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探视。
安静的夜晚在轮班睡觉中很快的过去。 当叶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你休息的好像并不是很好。”徐芸坐在窗户边，听到这边的响动，打了个招呼。 “嗯...”叶帆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这个晚上他是真的没休息好，轮到他睡的时候他睡不着，轮到他坚守的时候，他困的要死，直到早上的时候才算是迷迷糊糊的迷瞪了一会。 “大概几点了?”叶帆擦了擦眼睛，强迫自己从睡眠不足的迷糊状态下清醒过来，然后一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放下“自来水”顺便洗个脸。 “大概8点左右。”徐芸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等到叶帆从洗手间拿着纸巾擦着脸的时候随口应了一句。 “哦。”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向了垃圾桶，叶帆也凑了过来，“晚上有什么发现？” “跟我们之前逃离的时候大致差不多，不过区别是“他们”又出来了。”徐芸说。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那些被“手机脉冲”给冲击成疯子的人。 叶帆问道：“也就是说，他们晚上的时候并不会活动，等到天亮了才会出现？” 徐芸回答道：“大概是这样没错，起码昨天我们在夜色降临来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们有四处活动的迹象，而且整个晚上外面都安静的可怕，根本不像是有人活动的样子。” “是的，我昨天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叶帆附和了一句，随后说道：“不知道他们晚上是在什么地方待着，这很重要。” 因为支线任务需要在晚上的时候杀掉1000个感染者，那么搞清楚对方晚上的行动就很重要了。 “那个暂时先不提，不如你先看看现在的情况。”徐芸说着话将窗帘的位置拉宽了一些，方便叶帆也一同观看到外面的情形，当然这个宽度也就是一指宽，毕竟拉的太开，外面也就能看到里面了。 叶帆凑了过去，眼前看到的场景让他皱起了眉头，“嗯？” 在外面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靠着一个装饰性的手推车坐着，手上正拿着一个已经砸碎成两半的南瓜在啃着瓢，就算是隔得距离有点远，叶帆依然能听到这人每次埋头啃南瓜时，脸颊发出的微微吧嗒声。 但这并不是叶帆皱眉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对方居然在一边啃南瓜一边吐着南瓜子。 “这是手机疯子吗？”叶帆问。 “嗯。”徐芸点了点头，她观察的比较久，一些细节方面她更清楚一些，“对方的眼神涣散，行动僵直，而且你仔细看，对方的腿上有伤，但从他的神色上看，他并不觉得那个伤口对他会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叶帆凝目望去，外面那个年轻人的腿上确实有伤，而且很严重，小腿外侧的胫骨已经断了，或许是在昨天那暴乱开始的时候摔断的，亦或者是互相残杀之际被弄断了，此时已经刺破了皮肤，那白色的骨头带着已经凝固的血液暴露在外面。 这样的伤势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来说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般的漠视，也只有“手机疯子”才会无视这样的伤，而且脸上的表情连一丝的痛苦也没有。 “他会吐吐瓜子？”叶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昨天的疯子们可是什么都吃的，张嘴就咬，就算是骨头他都要咬碎了咽下去，但是今天的这个年轻人在吃南瓜的时候吐瓜子？ 叶帆可不会认为对方是在衡量骨头与南瓜子的营养价值分配比例。 唯一的解释是，对方似乎变聪明了..... “你想的没有错，对方确实变聪明了，他是用那个手推车的轮子将南瓜碾成两半的。”徐芸验证了叶帆的想法，“也就是说，他们在进化.....” “果然，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就要冒更多的险，天上掉馅饼的事....估计也就存在段子里了。” 叶帆吐了个槽，但并没有引起徐芸的共鸣，此时的她观察着外面的一切，光滑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个川字。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徐芸这个冷静的女人身上还是头一遭，就算是昨天那种危险的环境她都没有露出这副模样。 叶帆朝着窗外望去。 “这.....” 原本空荡荡的街道，此时出现了大量的手机疯子，一眼扫下去起码不下于一千之数。 那些空洞的面孔，永远不知道看着哪里的眼神，那肮脏凌乱、血迹斑斑的衣裤（有几个还一丝不挂），偶尔迸发出如乌鸦般的聒噪和痉挛一样的姿势。人群里有个男人只穿了条紧身的白色短内裤和一件POLO衬衫，不停地在重复着类似敬礼的姿势；还有一位胖女人，下唇被撕裂了，分成两瓣，像牛肉一样耷拉在那儿，下排牙齿展露无遗；那边一个高高的十来岁男孩，穿着蓝色牛仔短裤走到塞勒姆街的中心，手里拿着一根鲜血淋漓的轮胎撬棒一类的东西；一位穿圆领背心和短裙的漂亮少妇似乎在啃一只乌鸦那血淋淋的内脏。有些人呻吟着，有些人发出听不懂的噪音。 他们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没有了昨天的脉冲刚开始时的混乱，他们没有在自相残杀，而是麻木的向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他们前进的方向好像是马尔顿的市中心。” 观察了一会后，徐芸将窗帘放下，然后拿出了一张本市地图，她指了指现在的位置，然后又划了一条直线，暗示那是疯子们的前进地点，那个方向是马尔顿市中心的方向。 地图是这个房子内就存在的，只是叶帆并不能看的懂，虽然在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载入了语言模板，但是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认识这些ABCD组合在一起的词汇。 就像是你经常看曰笨成人动作片，一些经常出现的词语，比如说：一库，死高一，干巴爹之类的，你知道怎么听也知道怎么念，但是让你写下来，那你依然要抓瞎，这就是叶帆现在的现状。 很尴尬，这样的交流下根本就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