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腌入味（求月票）
鲍德温亚特兰大起飞，转机两次，耗费了一天一夜时间，才算是到达了北京。网 “吉布森，情况怎么样？过去24个小时，有什么变化吗？”鲍德温顾不叙旧，先问这边的情况。 他与吉布森是大学同学，只不过鲍德温进入了总部，青云直，已是资深总监，吉布森徘徊于世界各国的分公司，变成了技术型人才，职级还是资深主任工程师，虽然都带一个资深，实际却是差了三级。 不过，鲍德温和吉布森的关系一向不错，可口可乐也是考虑到了鲍德温和吉布森的关系，才将之派到了国来。 这一点来说，可口可乐还是非常重视国市场的。 这也是很自然的，10亿人口的大国，如果人人都喝可口可乐，那是多大的市场，不到最后一刻，可口可乐是不会放弃的。 而且，不像是许多国人自己想象的那样，可口可乐非常自信，国的发展，终究会达到人人都能喝得起可口可乐的程度。 当然，他们并不认为国能发展的多高多远，但是，要达到菲律宾或者马拉西亚的程度，并不需要太多年的努力，大部分国家，只要保持政局稳定，差不多都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经常用来做对的另一个人口大国，印度的发展可以作为参考，虽然还没有达到人人都喝可乐的水平，可即使只有十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二的人这样做，这也是一个不逊色于南美的大市场。 像是可口可乐这样的巨无霸型的跨国公司，他们对国际形势的分析从来都不是拍脑袋决定的，大部分时间，可口可乐的董事会都会参考各种智库的分析，除此以外，他们还会利用政界人物的关系，来了解实际情况。 例如重返国的决定，是可口可乐的总裁在总统卡特重返故居的私宴后做出的。卡特是亚特兰大人，而可口可乐的总部设在亚特兰大，这使得可口可乐的政治影响力在70年代末期达到了顶峰。 然而，现在已经是1984年了。 鲍德温小心而详细的了解了情况，又与来接机的舍伍德等人温和的打了招呼，接着从容车。 关车门之后，鲍德温却是迫不及待的喷出一串又一串的粗话。 “他是这个习惯。”吉布森向目瞪口呆的舍伍德耸耸肩，道“大学时期，他是这样。” “因为神父不愿意听到粗话。”鲍德温将西装脱了下来，脸带笑的向舍伍德解释道“我读的是天主教学校，小学，学都是天主教学校，你得小心神父，真的……” “大学是圣路易斯大学。”吉布森补充了一句。圣路易斯大学是美国历史第二悠久的耶稣教会大学，看它前缀的“圣”知道了。 舍伍德不禁笑道“全部是天主教学校。” “没错。虽然我厌倦了天主教学校和神父，但是，我还是决定去天主教大学。”鲍德温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神父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和规矩，但是，离开了这些规矩，我们的生活会变的混乱。”鲍德温看向两人，道“好像现在的国区，现在的可口可乐国区，烂透了。” 吉布森和舍伍德都讪笑着说不出话了。 鲍德温缓了一口气，道“当然，国人要做科研，并不是你们的错，但你们拖延的太晚了。如今，我们即使要做针对性的科研，也很缺乏时间，最关键的是，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国人的研究到了哪一步。” 舍伍德看了吉布森一眼，道“实际，我们知道。” “你们知道？” “是的，通过捷利康的关系，我们进入了杨锐的实验室参观。” “杨锐给你们参观？”鲍德温坐了起来，这是一个新情况。 他的重复询问并不让人厌烦，事实，吉布森和舍伍德悄然的轻松了一些。 这一次，换做布森说道“捷利康和杨锐的关系我们想象的好，有一些小道消息，杨锐可能掌握着一些捷利康辅酶q10工厂的股份。因此有高额分红……” “这不是小道消息，杨锐彻底改变了辅酶q10的市场生态，现在，捷利康在这个市场把日系工厂打的节节败退，所以，杨锐拥有一些股份也不怪。”鲍德温获得的消息显然吉布森和舍伍德丰富，停了一下，他又说道“捷利康今年半年，辅酶q10的出货量增加400以，获取的利润超过3亿美元……杨锐如果签署了一份不太吃亏的协议的话，他最起码得到了300万美元的分红。” “足够独立将实验完成了。”吉布森一下子抓住了关键。 “这么说，通过官方渠道压迫杨锐已经不可行了？”舍伍德也跟了一句。 鲍德温不满的“恩”了一声，道“杨锐是国人，我们怎么通过官方渠道去压迫他，总部希望我们将此事从政治分离出来，而不是相反……说说你们参观了实验室以后的收获吧。” “他的实验非常顺利，设计也符合逻辑，我回来以后写了报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找到学术的缺陷。” “进度呢？”这是鲍德温最关心的问题。 吉布森沉重的道“他们的初步计划是四周的观察与分析期，然后撰写第一篇论，接下来的计划，会延续到四个月，接着是一年期的长线计划，是否有更久的还不确定。我想，我们恐怕无法阻止他们的初步计划了。” 鲍德温不置可否的问“现在是第二周？那么，还有两周，他们可以撰写出第一篇论？” “是的。”吉布森一脸苦涩，转而问道“我们有办法延迟他的论发表的时间吗？” 发一篇论，从寄给期刊社，到期刊社组织审稿，给出结论，即使不用修改，也需要少则数周，多则数月的时间延迟，如果是投稿量巨大的杂志，如jmc这样子不太重要，或者时效性不强的论，大部分都会被拍起在数月以后。 这段时间，都给了强力人士可操作的空间。 期刊社也食人间烟火，如著名的自然的出版社是自然出版集团，该集团又隶属于麦克米伦出版公司，麦肯米伦出版公司又隶属于格奥尔格冯霍茨布林克出版集团。 然而，期刊社尽管不是绝对独立的，但要干涉它的价位也相当高，而且面临着巨大的道德和法律风险。 相之下，在同一期的期刊，发表观点相反的两篇论更有意义，即使不能在同一期的期刊发表，在其他有影响力的期刊发表针对性的章，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例子有很多，越是公众关心的问题，纷纷扰扰的不同观点更多。如说，臭氧空洞真的是氟利昂造成的吗？生物柴油真的能改变有利于环境的吗？石油真的是远古有机物的产物吗？全球升温真的是人类排出了太多的碳化物所致？ 然而，不管是采用哪种方式，都意味着海量的资金和政治资源。 鲍德温默默的摇了头，道“针对性的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来，杨锐在多家期刊社有多篇论的发表，已经不算是新人了。” 拥有声望，对于科研员来说，像是举着一杆旗一样，无论是杂志社还是公司组织，都会根据他的声望，分析应对举措。 可口可乐在政府间的关系很强，却不等于他们能控制学术界。 如果是小鲜肉，现在或许被欺压良善了，杨锐却是通过一篇篇的论，将自己腌了起来，也许还没有到老咸肉的程度，但也差不多腌入味了。 “你们有为我组织欢迎聚会吗？”鲍德温斩断了两条最直接的解决方案，却说起了并不相关的事。 吉布森微笑起来，道“当然准备了，我弄到了十八年的陈酿威士忌，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希望你准备了不止一瓶。我这里有个名单，他们估计也喜欢陈酿威士忌。”鲍德温递给吉布森一张纸条，又道“我要一条安全线路，与总部联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