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斗鸡
吃完了饭,老刘把锅碗瓢盆都收拾了收拾,大家都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你们聊,我上去看看美琪。” 我有些不放心美琪,于是招呼了一句就跑上了包间。 将军带着骑在它后背上的小脑斧跟着我一起上了楼。 “怎么样了美琪,感觉好点了吗?” 推开包间的门,看见美琪已经吃完早餐躺在了床上,我直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 “好些了,就是身上有些酸。” 美琪听到动静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大眼睛充满爱意的看着我。 “行,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对了,差点忘了,你得吃药,我去给你拿水。” 说罢,我再次起身,将桌子上的碗筷顺便带下楼,去给美琪烧点水。 “俩q,要不要?” “俩a!” “俩2!报片一张!...” 我刚刚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大斌和老刘吵吵把火的声音,貌似是在打扑克。 “我去,大斌,哪来的扑克啊?” 我边端着碗筷,边对大斌问道。 “啊?吧台底下翻出来的,你玩不玩儿?” 大斌回头看了我一眼,并且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牌局。 现在咱们团队里的老爷们儿全都围在一张茶桌跟前,每人手里都捏着几张扑克,唯有盖青玄正坐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角落,正在闭目打坐。 “我就先不玩了,我得照顾美琪。你们小点声,别惊动了外面的感染者。” 我拒绝了大斌,并且让他们注意一下音量。 几分钟之后,厨房里的水壶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起来,我拿只杯子倒了杯水便返回了包间。 “水烧好了,现在有点烫,等会儿咱把药吃了。” 重新坐回到美琪身边的我跟美琪汇报着。伸出一只手抓住美琪小手不停地揉搓,这样能让她舒服点。 “黑黑,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美琪的眼睛里全都是爱,也不知是她害羞的脸红,还是发烧导致的脸红,总之,美琪的脸很红... “感冒发烧什么的最难受了,不管用什么药,都得一周左右才能彻底康复,药物不过是控制住病情,不让它继续恶化罢了。这几天你正好,好好休息休息。” 我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手上动作却不停。 “黑黑,你坐好,我把你头上的纱布拆了,估计好的差不多了。” 说罢,美琪就要坐起身。 “别别别,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先休息好再说。” 我连忙拒绝并且让她赶紧躺下。 “我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差不多就行了,快点,坐好!” 美琪见我反应如此激烈,白了我一眼,最后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坐好。 “呃..好..” 女朋友发话了,没得选择,只好答应。 有些虚弱的美琪点燃了桌上昨晚尚未烧完的蜡烛,紧接着抽出大腿外侧隐藏的军用匕首,放在火苗上烤了烤,接着将我头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扒开。 我现在是牙齿咬得嘎嘣响,不知道美琪待会儿会不会下手轻点儿。 随着美琪将刀尖深入两条肉线之间,接着微微用力一挑,肉线便断为两截。在她挑的那一下,我感觉好像有人正在拿针扎我的脑仁,那种感觉,好像伤到了灵魂。 一连七次针扎般的疼痛,所有的肉线都已经被调开。 “恢复的挺好,纱布不用戴了,但是还得过两天才能洗头。诶?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 美琪刚才仔细观察过我的伤口,在她看来,我恢复的挺好的。不过当我转过身的那一刻,美琪却非常惊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我。 “没..没事儿..” 我苦笑着。 我已经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了,可是到底还是憋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头发...哈哈哈...” 美琪见到我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并且用手指着我的头。 没有镜子我看不见。不过用手扒拉两下发现,我的头发全都紧紧地贴在我的头皮上,已经硬的不能再硬了。大概能猜到我此时的模样,估计像个超大型号的窝窝头吧。 不过美琪笑起来还真好看,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跟这样的姑娘走到一起。 “来,水已经不烫了,这个是退烧药,你快吃了。”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递给美琪,又从她的背包里翻出来一片扑热息痛。 美琪的绣眉微微拧在一起,看样子好像对吃药很抵抗。 “不想吃嘛...” 美琪竟然一改之前的模样,开始对我撒娇。 “这个..不行啊,先降温,控制住病情,不能让它大发了啊。” 见美琪这副模样,我有点手足无措。还从来没有女孩子对我撒过娇呢。 “听话,一咬牙一闭眼就咽下去了,还能有我刚才拆线难受啊...” 我苦口婆心的劝着美琪,希望她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耍小公主脾气。 好在,美琪也知道生病意味着什么。接过我手里的药片之后直接塞进嘴里,最后猛喝几大口凉白开,这才算完。 “四个a!...” 忽然,楼下传来一道大斌兴奋地叫喊声。 “黑黑,你下去和他们玩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美琪也笑够了,便不再让我留在她身边,而是让我下去和大家一起玩会儿。 “这个大斌,说他什么好呢?非得把感染者招过来才满意么...” 我在心里数落着大斌。这家伙总是得意忘形。 “行,将军,你和小脑斧在这陪着美琪,不许乱跑,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不?” “汪!” 我嘱咐了将军一句,将军则对我进行了回应。 说罢,我站起身离开了包间。 “大斌,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我在楼上都听见了!” 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我便开始教训起了大斌。 “我靠,黑子你这发型牛逼啊!冲击钻啊?” 大斌此时涨红了脸,一脚踩在凳子上,左手拿着扑克,右手拿着要出的牌,狠狠地摔在茶桌上,看那架势好像和谁有仇呢。 “别转移话题,你要是再这么大动静,我可让菲菲收拾你了啊。”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和若涵正在聊天的菲菲,然后对大斌威胁道。 大斌只好闭上了嘴,拿着手里的扑克发泄。 “我说大斌啊,你这是要吃人啊?使那么大劲干啥?” 我皱着眉头苦笑着问向大斌。 “这你就不懂了吧,打扑克,最重要的是气势,不管牌有多烂,都得喊出来,那才叫打扑克呢!” 大斌摇头晃脑的跟我解释着他的歪理。 旁边的小王,老刘和周平也是猛点头,表示认同大斌的说法。我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玩两把啊?反正现在没事儿干。” 大斌邀请我入局。 “我不怎么会玩啊..” 我说的是实话。以前忙着上班做研究,哪有闲暇时间容我打牌呢? “放松放松嘛,别总搞得那么紧张。规则简单的很,玩两把就会了。” 大斌继续引诱我。 “那...行吧。马上快过年了,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那这个赌注是什么呢?” 我最终没能抵挡住大家一起娱乐的诱惑,同意加入牌局。不过我很好奇他们的赌资是啥,现在钱跟纸一样,拿什么赌呢? “额,这个,没有赌资,咱们都是干玩的。” 大斌摸了摸脑袋表示没有赌资。 “打扑克没有点彩头那还有什么意思了?这样吧,咱们就赌点儿烟怎么样?” 打扑克就应该有赢有输,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好啊,赌烟就赌烟!” 没想到老刘这下精神了,第一个同意我的意见。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同意。 于是我再次返回包间,将背包里的一条芙蓉王给拿了下来。本想着给大家每人发两盒烟作为赌资。可当我回到楼下一看,登时就傻了眼了。只见此时老刘面前摆放着整整四盒大彩,还是崭新的,没有拆封呢。 我看的傻眼了,这家伙哪来的烟啊?他不是负责锅碗瓢盆吗?更加让我傻眼的是,小王,老赵,周平面前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盒香烟。玉玺,黄鹤楼,好家伙,和天下,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搞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唯有大斌,狗屁都没有,可以说身无分文。最后舔个老脸,美其名曰“借烟”。看来这家伙是最傻的,别人都知道偷偷犒劳犒劳自己,唯有他傻乎乎的在服务区超市什么都不拿。 我架不住他死不要脸,拆开包装抽出两盒烟递给了他。 “那咱们是玩斗地主还是斗鸡啊。” 我看大家都有资本了,清了清嗓子说。别看我不怎么会玩,但是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现在这么多人,扑克只有一副,只能玩斗鸡了。” 大斌扬了扬手里的扑克对我说。 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一致同意“斗鸡”。 “斗鸡”学名炸金花,北方喜欢叫做斗鸡,西北人又叫做飘三叶,总之叫法很多,但是玩法都差不多。最小的是散牌,然后是对子,再之后是顺子,同花,同花顺。最大的是豹子,三张点数相同的牌,例如aaa,qqq.但是最小的牌235又能绝杀豹子牌,让“赌局”更加充满了“赌”的色彩。 两个女孩子离的我们远远地,它们喜欢安静。索性直接手牵着手上楼说话去了。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怎么会玩这个,也就是略懂规则,能看出来谁大谁小。也就是逢年过节玩上两把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