小心脏乱跳，心思混乱。 地痞总算弄清了自己为什么挨揍，有些后怕，凌家的人可不是他们敢动的。 众住户也都没想到，这个小区还住了一位与凌家有关系的人，以后可要好好巴结。 “老先生做得不错。”秦昊道。 一句肯定的话，引得众人唏嘘不已，因为就凭这句话可以感受出秦昊非同一般的身份，大致可以理解为这是凌家主人才有的语气。 不过，秦昊是真觉得老黄做得不错。 譬如：教训地痞，主动善后，谦卑自牧，不畏金贵，也不圆滑处事独善其身。 其实老黄完全可以不动宋哲，卖一个人情，但他没有这样做。一方面他揣测到凌云霄的心思，另一方面，证实他真有扯狮子尾巴的胆量，还有，他是个忠实奴仆，不做二心之事。 老黄在凌家做了十几年管家，深谙察言观色听风辨向之道，对于秦昊这句话，他听出的是真心赞赏和褒奖之意，并没有轻浮和不恭。 “得到秦先生的认可，是老黄的荣幸。” 哗！ 老黄的态度无疑是对秦昊身份一个有力的佐证。 楼上的一些住户跑了下来，有人丢出一句：“有秦先生在，以后华阳公司就不敢再来捣乱了，姓宋的从这里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对，姓宋的滚出这里。”呼声很高。 宋哲只觉颜面扫尽，什么时候，这些阿猫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叫嚣了，他彻底被激怒了，一脸要吃人的狠色道： “谁再乱叫一句，本少就把征收价再降一成。” “……” 这话果真有杀伤力。 谁会跟钱过不去，华阳公司是以实力竞争到这块小区的征收改造资格，有合法手续在手，而住户手中没有产权证，只得被人拿捏。 “刁民！”宋哲冷哼了一声，脸上恢复了几分嚣张。 这时，老黄笑了笑：“宋公子，贵公司只怕还没收到通知吧？” “什么…通知？” 宋哲有种不妙的感觉，只见老黄身后的眼镜男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件递了过来。 宋哲接过来一看，犹如五雷轰顶，怎么可能？本少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怎么能朝令夕改？ 老黄没兴趣看宋哲比茅坑还臭的脸，转身宣布道： “从今天起，金海小区征收改造工程由我们凌天集团旗下辉煌建筑公司负责接手。征收价就按中海市场均价，另外，凌总为感谢大家对秦昊的照顾，每户补助10万。” 10万差不多相当于10个平方的钱。 也相当于一个六合彩二等奖！ 这个好消息令小区暴起有史以来最高的欢呼，有人打电话给家人报喜，有人奔走相告，小区里人人面带喜色，一片和谐欢腾。 秦昊看到这情景，也很高兴，爷爷在居委会干了半辈子，只怕没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吧！ 同时他也没想到，自己只花几分钟救了个人会给小区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也想不到，凌云霄会用这种方式报答自己。 看来得亲自上门拜谢啊！ “黄老先生，今天辛苦你了。”秦昊道。 “秦先生叫我老黄就可以了，而且，我这也不叫辛苦，就是来跑个腿儿，呵呵。” 老黄恭笑，看秦昊的眼神里满是赏识，他活到将近六十，还从没见过像秦昊这样有原则有意志的人。 他知道秦昊要上学了，寒暄了几句，就安排人把受伤的地痞和宋哲都送去医院。 宋哲自然不要他送，带着一张茅坑脸走了。 秦昊坐车前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