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跳楼
既然可以自主选择对手进行挑战，那么当然也可以拒绝别人的挑战。 约赛是必须双方都同意的，并不是说选择了某人作为对手，他就肯定会愿意和你打，说不定人家还有自己想挑战的人呢？ 还有一些不愿意接受挑战，又不主动挑战别人的，就会由考官亲自出手测试，这个情况虽然是少数，但也有。 大多数情况下，考官之所以亲自出马，都是因为这个班的武训生人数刚好是单数，两两对战后，剩下一个倒霉家伙，没有约到对手进行考试。 或者，排第一的学生由于太强，没人愿意挑战他，导致只能由考官出手。当然这种情况更加少见，都只是入门阶的高中生而已，哪有愿意轻易认怂的？ 第二名只要有点志气，肯定也是想当第一。 高一年级，还没有进行武训生及非武训生的分班，所以会出现非武训生里有一个理论科目第一，武训生里有一个实战科目第一，到高二以后，才会分成武训班和非武训班。 这两类的学生，选择的未来不一样，走的道路不一样，参加的高考模式也完全迥异，但有一个共同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都是在朝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所努力。 每个人都渴望成功。 …… 杨清漪没想到程然拒绝的这么快，她其实应该能预料到的，程然一直以来的表现，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愿意搭理的样子，拒绝当然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之前有点过于沉浸在要拼搏要努力要打败一个强劲对手来证明自己的正能量情绪中了，所以，才下意识的忽视了程然自身反应的问题。 于是，当程然说出那句拒绝的话后，杨清漪顿时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貌似忘记考虑‘对方不接受’这个选项。 “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我昨天在教室里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 杨清漪沙包大的拳头不禁攥紧，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盯住程然，语气认真。 程然摇摇头： “我没有计较那种事，你不用道歉。”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是觉得我不配当你对手么？” 杨清漪不甘心。 “没有，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打算参加考试而已。”程然摆摆手说道。 “……” 不参加考试？还可以这样？ 杨清漪一呆。 …… 程然说的是真的。 下午第四节文体活动，顾倩组织全班的武训生去武体馆进行考前测试，杨清漪果然没有看到程然的身影。 测试内容很简单，顾倩作为老师，举着拳靶不动，十八个武训生依次排队，使用最大的力量来击打或是推动拳靶，不论是助跑冲刺还是用秘法爆发都可以。 顾倩会对每个人的纯力量进行评估，同时做好登记，虽然实战中不能光以力量定论，但这也只是为约赛选择提供参考而已。 至于能不能隐藏实力，迷惑他人的认知…… 这个情况当然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很难，因为不管你再怎么试图藏拙，只要攻击出了手，力道传给内气阶老师，经验丰富的老师们都能瞬间明晰你真正的阶位。 因为武者的入门阶修炼，其本质也就是一个凝聚劲力的过程罢了。 阶位越低，攻击出手后的劲力就越散乱，入门九段的武者，常常是一招击出，还没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劲力自己就散掉了。 对付一些普通人还可以，要是碰到稍微习过武的，轻而易举就能化解。 入门一段武者每一次的攻击，都是自然而然地凝成一股绳、灌注在一个点上的，这是日复一日锻炼修习的结果。 只有到了这一步，才能算得上是拿到了晋升内气阶的门票，毕竟不要忘了，突破内气可是必须要贯通背后脊柱上那两条骨脉的。 散乱的劲力可不行，你没法很好地控制它们的话，它们就会在你的体内肆虐，狠狠撕裂你的气脉，让你永远失去练出内气的可能。 所以说，低阶位的同学，除非像之前那个靠绝招秒人的刘桦一样，有什么凝聚劲力的秘法，能爆发出远超当前阶位的力量，否则，是不可能让实力达到内气阶的老师们出现判断上的错误的。 而高阶位的同学，也别想着隐瞒实力了，你手上那点底子，根本逃不过内气高手的感知。 曾经有个入门一阶实力的傻逼，也算是个小天才，只差一步就能练出内气，连两条骨脉都贯通了一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脑打脸的网络小说看太多了，就跟宿舍室友打赌，要在某次考试上隐藏实力，来一个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自信满满地把锻炼凝聚的劲力给散掉，觉得自己很牛逼，又有了经验，肯定用不了什么工夫就能重新练回来。 结果应该都能猜到了。 散功容易，重练难。 这位曾经可以说半只脚都已踏入内气阶的天才学生，最后却在那次考试中惨败给了一名入门四段，甚至更倒霉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实力，永远都卡在了入门阶，再也没有晋升内气的希望了。 他的气脉，发生了概率极小的永久闭合性萎缩…… 昔日天才，从此泯然众人。 强行“扮猪吃老虎”，结果真变成了猪，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作。 …… 没花多少时间，这十八个武训生，就全部测试完毕了，其中最强的，只不过才刚到入门三段而已，算是高一年级学生的正常水平吧。 这里面绝大部分，对比初中毕业考时的成绩来说，增长并不大，只有两个女生，突破了之前的阶位。 杨清漪是其中之一，她上次成绩是入门五段，这次已经到四段了，而且还是四段中比较强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男女身体构造的差异，女性在入门阶的修炼，对于劲力的操控，的确要比男性来得细腻许多，实力增长也要快。 只不过突破内气以后，便反了过来，世界上比较知名的高手，九CD是男性。 总而言之，学生们对于各自的实力，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他们自己去选择对手，商量好以后，再到顾倩那里去填约赛表。 …… “最迟明天中午吃饭之前，一定要把你们的约赛情况告诉我，不然等下午交到教导处就来不及了！”顾倩拍拍手说： “好，大家先回去吧……” 话音未落…… ——轰！ 教学楼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在场所有人，顿时愕然。 不约而同地抬头四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与此同时，高二07班教室外走廊。 学生们站在栏杆边，惊骇地看着楼下水泥地上躺着的人影，慌忙大叫起来： “快去告诉老师啊！打120！方薇她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