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0章 残酷猎手
第2210章残酷猎手 “炸得真够惨的,这帮法希斯屎都被炸出来了......” “这不好事吗?刚好省得我们亲自动手,让这帮法希斯好好尝尝苦头,待会儿大部队一到就该送他们上路了。” 航空兵支援省去了阿尔西姆侦察队亲自动手的麻烦,现在,大老粗阿尔西姆正和坦克排排长同志一起趴在雪窝子里看热闹,举着手中的望远镜看着几百米外的那些德棍法希斯渣滓,在钢铁的肉汤中翻滚沸腾、被炸上天去,轰然爆响声中撕碎敌人的场面就甭提有多爽了。 “离得是不是有点太近了?我怕飞机把咱俩也给当德国佬一起炸了......” 炮弹、火箭弹和航空炸弹都不长眼,这是一回事。 另一回事是,携带这些致命对地武器的伊尔2飞行员们虽然长眼,但长着眼也不代表能看得清地面上的情况。看看那些坦克和车辆大小的目标还没啥问题,可你要说在天上能看得清地面上的人长啥样、区分敌我,那就有些过于扯淡了,跟蚂蚁似的咋能看得清? 排长同志的担心,倒也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你不动、我不动,趴在这儿离德国佬还有一段距离,那些飞机干嘛来炸我们?地面上都分不清的伪装,天上也别想识别出来,他们只能看到一片白。继续保持观察,看看这些法希斯渣滓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该死的时候自然会死,不该死的时候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和那些受过高等教育、有文化素养的红军基层指挥员不同,阿尔西姆这货属于一身的打仗本事,但对那些信仰、主义、还有胸怀大志一类的七绕八拐破事根本不在乎。他有他自己的一套认知和价值观,比如说“不该死的时候就一定死不了”便是其中之一。 同理,阿尔西姆也不是为了什么“把红旗插遍全世界”、“让全世界的无产者都能打破枷锁”一类的高大上目标而加入红军的。 他只是在那个热血方钢又好勇斗狠的年纪,听说红军里有许多像他这样的玩枪高手,个个枪法如神甚至还有凌驾他之上的,所以便参军来讨教两招、希望能变得更强。 后来跟德国佬干仗也不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的大义,阿尔西姆心中对于“家”的定义,就只有自己家位于西伯利亚的那座老破屋和年迈的父母、弟弟妹妹各一个。“国”怎么样与阿尔西姆无关,他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勋章荣誉之类的也是有没有都行、随它怎么去。 真正能让阿尔西姆感觉有意思的事只有一件:弄死这些奸诈狡猾的法希斯渣滓时的快感,比拿着猎枪去猎捕西伯利亚狼要爽快得多。 这些法希斯渣滓的脑袋瓜子比那些畜生要聪明、更加危险,而阿尔西姆喜欢挑战更危险的猎物,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朝最强大的猎手迈进,进而赢得一种更能让自己深感满足的东西:周围人、尤其是那些同为强者之人的敬佩。 强者与强者是互相认同且惺惺相惜的,越往上走、实力越强的强者就越是尤为明显,古往今来的军队之中都莫过于此。 过去的阿尔西姆只是在寻求别人的敬佩与仰慕,但现在不一样了,一直像头孤狼一般喜欢独来独往的他,现在也有自己所敬佩与仰慕的对象:马拉申科,领袖师的师长同志。 打过许多仗、与各式各样的敌人交过手的阿尔西姆,还从未见过像马拉申科这样的人。 他年轻、全能精通、极具个人魅力,在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年纪就强大到近乎令人难以置信。 一个真正的男人究竟该怎样实现自己一生的价值? 阿尔西姆有自己的定义。 或为王受万众敬仰,或位王之左右匹马为君封疆、战死沙场,男人总该有男人该干的事。 在阿尔西姆眼里,马拉申科就是那个带领着一群能撕碎德国佬的血肉,连灵魂都能囫囵吞肚子里去的红狼的狼王。他是如此强大又令德国佬深感恐惧,物理征服敌人的同时也从精神层面征服了许许多多身边的战友、为之折服,以至于阿尔西姆决定通过追随在他左右、至死效命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 如果马拉申科说要粉碎法希斯,那么阿尔西姆就一定会把遇到的任何法希斯碾碎成齑粉、连个渣都不剩。反之如果马拉申科说要对德国佬的平民仁慈一些、不可乱开杀戒,那么阿尔西姆也会将此命令凌驾于自己的个人意志之上来执行,为的只是能得到马拉申科的一句认同。 “做得好,阿尔西姆,你是领袖师最出色的战斗工兵。身为领袖师的师长,我以你为傲。” 确实,某人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得到这样的一句认可,等待着那个男人亲口对自己说出。 这是一个没有信仰且不为任何主义而战的残酷猎手,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是一台极具危险、且只受控于一个人的战争机器,听从别人的命令只是因为马拉申科要求他这么做,这也是命令执行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至少在马拉申科死之前,他就像是被抑制的癌细胞一样会一直受控。 至于有朝一日若是马拉申科身处险境或是意外身死,这样一台解除了限制不受控制的战争机器是否会暴走、具体暴走到何种程度,这至少不是目前可以说得清楚的事,一切还得留到未来去见证。 “飞机的弹药快打完了,轰炸机开始返航,伊尔2只剩下航炮炮弹收尾。注意观察德国佬的动向,该轮到我们上了。” 长空之上的鹰啸空袭接近尾声,地面上满是死亡肆虐后残余的烈火与鲜血痕迹。 几架连航炮炮弹都打空了的伊尔2像是酒足饭饱,还不给钱的霸王餐大汉一样抹嘴就走,拍拍屁股抖抖翅膀直接扬长而去,空留被炸到惨不忍睹的满地德棍在寒风中凌乱、挣扎、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