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不好了1
说句甜话有多难，儿子以为当爸的有多容易？ 甜话不能乱说的，乱说的话适得其反。 七岁的娃子哪里懂得大人的门门道道。 自始自终，穆景南心里头只想搞清楚一件事，自己和她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孩子都有俩了，怎么开始肯定有的。只有知道怎么开始，她或许不会转过脸去了。 从那次她奇怪的反应来看，好像他猜中了一件事情。貌似他和她的开始也不是通常人想的那样。 坐在车上，几百米的距离而已，车子忽的一下可以到达。可黎世海像乌龟一样地把车速降到了最低，然后坐在后面的男女几乎没察觉到车速的猫腻。 路漫长吗？时间长了吗？ 车窗外的景象在两人的眼里像是空气。楚青曼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看表，好像几百米的路行驶了十几分钟，比走路还慢，这车压根没启动吧。 她转头，发现他坐在那里一样神游了似的。 接到她看来的目光，穆景南转回头。 四目相对。 见状黎世海在踩油门上迟疑着，好在这两人好像没有发觉他的猫腻，只看自己手机上莫钢发来了条信息，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再说修罗和穆苏叶说完电话的时候，是下了车和自己爷爷走进了商超。 昨晚在这里发生人质被囚案件，由于当事人阿k爷爷逃出来后选择联系了自己儿子但没有报警，因此商超本身并不知情发生了大事情，照常营业。大门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点出事的痕迹都没有。早一步抵达的于薪，向自家老头子招招手，并不开声。 阿k爷爷一路走，一路与蓝警官的对话从车上到现在没有终止。 “你现在在哪？”蓝警官问神探阿k。 如果不是因为刚孙子接到穆苏叶的电话，得知楚青曼那边出了其它动静，让阿k爷爷提高了警惕性，否则阿k爷爷真就全盘告知给对方知道了。 “我带我孙子逛逛街。”阿k爷爷说。 “你去逛街？昨晚上你不是被人绑了吗？” 具体来说，他是被绑了两天，而且昨晚他孙子也被绑了。警方的消息是落后了，而且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到的。现在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他提供给警方的线索，可实际上他压根儿没有联系过警方，警方是从其它渠道得知的新闻。 “你从哪里听说的？”阿k爷爷问，恰好打听下警方的消息来路。 “我们都是听外面的人传的才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的，说是我们警方提供出来的线索。”蓝警官抱怨道。这下好了，如果是他们警察主动出面澄清的话，公众会不会说他们警察没本事很窝囊，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得靠别人传话。 “这——”阿k爷爷眯眯小眼睛，不是很意外。因为之前已经感觉到是楚青曼那边的人故意放出去的风声，目的应该只有一个，推进这个案子尽快发展，让凶手露出水面来，也让凶手不敢再轻举妄动乱杀人了。 “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蓝警官严肃地问，“阿k，以你和我们警方多次合作之间的亲密合作关系，不会是连这样的事都不肯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主持公道吧。” “我现在好好的。”阿k爷爷一句话模糊带过去。 蓝警官那边听明白了，一丝吃惊：“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导致你对我们警方也有不信任的地方？” “现在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等我想明白了一些来路，再打电话告诉你。我对你，当然是很信任的。”阿k爷爷说完这话直接挂了电话。 于薪在其他人来之前已经是再次在老爷子昨晚被绑的地下仓库里转了一圈，东西没有找着可疑物品。犯罪份子十分警惕，现场留下的足迹也全部被消毒粉清除掉了。 “我们来的比较迟。”于薪估计，“我接走你以后，他们再返回来在地上洒的消毒液。” 儿子在犯案现场的勘探工作，阿k爷爷是比较信任的。现在，他站在昨晚被绑的地方，能感受到昨晚那股阴风飒飒。 “爸，你还好吧？”于薪观察老爷子有些青白的表情，担心地说道。 爷爷的感受，作为同样被绑架过的修罗最清楚了，回想昨晚那真是一场全身冒冷汗的噩梦。这种死法，相当于是浑浑噩噩的，连怎么死掉的都自己不会有察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居然在死亡前那一刻完全不受控制，是最叫人恐惧的杀人方式。 “所以吧，不怕杀人犯，最怕拥有高智商的杀人犯。”阿k爷爷眉头紧锁，“到了今天一看这个案子，应该要加上一条，是最怕拥有非人类的高科技杀人犯。” “非人类？”于薪听老爷子这话感到纳闷，怎么变非人类了。 “我都说了，这些杀人犯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你说他们是人吗？”阿k爷爷深吸一口气，转头问孙子，“苏叶那边，他和你说是什么情况。” “好像是说，他奶奶突然间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要他爸爸和他妈咪结婚，明显事出反常必有妖。”修罗给爷爷解释。 “他奶奶之前在机场犯了事。”阿k爷爷想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刚和警察通电话的时候要提高警惕了。能让穆奶奶改变心思的只能是这个事，这样说来警察在中间推波助澜都说不定了。 警方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例行公事？有些奇怪。之前明明都把人放了，何来的突然出尔反尔。除非出了什么意外事件让警方改变了做法。 “爸，你说现在传出来三条线索，你被绑的新世纪商超我看了看，应该没有什么藏身之处可以叫对方隐蔽。”于薪道，“我查了下这家商超的股东。” “是哪家集团？”阿k爷爷问儿子。 “和王氏集团有关，隶属王氏集团底下的某投资地产公司。”于薪说，“叫人感觉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王氏集团了，反而叫人更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