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千一百二十五章:求锤
我看着手中的无形剑正在不断的消灭周围的大道力量,心中多了几分真实。 其实连我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本身,没有任何重量,更没有半点属性,甚至暖的还是热的感觉也没有。 它看起来不存在,但却真实在那,这就是造化之剑。 是造化万物之始终的剑,可见万物造化而出,也可将一切灭绝于造化之力。 「好一把造化之剑!」看着自己的大道溃灭,老祖婆散去了手中的剑气。 「该我试试了。」外婆袖子一卷,一把龙刀出现在天上,瞬息轰落下来! 我立即以气运凝聚造化之剑,朝着龙刀格挡而去! 哧哧哧! 只听到龙刀接触这把造化之剑,恍如彼此在进行激烈的角力,冒出了金色的光芒缺口,最后在接触点上应声断为两截! 干脆利落,恍如它斩向的不是空气,而是比它坚固百倍的恐怖金属! 我也很吃惊,没想到这把造化之剑摸不着看不见,实际上居然可让天下有形法则互相作用而灭! 「要捕捉都很困难,不过只要周围充斥力量法则,既有可用武之地。」外婆说道。 「如果不以法则力量进攻,而是绕过这造化之剑后,再凝聚剑气攻击,如何?」老祖婆问道。 「哈哈……你可真敢想,你看阿天这孩子用剑会防守么?既然不防守,必攻你所守,所以这破绽和不存在没区别。」外婆笑道。 「也对,既然连创世之剑都已经创造出来了,这冥天古宙恐无敌手了吧?」老祖婆叹了口气。 外婆点头看向了我,问道:「胆量可增长几分了?」 「外婆,一战方休,我缺的不是胆量,而是以此役所肩负的重量。」我说道。. 「寰宇灭绝之时,你也未有退缩半步,冥天古宙又当如何?不过肩负三千宇宙罢了。」外婆笑了笑。 「不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的生死都不需要让你来扛着,你可想到么?你在外面出生入死之时,我和你外婆正在此处拌嘴,下赌约,而我们尚且如此,天下的生灵呢?他们也正在做自己的事,你替他们着想,谁替你着想?」老祖婆反问。 「他们没能去冥天古宙,本就和你不一样了,一切生死由个人承担,却和你无关,选择是双刃剑,绝对正确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无论选择哪一方就意味着失去另一方,既如此,还有什么好后悔?」 「嗯……我其实不惧过去未来了,我会和夏瑞泽一战定乾坤……只是……」 「怕输了?输了我们连怪你的时间都没有,怕早就会灰飞烟灭了,唯有胜利,才能有时间吐槽呀,所以就算是担心,也是赢了才担心,输了反倒一点都不用的。」老祖婆笑道。 「老祖婆这话倒也有趣。」我心中了然,两位老人家是想得通透,比很多人豁达。 外婆和老祖婆相视点头,估计也知道我已经领悟了。 我告别了外婆和老祖婆,踏出了大殿的门槛。 站在神殿的位置上,俯览下方证道星河,天地一片浩瀚,人生起伏奔腾,终究是要迎来一个结局的! 我深吸一口气,瞬息直冲天斗,不一会,消失在证道宇宙中。 剑气,在我身边卷动,雷霆,在我身边肆虐! 泼天的灼烧之火嗖嗖从天地间落下,漫天的火星,卷动着冥天古宙! 「兴盛极时须破天道,否当极处已成凶灾!」 「杀尽严霜还需逢雨,野火烧残尚且遇春!」 剑歌,如流星赶月转入我的耳旁,剑气天地间纵横,而我,此刻仿佛于波涛汹涌中的小舟,摆渡如青叶! 周围一片的惊呼,我感觉到衣衫破烂褴褛,而手中九九八十一把天宙魔神剑,还在身边抵御敌人的怒火! 「开剑时结云逐丘壑,故沧海剑心不忍现!」 耳畔,我的剑歌漫漫入耳,仿佛在我离开之后这么久,它们仍绕梁不息。 实际上我离去的时间,恐怕一秒钟都不到!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我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而是不知又游历了几个世界的我! 周围,各种各样的惊呼声传来,有的悲观,有的着急,有的呐喊,有的则捂嘴连声音都出不来! 「一天!你醒醒!」媳妇姐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夫君!振作点!你才是最强的!你不用离我们!」雪倾城喊道。 「天哥!你快回来!」赵茜的声音也在左侧响起。 「小猴儿!赶紧回来!」李古仙也气得大喊。 「哥哥!你别闭上眼呀!没时间了!」是惜君的声音。 我离开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感受大家的呼唤,此刻的我心情激动无需赘述。 我的一手一脚被波及毁灭,此刻身上到处剑伤,大家心情跌落谷底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我从未败得那么惨,在她们心中,我就该是不败战神。 「没用的,虽然我不愿意在他将败之前,再给与你们打击,但我弟弟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这一次他终究还是可耻的逃了,精神潜入了证道天,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逃命手段了,精神逃离,呵呵,何等讽刺呀……不过我不会因此就不完成最后一击,诸位弟妹们,一起奔赴诸神归墟吧……」夏瑞泽淡淡一笑,两手一展开,我的剑境开始大面积被掠夺! 在场的所有天宙神无不绝望! 悲呛有之,惨嚎有之,悲凉有之,失神有之! 砰砰砰砰! 八十一把天宙魔神剑开始逐一因此爆炸,不一瞬,炸得一把不剩! 「桀桀……看来,大哥的剑歌完成前,你还未破内心绝念,既如此,那大哥就对不住了。」夏瑞泽挥动双剑,准备将双重绝剑天完成! 然而,就在他的剑境贪婪吞噬我的剑境,一阵涟漪「啵」的一声荡漾了出去,把夏瑞泽的剑境震得倒退了几分! 「夏瑞泽,你想求锤么……」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抬起残断的手,另一只完好的手抹过时,它已然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