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唱歌
秦宝宝从沙发一个虎跳,扑到弟弟的背上。两条长腿死死勾住秦泽的腰,双手掐他脖子,大怒道:“秦泽你这个黑了心的蛆,姐要掐死你这小赤佬。” 秦宝宝是真想哭了,千防万防闺蜜难防。 秦泽就用力挣扎,想把姐姐甩下去,秦宝宝两条腿能夹死人,颠来颠去就是不掉下来。 姐弟俩一番拉锯战。 “闹什么闹,有话好好说。”老爷子惊讶女儿如此激动。 秦宝宝不理老爹,一个劲儿的骂:“黑了心的蛆,大坏种。” 老爷子没法忍了,他是坏种,老子是什么?抄起遥控器就抽在女儿屁股上。秦宝宝哎呦一声,一手捂屁股,一手还不甘心的掐住秦泽的脖子。 老爷子又狠抽了两记,她才呜呜咽咽的跳下来,捂着屁股,眼儿含着泪光,又委屈又无辜的看着自家老子。 老爷子骂道:“多大的人了,跟个小孩一样闹,像话吗,你妈说的对,就该给你找对象,没谈过恋爱,你就不会成熟。” 主要是有王子衿这个外人在,女儿的表现,让自诩家教森严的老爷子颇感丢脸。 “爸,你要打他,”秦宝宝指着弟弟,悲愤控诉:“他勾搭有夫之妇。” “结婚了?”老爷子一凛。 “那倒没有。”秦宝宝答。 “没结婚你瞎哔哔什么,”老爷子骂道。 “那他勾搭两个呢。”秦宝宝不甘心。 “那是他有本......这个不行。”老爷子横眉立目,嗯,有外人在,门风一定要正派,“谈恋爱就谈恋爱,可不能太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 “谁脚踏两只船?”秦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 “妈,你儿子勾搭有夫之妇,你赶紧和爸一起打他。”秦宝宝往弟弟身上泼脏水,藉此发泄委屈。 “妈,你别听她瞎说。我是清白的,我没勾搭张雅......”秦泽申辩。 “张雅是谁?” “我的一闺蜜。”秦宝宝气道:“早就跟他说过了,别老打张雅注意,他不听,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结婚了。” 秦泽赶忙看向王子衿,王家小姐姐笑容淡淡,眼中透着一丝丝黯然和恼怒。 “我没有。”秦泽大声自辩。 秦宝宝哭道:“就有就有。” 她忽然蹲下身,捂着肚子呜呜咽咽哭起来。 老爷子和秦妈不料女儿反应如此之大,“怎么了怎么了,说哭就哭,多大的人了,羞不羞。” 秦泽趁机黑姐姐一下:“许是见我有绯闻女友,心里不平衡了呗。” “你滚。”秦宝宝拾起遥控器就砸他,泪眼汪汪看向秦妈:“妈,我肚子痛......” 原来是大姨妈来了! 秦妈见状,知晓女儿又痛经了,忙上前搀扶:“你不是下礼拜吗?怎么提前了。” 秦宝宝疼的脸发白,楚楚可怜:“阿泽昨天买了好多冰棍给我吃。” 秦妈和老爷子就迁怒的看儿子。 嘿,这黑了心的蛆。 这时候还不忘捅我一刀。 女人经期提前,和很多因素有关,气温异常、着凉什么的。准是她自己夜里贪凉,开空调踢被子。 秦宝宝每次痛经都死去活来的,她本身怕痛是一个原因,据说痛经和顺产前的阵痛有些类似,想来是很痛的,高中那会,秦泽上网搜来这个答案。嘲笑姐姐:“这多好,你每个月都有一次产前预演。” 秦宝宝于是跟他展开一场撕逼大战。 秦妈和王子衿搀着秦宝宝回房间,老爷子去准备红糖姜茶,虽然女儿不经常住家里,但这些东西始终备着。父母的爱,在点点滴滴之中。 过不片刻,王子衿出来了。 王家小姐姐捧起一瓣西瓜,滋遛滋遛的吃。 秦泽措词片刻,“子衿姐,你别听秦宝宝瞎说哦,张雅你也见过,口花花的很,我们很清白的。” 王子衿斜他一眼,模仿秦宝宝的语气:“关我神马事。” 秦泽咧了咧嘴,王家小姐姐有很滴水不漏油盐不进的谨慎,糖衣炮弹打不进去,平时也没很少生气,再者关系没到,秦泽从没哄过她,不像秦宝宝,哄起来轻车熟路。 王子衿似笑非笑道:“你和宝宝解释啊,她醋劲可真大。” 这话说的...... 十几分钟,秦妈从女儿房间出来,近厨房捣鼓食材,也该准备午饭了。 “妈,她怎么样了。”秦泽在客厅喊。 “就那样呗,好了一点了,过会儿就不疼了。”秦妈回应。 秦宝宝换上吊带衫,染血内裤也给换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精致的眉梢紧蹙。 门无声无息推开,她抬眼看去,秦泽探头探脑进来。 “还疼不疼?”秦泽走到床边。 “疼!”秦宝宝可怜巴巴说,“红糖姜茶没什么用。” “我帮你揉揉。”秦泽说着,去掀姐姐的被子。 秦宝宝连忙按住,瞪眼:“不要你按摩,你这个黑了心的蛆。” 都半死不活了,还计较这些。 秦泽无奈道:“安心啦,你闺蜜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她就那样,开局一张嘴。放心,我没勾搭你闺蜜。” 秦宝宝口是心非道:“你跟我解释干嘛,我才不关心呢,你跟王子衿解释去。” 秦泽哈哈一笑:“早解释过了,非等着第一个跟你解释?” 秦宝宝气的双腿狠踢被子:“气死我了,啊啊啊......” 动作太大,肚子受震荡,又疼了。 他抬起姐姐的大长腿,缓缓按压三阴交穴位,然后是脚背太冲穴,三分钟后,换成血海、地机二穴,如此反复。 中医精通是期末时为了治疗姐姐的痛经兑换的,之后一直无用武之地,姐姐的痛经不是每个月都来,还好它今天又来了,否则就浪费积分了......咦,我这么想感觉不对。 反反复复十来分钟,秦宝宝舒服多了,咸鱼似的躺在床上懒得动。 “还疼吗?”秦泽问。 咸鱼姐姐不理他。 “那我走了哦。”秦泽说罢,起身就走。 “哎,”秦宝宝忙喊住他,“那个陈清袁你还没解释呢。” “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不好这口。” “是啊,有一个王家小姐姐朝夕相处,你当然看不上小丫头了。”秦宝宝酸溜溜道。 见秦泽不说话,她更吃味,“以前不知道谁说永远都向着姐姐的,就算有媳妇也把姐姐摆在第一位。” 秦泽一愣:“我有说话这样的话吗。” “你有你有。”秦宝宝在被窝里叫道:“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秦泽心说,我说的甜言蜜语多了去了,每天变着花样哄你,我哪记得住。 再说,男人的甜言蜜语能信吗? “姐姐现在不一样了么。”秦泽敷衍。 “那姐姐现在是什么,”秦宝宝又踢被子:“咸鱼吗?” “别踢,待会肚子又痛。”秦泽按住她的腿,“你就是晚上贪凉踢被子才痛经的,子衿姐都跟我说了。” “你睡一会。” “睡不着,给我唱首歌吧,”秦宝宝说:“没准就睡着了。” 秦泽痛快答应,帮姐姐腋好被子,空调调成柔风,坐在床头:“来了啊。” 秦宝宝期待的啄脑袋,闪着亮光的眸子盯着弟弟。 秦泽一清嗓子:“我有一头小毛炉我从来也不骑......” 秦宝宝气啾啾的捶了他一下。 “干嘛!” “唱错了。” “唱错了?那我重新来。” “嗯。” “我有一个小姐姐我从来也不骑......干嘛又打我。” 秦宝宝不说话,躺在被窝里,握拳头往秦泽怀里一顿乱捶。 秦泽哄完姐姐,到客厅倒水,菜香扑鼻,往餐桌一瞅,“妈,你真好,知道今天我们回家,做这么多菜。” 秦妈在厨房笑道:“哪是为你们烧,今天来客人。” “客人?谁啊!”秦泽想起来了,老爷子好像是说过有客人要来。 “你爸的学生,你初中时见过的......”秦妈刚说完,门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