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宴会上的假意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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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心头大感奇怪,暗道:看样子倒不像背叛我们而去,但她该知自己处境的险恶,又何苦这般冒险呢? 忖思之间,那竹凤已进入花树阵中,消失不见。 阮山暗暗忖道:这丫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凝神望去,只见花树林中人影闪动,四下乱走,而且服色各异,有长袍马褂,有疾服劲装,也有不少人佩着兵刃,登时心头一宽,暗道:中午英雄大会即到,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恐怕已经到齐,这些人大都豪放不羁,要他们遵守规矩,实在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沈天奎决不致在群豪注视之下,对付竹凤。 阮山隐在门后,站了一刻工夫之久,忽然见竹凤手中捧着一个木盘,匆匆由花树林中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放腿而跑,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室门口处。 阮山轻轻一闪,退后五步。 他轻功佳妙.举动之间,听不得一点声息。 竹凤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有人追赶,回手掩上室门,猛一抬头,才发觉阮山站在四尺开外,当下点头一笑,低声说道:“宇文兄醒了很久吗?” 阮山道:“不久,姑娘离开此室时,在下还没醒。” 竹凤道:“小婢这条命,本已死去,多亏诸位又把我救了回来。” 阮山心中暗道:如若说出是毒手华佗相救之事,她心中定然不安,不如不说的好,当下说道:“姑娘为传送那毒物而伤,我等如若救治不活,那才是一桩大憾之事。”目光一转,只见那木盘上放着四样菜肴,和一盘馒头。 竹凤望了木盘上菜肴一眼,低声说道:“据小婢所知,今天中午的英雄大宴之上,沈天奎已经预定七种方案,暗害赴会群豪,小婢身份低微,只知道其中一样,是在暗中下毒……” 她回头向室外望了一阵,接道:“沈天奎的一位好友,已经代他配制好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据听说那药粉纵然吞下许多,中毒之人,也不会发觉,直到七日之后,毒性才会逐渐发作!” 阮山道:“那毒药可是要下在酒菜中吗?” 竹凤道:“如何下法,下在何处,小婢未曾听过,不敢断言,但想来不下在酒菜之中,会下在哪里?,刚才小婢先行偷了一些饭菜,诸位先饱餐一顿,午时不要用那酒饭,也许可免中毒之苦。” 宇文付、上官洪已经在两人谈话之中运功完毕,上官洪当先而起道:“姑娘怎知这偷来的食物之中无毒呢?” 竹凤道:“这个小婢不知,但凭猜想,他们决不致在此时下毒。” 宇文付道:“兄弟此刻已感饥饿,如果这盘食物之中尚未下毒,倒可用来充饥。” 竹凤缓缓放下木盘道:“小婢身经死亡一劫之后,心中对死之惧,已经是大为减弱,对那沈天奎不像先前那般害怕。” 阮山失声说道:“那金娇、玉娇,也是这般……”心中已经警觉,赶忙住口不言。 竹凤急忙说道:“怎么?宇文兄认识金娇、玉娇两位姐姐吗?” 阮山心中暗道:眼下情势,我如果就此打住不言,势将惹她生疑。既然说了,就索性说下去吧!轻轻咳了一声,道:“不错,两位姑娘和在下常在一起。” 竹凤道:“两位姑娘离开了归云山庄之后,仍然是婢女的身份吗?” 阮山暗道;要糟,再一说,只怕全盘抖搂,她见我仆从身份,那金娇、玉娇如果常常和我相处,自然是丫头了…… 宇文付似乎是已瞧出阮山的为难之情,接口说道:“两位姑娘虽然自谦为婢,但咱们却把她们当作妹妹一般看待。” 竹凤道:“两位姑娘可曾参与今日的英雄大会?” 阮山急忙接道:“她们不会来了。” 竹凤道:“可惜呀!可惜!” 宇文付奇怪道:“可惜什么?” 竹凤道:“两位姑娘,在我们归云山庄的丫头群中,武功最好,声望最高,我们一百余人,个个都对她俩敬重有加,如是两位姑娘能来,必可得到甚多方便……” 阮山心中暗道:想不到金娇、玉娇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只听竹凤接道:“两位姑娘如若振臂一呼,归云山庄中一百余位婢女丫头,将会有一半跟她们走哩!” 宇文付和阮山虽是同心合力,联手拒敌,但双方却是各作布置,谁也不知对方的安排。 但经过昨晚那一场洗尘晚宴之后,双方之间的一点戒心,虽已消除,但彼此的计划,事关重大,谁也不愿在此时此情中,讲出口来。 竹凤秀目一转,盯注到宇文付的脸上,道:“那金娇、玉娇现在何处?” 她一直认定了阮山是仆从身份,难以参与机要,这些事自然不会知道。 宇文付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两位姑娘的藏身之地,眼下还难以奉告,凤姑娘要多多原谅。” 他探手从怀中摸出象牙筷子,试探竹凤送来的食物中,确实无毒,三人才分别食用。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已到正午。 这正是沈天奎宴请天下英雄的时刻。 只听那望花楼上,铜钟三鸣,一个身着青衫的大汉,急走而来,在门外四五尺处停了下来,抱拳说道:“宇文爷在吗?” 宇文付缓步走出室外,道:“有何见教?” 那人道:,“小的奉命恭请豫、鄂、湘、赣四省总瓢把子宇文大爷……” 宇文付道:“在下便是。” 青衫人道:“百花厅上,早已设好了宇文爷的席位,小的奉命请宇文爷入席。” 宇文付一挥手道:“知道了。” 那青衫人一转身,急忙而去。 宇文付望了竹凤一眼,道:“姑娘和我等同去赴宴呢?还是要留在室中等候?” 竹凤突然盈盈拜倒,叩了一个头说道:“小婢承宇文爷的爱护,心中感激不尽。” 宇文付欠身还了半礼,道:“姑娘有话,请站起来说,这等大礼,在下实在受不起。” 竹凤缓缓站起了身子,凄然接道:“小婢纵然是生不能追随宇文爷身旁,听候使唤,死亦当常伴宇文爷身旁……” 宇文付接道:“姑娘好好的何出此言?” 竹凤凄苦一笑,道:“小婢不论是随宇文爷赴会,或是留在室中,都已是难逃一死,但小婢能在死前摆脱了心灵之枷,死亦瞑目九泉了。” 宇文付道:“今日英雄大宴,结果如何,眼下还难断言,姑娘这等畏怯之心,未免是多余的了。” 上官洪突然接口说道:“如若姑娘确有弃暗投明之心,还望能随我等同赴英雄大宴,死也死一个轰轰烈烈。” 阮山道:“那金娇、玉娇两位姑娘,当初脱离归云山庄之时,亦和姑娘一般模样,畏首畏尾,以死为乐,但她们现在都还是好好的活着……” 竹凤长长叹息一声,接道:“诸位这般爱顾,小婢实在是感激不尽。” 上官洪说道:“姑娘不用害怕,大胆随我们赴会就是。” 竹凤一咬牙,道:“大不了一个死字,小婢已两世为人,死亦无憾了。” 上官洪笑道:“不妨事,姑娘不像早死之相,在下可担保你有惊无险。”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急奔而至,一个青衣大汉,走到室门外面,高声说道:“大宴将开,恭请宇文总瓢把子入席。” 宇文付笑道:“咱们去吧!”当先向外走去。 上官洪道:“姑娘请随在宇文总瓢把子身后,在下随后保护。” 竹凤壮起胆子,紧随在宇文付身后而去,上官洪紧随竹凤身后,阮山随后相护。 穿过了丛丛花树,到了一座广大的敞厅中。 四个斗大的金字,横在敞厅门上,写的是:“英雄大宴”。 这座敞厅,是临时搭盖而成,高约二丈,敞厅宽阔,绿荫遮天,白绫幔顶,四十八根木柱,支起了这临时敞厅。 敞厅中,早已摆好了酒席,大部分席上,都坐了人。 一个胸缀红花的青衣女婢迎了上来,低声说道:“请教大名?” 宇文付道:“宇文付。” 那青衣女婢笑道:“豫、鄂、湘、赣总瓢把子宇文大爷……”目光转到了竹凤脸上,突然一呆,道:“是竹风姐姐吗?” 竹凤道:“正是愚姐!” 那青衣少女奇怪道:“姐姐来此作甚?” 竹凤苦笑一声道:“我跟随宇文大爷同来赴宴。” 那青衣女子眉宇间,泛现出一片茫然之色,欲言又止,转身带路而去。 阮山目光转动.却不见中原快手,兄弟和金娇等人,想是几人早已改扮,掩去了本来面目。 那青衣女子带着宇文付一直走到左首第二个席位上,低声说道:“这就是宇文爷的席位了。” 宇文付迈步入席,道:“多谢姑娘。” 青衣女子欠身一礼,退了下去。 上官洪、阮山等分别入了座位,只有竹凤犹豫不决,想入座,似乎又不敢落座。 宇文付低声说道:“姑娘不用害怕,快请落座。” 竹风一闭眼睛,坐了下去,低声说道:“小婢有一事恳求三位。” 宇文付道:“什么事?” 竹凤道:“如果小婢被沈大庄主发觉了,诸位千万不能让他把我生擒了去,唉!那时,小婢恐怕连自杀之力都将失去,还望三位助我一臂之力!” 上官洪道:“助你寻死?” 竹凤道:“嗯!助我死去,免得被活捉之后,受庄中规戒惩治!” 突然间,敞厅中,起了一阵骚动,打断了竹凤未完之言。 抬头看去,只见沈天奎儒巾长衫,当先而入,不住对两旁群豪,作礼。 驼背并没有影响到沈天奎的气度,龙行虎步,神态威重。 王玉龙紧随沈天奎的身后,不住的抱拳作礼,朗朗大笑,连道:“诸位赏光,蓬革生辉。” 宣华夫人、毒手华佗,依序紧随在王玉龙的身后,最后的却是一个面目俊俏,外罩披篷,内着劲装,手中拿剑的少年。 阮山心中暗道:这个人,想必就是那假冒我名的阮山了。 只见沈天奎走到了主席之上,当先落座,宣华夫人等人才随着一一落座。 只见他端起面前酒杯,高举手中,说道:“群贤毕至,蓬荜生辉,诸位肯给我沈某人面子,兄弟是十分感激,请尽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厅中群豪,虽都端起了酒杯,但是真正喝下去的,却是少之又少,大都是举到口边,做个样子,有很多干脆举起酒杯就放下,连样子也不肯做。 要知那沈天奎早已是凶名卓著,不论黑白两道,一提起鬼影子沈天奎的名字,无不头疼万分,退避三舍。 沈天奎目光一掠群豪,满堂佳宾,也不过三五人真正的饮了杯中之酒,不禁微微一笑,道:“诸位请放心的吃喝,在诸位酒未到三巡,菜没过五味之前,我沈天奎决不会在酒菜之中下毒。” 言下之意,那是三巡酒过,菜上五味之后就要在酒中下毒了。 只听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沈兄之意,可是说咱们对这佳酿、美肴,只能浅尝数口,适可而止,不可尽兴大吃一顿?” 阮山转脸望去,只见那人紫袍白髯,生像威猛,手中端着酒杯。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那要看和我沈某人为友为敌了!” 紫袍白髯老者道:“我已二十年未入江湖,这次受你之邀而来,那可算给足你的面子了……” 沈天奎道:“好说,好说,颜兄有何指教,兄弟是洗耳恭听。” 阮山心中一动,暗道:这沈天奎自傲自大,口气之中,从未对过别人这般客气,这紫袍白髯姓颜的人,得他如此尊称,定非平常人物。 只听那紫袍人道:“这酒菜之中,如果下了毒药,难道也能为敌为友的吗?” 沈天奎笑道:“颜兄的用心,可是要兄弟当着天下群豪之面,说出心中的计谋、策略吗?” 紫袍人道:“沈兄做事,向来防患未然,就算揭开酒菜中下毒之秘,那也不足以为害今日大局。”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颜兄知我甚深……”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果和我沈某为友,自是不该计较这酒菜之中是否有毒,他也该相信我沈某人能代为疗治,中毒又有何妨?” 紫袍人道:“如果为敌呢?” 沈天奎道:“当今江湖之上,用毒之人,数不胜数,如果是我沈某人的敌人,早该防备才是。” 紫袍人道:“此刻酒肴之中,是否下毒?” 沈天奎笑道:“颜兄放心,此刻酒肴之中,都还未曾下毒,颜兄只管大胆品尝。” 紫袍人突然一仰脸,喝下杯中之酒,未再接言,坐了下去。 阮山默查场中群豪神态,大部份都对那紫袍人流露敬仰之色,心中暗道:不知这紫袍老人是何等人物,听他口气、身份,颇有和沈天奎分庭抗礼的气魄。 突然间一只手,由下伸了过来,抓住了阮山的左手,低声说道:“宇文兄……” 阮山接道:“不要怕。”转眼望去,只见沈天奎两道炯炯的眼神,正望在竹凤的脸上,神态间自有一种莫可抗拒的威重气度。 竹凤虽然避开了沈天奎的目光,但她握着阮山的手,仍然是不停的颤抖。 只听沈天奎那沙哑的声音道:“是竹凤吗?” 阮山低声说道:“不要理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哪知竹凤突然间松开了握着阮山手腕上的五指,缓步离开了席位,盈盈拜倒地上,道:“奴婢正是竹凤。”垂下头去,不敢抬起。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你这丫头来此作甚?” 竹凤道:“奴婢,奴婢……” 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奴婢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天奎道:“还不快给我退出厅去,留在此地,岂不要让天下英雄,耻笑我归云山庄中没有规矩吗?” 竹凤应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望了宇文付一眼,举步向厅外走去。 宇文付一皱眉头,暗道:这丫头如此胆小无用,纵然想出面护她,也是难以找出借口。 只见她行了两步,突然又回过身来,拜倒地上,道:“奴婢有下情禀告。” 沈天奎一挥手道:“去吧!有什么话,改日再讲也是一样。” 竹凤垂下双目,说道:“奴婢已受宇文爷垂爱,答应收留身旁,还望庄主成全。” 沈天奎目光一转,望着宇文付道:“宇文兄!这丫头之言,可是当真吗?” 宇文付只觉脸孔一热,一直红到耳根后面,沉吟了良久,答不出话来。 要知他自负英雄,如若承认此事,那是无疑当着天下英雄之面,自白罪状,勾引了归云山庄中的丫头,想不否认,又见竹凤满脸凄怨哀苦之容,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