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思量
第二天,任惊喜终于等来了金花。 金花一见到她,眼眶忍不住就开始发红,“惊喜,里面一定很难熬,晚上冷不冷?” 虽然已经4月份了,可是帝都的晚上还是很凉的。 任惊喜重生以来,结交到的第一个真心的朋友,便旬金花了。 “我身体很好,不用担心这些。” 金花握着她的手,对她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现在虽然人微言薄,但是你告诉我,我可以怎么帮你,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能力去帮你的。” 听到金花这样的话,任惊喜的内心是感动的。 任惊喜便也没有客气,告诉她:“我宿舍里的柜子,里面有一部手机,你开机后,拨通里面的电话,然后告诉对方我的情况,就说我想跟他见一面即可。” 昨天想了一晚上,目前的情况,任惊喜知道,自己只能求助于五爷。 除了他,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尽管她会因此欠五爷的情,更或者是一条命,但是她会还的。 五爷将她囚禁在如园,总归是有他的理由或是目的。 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是有有利于五爷的一面,他才会不惜代价的每月囚禁她一周。 “好,我都听你的!”金花立马应声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要我帮忙的?” 犹豫了一会,任惊喜还是问了出来:“现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传言?关于任家的传言!” 任家? 金花摇了摇头,道:“如果有任家的传言,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这个时候,只要是关于任惊喜的传言,都会传得特别快,看来,任重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任惊喜握了握手,又松开。 此时的任家,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钟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任重,苦心地说着:“老公,这些年都是我的错,教出了这么个不肖的,也是我拖累了,现在,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要断绝关系是我提出来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任重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钟晴,心情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年少时的钟晴,是一个善良又热心的女人,如此,对待惊喜反倒连外人都不如了。 这样的钟晴,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如果我们就这样放弃了惊喜,万一她是被冤枉的,那她这一辈就完了,哪怕她是未成年行凶,左家也绝不会让她有活着走出监狱的那一天,这些,你都想好了吗?”任重虽然在意自己的生意,虽然他会偏心也会自私,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惊喜在他心里虽然没有佳期重要,可不代表他就可以这样无视她,就那样任她自生自灭。 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他一点希望都不曾给她,那他这一辈子,都会活得不心安。 他尚且会如此,钟晴为什么就能将惊喜的命看得如此的轻贱? 口口声声说爱任惊喜胜过佳期的她,难道就是这样爱惊喜的吗? 钟晴听着这话,依旧低低地抽泣着,轻声地说着:“我怎么能不难受呢,可是现在她犯了这样的事,我们要怎么帮她? 警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案发现场除了惊喜的指纹没有第三人的指纹,并且左逸飞的同学以及惊喜的同学都可以作证,左逸飞死亡的时间前后,惊喜跟着左逸飞离开的,这一切的一切,就算我想帮她,那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帮她?” 任重也知道,这个案子是那样的无懈可击。 但是他的内心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惊喜说她没有杀人,那就应该相信她没有杀人。 做为亲人,如果连他们都不信惊喜了,那还有谁可以帮她? “从始至终,惊喜都说她没有杀害左逸飞。”任重下了决心,开口道:“所以,我决定给惊喜请个律师,以便之后上诉,也争取这个案子再查一查。” 听着任重的话,钟晴觉得任重这是魔杖了。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陷任家于火海之中的。”钟晴提醒他。 如果左家报复任家,到时候,公司破产,她跟女儿要怎么办?别说锦衣玉食,粗茶淡饭都不知道在哪里! 难道还要她一把年纪了去给人做保姆不成? 不,不行! 绝对不可以! 任重却说得坚决:“如果惊喜没有杀人,那杀害左逸飞的凶手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警察破不了案怎么办?难道你让我跟佳期以后睡大街吗?难道你让佳期连学都不能上吗?还有,日后佳期还要怎么嫁人?你的爸妈在老家又会受到怎样的待遇?难道你要让他们临到老都活得不安宁吗? 你好好想一想,除了她任惊喜,你还有更多的人需要照顾,我虽然可以跟你一起吃苦受累,这些我都认,可是你想想爸妈,想想佳期,好不好?” 钟晴开始拿其他人来打苦情牌。 任重刚刚还倾向任惊喜的天平,此时又开始动摇了。 一旦他站在了任惊喜这一边,那就相当于他站在了左家的对立面。 如果事后证明任惊喜是被冤枉的,那是皆大欢喜。 如果证明不了,破不了案,那等着他的,势必就是公司破产,然后负债…… 日后,得罪了左家,他想要东山再起基本不可能。 更何况,他年纪也不轻了。 再创业,于他来说,也是难于上青天了。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任佳期,这时候流着眼泪,看向任重,说道:“爸,我非常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想救惊喜,可是我觉得妈妈说的话也有道理,我跟妈一样,不怕吃苦,可是爷爷奶奶怎么办? 还有爸,你怎么办?你现在是老家人人称赞的优秀企业家,一旦受了惊喜的影响,这些都没有了,到时候你心里能承受得住吗?还有爷爷奶奶,大半辈子都被人捧着,突然要被人踩在脚下,她们受得了吗?” 这说话的套路,跟钟晴如出一辙。 任重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本是精明之人,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出这其中的意味呢。 只不过,一个是他爱了几十年的老婆,一个是他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女儿。 终究,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是先顾自己的! ------题外话------ 求个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