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危伏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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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奎一沉吟,道:“萧奇手执我敕令金牌,不论何时,你们都可以畅行无阻的去归云山庄,小兄要先走一步了。” 阮山横身拦住去路,道:“大庄主如果不肯履行承诺的话,只怕没有这么容易离此。” 沈天奎仰天大笑一阵,道:“三弟,你当真要逼为兄动手吗?” 阮山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兄弟情意早已断去,用不着再称兄道弟了。” 沈天奎毫不动气,微微一笑,道:“三弟如果和为兄动武,不论胜负,都无法救得令尊令堂。” 阮山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举起右掌,道:“我记得沈大庄主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和沈大庄主,早晚都是难免一场生死之斗,既是难免,何不早作了断,请出手吧!” 沈天奎收起脸上笑容,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冷肃之色,缓缓说道:“兄弟这样逼我,那就请亮兵刃吧!” 许阳一振手腕,投过来手中长剑。 阮山接过长剑,道:“在下往年受你一番恩惠,今日让你三招。” 沈天奎缓缓说道:“兄弟可是有此信心,能够胜得了我?”阮山道:“那倒不是,沈大庄主武功高强,我早已耳闻目睹,今日之战的胜负之数,我毫无把握。” 沈天奎道:“既无胜我的把握,为什么一定要打?” 阮山正想答话,萧奇突然接口说道:“沈大庄主困倦之身,大哥胜之不武,咱们既然有了敕令金牌可去归云山庄,今日之战,不打也罢。” 阮山素知萧奇智谋多端,突然说出此话,必有原因,但情势已成骑虎,实在是难以自找台阶,一皱眉头,默默不语。 沈天奎微微一笑,突然转身,低声对黑白二侠道:“咱们走。”急奔而去。 阮山目注沈天奎背影消失不见,才转望着萧奇说道:“那修月说的不错,今日放过沈天奎只怕日后难再有此机会了。” 萧奇哈哈一笑、道:“毒手华佗来了,他急于要见大哥,想必有要事奉告。” 阮山道:“现在何处?” 萧奇道:“就在左侧一片草丛之中。” 阮山转头望去,果然看见毒手华佗带着萧奇的黑毛虎獒,缓步走了过来。 他身材本就十分瘦小,再加上一身黑衣,和那一脸僵硬的肌肉,缓步行来,好比那一具行尸走肉。 许阳轻轻咳了一声,道:“毒手华佗,你还没有死啊!”毒手华佗冷冷的瞧了许阳一眼,道:“你,总归要死在老夫前面。” 目光转到阮山身上,道:“令尊、令堂又被沈天奎的属下囚进归云山庄!” 阮山道:“老前辈可知他们现被囚在何处吗?” 毒手华佗仰起脸来,长长呼了一口气,道:“距离这四五里的一座农舍之中……” 阮心奇怪的接道:“不在归云山庄?” 毒手华佗道:“他们都被老朽救出来了。” 阮山道:“家父母可都安好?” 毒手华佗道:“令尊、令堂和金娇、玉娇两个丫头,都是完好无伤。” 阮山抱拳一礼,道:“多谢老前辈了。” 毒手华佗脸上肌肉怞动,欲言又止。 萧奇道:“请问华佗,那神偷彭飞何在?” 毒手华佗道:“身受重伤,不知去了那里。” 萧奇轻轻叹息一声,没再言语。 毒手华佗接道:“据老夫听到消息,那宇文付为了保护令尊、令堂,也伤在了归云山庄高手之下。” 阮山胸中热血沸腾,俊目闪闪放光,咬牙说道:“我必须要为他们报此深仇。” 毒手华佗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眼下危机没除,老夫为了拯救令尊、令堂,逼的施下毒手,连伤归云山庄十二名高手。” 阮山道:“在下感激不尽。” 毒手华佗道:“那农舍也不是安全之地,咱们得早些赶去。”当先转身而去。 阮山等人紧随身后,放腿走去。 许阳重重咳了一声,道:“你毒手华佗,一生中只做了这一件好事。” 毒手华佗道:“过奖、过奖。” 阮山心急如焚,奔走甚快,群豪也只好随着他加快脚步。 数里行程,转眼就到。 这是一栋荒芜的农舍,蠢立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原野中。 一对破损的木门,紧紧关闭着。 阮山回顾了毒手华佗一眼,道:“可是这栋茅舍?” 毒手华佗道:“不错。” 阮山心中焦急,没等毒手华佗说完,右手已经伸了出去,推开了木门。 抬头看去,只见金娇、玉娇,各自手持长剑,并肩挡住去路。二婢一见阮山,齐齐欠身一礼,分让两旁。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父母坐在一堆杂草之上,旁边躺着一个少女。 那少女正是毒手华佗的女儿。 阮山抢前两步,拜伏地上,道:“不孝儿叩见双亲。” 阮大人瞧了阮山一眼,道:“你起来。” 阮山站起身子垂泪道:“孩儿数番连累父母受惊,心中……”阮大人摇了摇头.道: “你经历的事,都由这位李姑娘讲给我们听了,这事不能怪你……”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就是那位彭壮士,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哦!那一战太惨烈了……” 阮山接道:“孩儿当尽我之力,替他们报仇雪恨。” 阮大人突然接口说道:“还有一位宇文壮士,身受几处剑伤,仍然浴血苦战,终于因身体不支倒下了。” 阮山道:“这些恩情,孩儿自当点点滴滴,记在心中。” 萧奇道:“那南海神侠上官洪呢?” 阮大人道:“大概也受了伤,归云山庄的数十名武士,群上齐攻,十分杂乱,老夫只见彭壮士和宇文壮士,力战重伤之后,就被带往归云山庄了,以后就都不知道了。” 阮夫人指着毒手华佗,道:“这一位,也是救你爹爹和我的大恩人。” 毒手华佗道:“老朽父女也受了阮大侠甚多恩德,此举只不过略作补报罢了。” 语声甫落,突然听到一阵鸽羽划空之声,掠顶而过。 许阳一皱眉头,道:“归云山庄的信鸽。” 毒手华佗道:“今日情势是免不了一战的,也许归云山庄中人,早已在茅舍外面,列队等候了。” 阮山道:“那沈天奎在五彩巨船之上,受尽了奚落,回庄之后,必然要倾尽全力,来追杀我们。” 毒手华佗道:“不错,因此咱们必须得早作准备。” 阮山道:“老前辈有何良策?” 毒手华佗道:“咱们先分配人手,哪些人保护阮大人和夫妇的安全,哪些人拒挡强敌。” 阮山道:“不知老前辈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毒手华佗道:“这个老夫还没想过……” 目光转到许阳的身上,道:“许大侠你可有拒敌良策?”许阳哈哈一笑,道:“我一向是不用心机,还是由阮兄弟做主分配吧……” 话没说完,突然翻手拍出一掌。 一股强猛的掌风,直撞出去。 阮山一伏身子,跃出茅舍。 许阳微微一笑,道:“不用找了,只有一个小毛贼,走近了茅舍,已经被我这一掌送上西天去了。” 原来,许阳靠在门口而立,口中虽然和毒手华佗等谈话,但双目却一直留心着四外的动静。 毒手华佗道:“他们已经来了。” 阮山缓缓走回室中,道:“先锋已到,大军可能随后就至。” 目光转到中原快手和毒手华佗脸上,道:“有劳两位兄弟和华佗,保护家父母和李姑娘……” 许阳笑道:“我帮你拒敌。” 阮山道:“正是此意。” 毒手华佗道:“你们两人,实力太过单薄,不如让中原快手,相助二位,老夫有金娇玉娇相助,足可保令尊、令堂的安全了。” 阮山道:“华佗武功高强,如此说来,必胸有成竹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听外面两声犬吠,传了进来。 萧奇道:“强敌已到,只怕已经走不及了。” 阮山翻腕抽出长剑,道:“我和许老前辈,先去迎杀他们一阵,两位贤弟,暂时帮助华佗保护住父母……” 毒手华佗摇了摇头道:“如若是强敌大队赶到,必须得先把他们杀退之后,咱们才可上路。” 阮山道:“为什么?” 毒手华佗道:“令尊、令堂,都不会武功,如若他们施用暗器攻袭,保护不易,如若冒险破围而出,还不如守在这破屋之中。 待击退强敌之后,再走不迟。” 许阳道:“归山山庄中,高手众多,如果他们赶来的人过多,咱们杀之不尽,岂不是永远要被困在此地了。” 萧奇道:“还有一个不妥之处,那就是如果他们施用火攻,咱们据守在这座茅舍中,岂不是要吃大亏。” 毒手华佗道:“诸位说的都不错,但老朽之意,还是守在此地的好,今日之战,不是胜败之分,而是要如何保护阮大人和夫妇的安全为主,只要咱们能够守到天色入夜,老朽就可以施毒退敌了。” 阮山心中暗道:你如果施毒,白天和夜晚有何不同呢?心中疑窦丛生,但却未说出口来。 只听一个沉重的声音传入室中,道:“眼下这座茅舍,已被我们重重包围住,二十张强弓,二十张匣弩,分布在茅舍四周,别说人了,就是飞鸟也难飞过。” 金娇突然接口道:“是韩信书的声音。” 阮山道:“沈天奎的大弟子?” 金娇道:“不错,正是那人。” 阮山道:“诸位请留心他们施用火攻。”缓步向外走去。 毒手华佗打量室中形势一眼,低声说道:“阮大人请移向左旁屋角,那地方墙壁较为坚固,不怕强箭。” 阮氏夫妇应声而起,躲到屋角。 许阳道:“华佗想是不便和归云山庄中人,面对面的为敌,就请守在茅舍,我去助阮大侠一臂之力。” 中原快手齐声道:“一人留在屋中已足,我等都到屋外去。” 金娇、玉娇各仗长剑道:“两位只能监视两个方向,我等愿尽薄力,相助一臂。” 萧奇道:“不用了,两位请守在室中,我们人手不足,只怕无法防守的十分森严,也许会有强敌,冲入室中,华佗拒敌之时,两位也好保护老爷和夫人。” 金娇、玉娇互望了一眼,不再坚持。 萧奇、郭峰,紧随许阳的身后,出了茅舍。 抬头看去,只见阮山手执长剑,站在室外丈余一块大石之上,正独自四下张望。 这时,已经是夕阳无限近黄昏的时分,秋风萧萧,吹得四面枯草沙沙作响。 归云山庄中追踪而来的武林高手,大概是都藏在四周草丛中,一眼望不见人影。 只听阮山高声喝道:“韩信书,你藏头露尾,算得什么英雄。” 语声甫落,草丛中突然站起三个劲装大汉。 其中一人,年约二十五六,背插长剑,正是沈天奎的大弟子韩信书。 韩信书左右各站一人,穿着一色的浅灰劲装,左面一人长躯黑髯,右面一人白面无须,正是那玄门双圣中的断魂剑客周百里,和无影剑客朱侗。 韩信书举手一礼,道:“见过三庄主。” 阮山冷冷说道;“不用,我早一已和沈天奎断义绝交,已不是山庄中人,阁下不用对我多礼。” 韩信书道:“在下没得师父之命,这晚辈之礼,理不该废。” 阮山道:“你如果还认我是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那就立刻撤走四下埋伏的人手。” 韩信书道:“晚辈是奉命而来,如若空手而回,实在是难交代。” 阮山道:“那你意欲何为?” 韩信书道:“迎接三庄主的双亲,返回归云山庄。” 阮山俊目中神光一闪,道:“你自忖有这份能耐吗?” 韩信书道:“归云山庄一向是令出如山,在下奉命而来,只有尽力而为,至于是成是败,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阮山道:“我和归云山庄,早已情尽义绝,尔等如果敢妄为,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韩信书乃是沈天奎的首座弟子,为人陰沉多智,颇有师风,当下淡淡一笑,道: “阮大侠既然再三说明,早已和归云山庄情意断绝,我也不便再厚颜攀亲论交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阮大侠的武功,韩某已经耳闻面试,那确实高强的很,在下也自知不是对手……” 阮山接道:“既有自知之明,那就立刻撤走,免得血流五步,悔恨已迟。” 韩信书仍然是毫不动气的微微一笑,道:“在下有几句话,必须得先说明才是。” 阮山担心惊扰到父母,如非得已,也是不愿动手,冷笑一声,道:“什么事,你说吧!” 韩信书道:“我要提醒阮大侠一件事,在下和玄门双圣除外,还有四十位隐伏在这茅舍四周,他们都带有强弓匣弩,大都是淬有剧毒,中人必死,阮大侠武功高强,自是无法伤到你,但是令尊、令堂,都不是武林中人,一旦动起手来,演出流血惨剧,只怕要误伤两位老人家,那时,在下也是无法拦阻的了。” 阮山冷冷说道:“在下也提醒你一句,在这茅舍之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位武林中闻名丧胆的高手,你们如果想动手一试,那是自取死路,我言尽于此,你如果不肯相信,那就不妨动手一试。” 韩信书回顾了玄门双圣一眼,拱手对阮山说道:“除了我等三人和四周潜伏的归云山庄武士之外,归云山庄中的后援,即刻就可赶到。” 只听许阳高声接道:“阮兄弟,不用多费唇舌了,我先把三人收拾了。” 喝声中,疾跃而至,直向韩信书等冲去。 玄门双圣同时大喝一声,又剑一齐出鞘,交叉击出,各攻一招。两柄长剑交错出一片寒光,挡住了许阳的冲击。 许阳一沉丹田之气,向前冲奔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扬手劈出一掌。 这许阳昔年在武林中,素有铁掌之誉,以掌力雄浑,名震大江南北,这数十年武功从未丢下,功力反而更见精进,这一掌虽非全力击出,也是凌厉惊人。 韩信书和玄门双圣,大约都知道许阳的厉害,觉出暗劲直逼过来,立时纵身向后让避,不敢硬挡锐锋。 许阳哈哈一笑,道:“想逃吗?”纵身跃起,直向韩信书扑了过去。 韩信书身子横移,突然间避开三尺,右手一反,快速绝轮的拔出长剑,呼的一声,扫出一剑。 他的武功,得自沈天奎的亲授,剑路诡奇辛辣,这一剑由底向上翻击而出,直击向许阳右助的要袕。 许阳武功虽高,但对方剑势直找袕道,也不敢大意,身子一侧,避过剑势,右手一挥,直向韩信书西门抓去。 韩信书长剑疾变,刷刷刷连攻三招,人却没离原位,避过了许阳的五指。 他攻出的剑势,无一不是直对许阳的要害大袕,逼得许阳无法不让避他的剑势。 许阳连攻两招,都被韩信书巧妙的让避开了不肯硬接他的掌力,心中暗道:这小子武功不弱,今日如果不把他制住,我一生英名,岂不是陰沟里翻船了。 心念一转,掌势突然一变,刹那间,漫天掌影,笼罩了丈余方圆,把韩信书罩在掌力之中。 那韩信书竟然是十分沉得住气,人虽被许阳罩住,但却毫无慌乱之感,左闪右避,始终不接许阳的掌力,一面长剑怞隙还击,一面运气护身,居然支撑了十个回合,还没伤在许阳掌下。 玄门双圣各横长剑,四道目光,一直投注在场中,也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