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荀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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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文消失,嬉闹者就将剑气结晶收了回来。 其实他将剑气结晶对准温文,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短时间内只能催动剑气结晶的力量一次。 但只一次,就足以将温文和红胡子吓跑。 见周围没有威胁存在,嬉闹者叫自己的三个下属守在身边,然后盘膝坐下。 在快速扩张势力的过程中,嬉闹者无意之间看到了一本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笔记,笔记上详细记载了剑气结晶的相关事宜。 最开始嬉闹者并不太相信这笔记上的内容,但当他经过多方考证,发现的东西全都和笔记上记录的东西吻合,所以就对荀氏墓地动了心思。 一直到刚才通过特殊的方式,引导出剑气结晶的力量,笔记上记载的内容,都没有一点点的错漏。 这使得嬉闹者相信,这份笔记就是伟大的邪神对他的指引,想让他获得力量接手荒诞之语,让荒诞之语成为最强的隐秘组织……甚至于像猎人协会一般,支配世界! 而现在他就要按照笔记上提供的仪式,让自己和剑气结晶融合,从而真正掌控剑气结晶的力量。 融合剑气结晶之后,他就可以变成真正的灾难真序强者,刚才那种攻击随手就可以放出。 根据笔记上的描述,仪式并不复杂,并且速度很快,几乎不会受到打扰。 所以他才选择在这里进行仪式,力量只有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是自己的。 仪式所需的所有东西,他都早已备好,缺少的只是这一枚剑气结晶。 他早就在自己的身上画好复杂的符文,又拿出一瓶怪异的药剂,吨吨吨喝下。 他事先调查过,这些符文和药剂,都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吸收剑气结晶的力量,所以才敢放心的用在自己的身上。 最后他神色凝重的将剑气结晶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结晶进入身体之后,变化几乎立刻就开始了。 嬉闹者的身体开始发出莹白色的光芒,不时有剑气在他身上闪动,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像是火箭一般提升着。 “荀氏家族那些老古板,竟然把这种东西就放在墓地里弃之不用,白白的便宜了我,哈哈哈哈……” 嬉闹者正仰天狂笑着,身体就忽然晃动了一下,一道圆环形剑气,以他为中心扩散了出去。 背对着他的三个下属,几乎第一时间就被这剑气击中。 毫无防备的陀螺男和南瓜男身体瞬间分崩离析,自行车骑士及时用他的宝贝自行车挡住了剑气,但也碰触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嬉闹者的脸色一变,刚才他感觉体内的剑气实在太多,就想要释放出去一丝,但没想到直接就让自己的三个下属两死一伤。 虽然这剑气是他自己想要释放的,但他绝对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对,不对……刚才那剑气不是意外,就是刻意的攻击!” 嬉闹者的额头一下子就布满冷汗,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急忙想要把插入胸口的剑气结晶拔出去,但那剑气结晶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身体之中。 随后他的动作越发僵硬,神色也越来越惊恐。 那些剑气仿佛受到什么人的指挥,在掠夺着他身体的支配权,而嬉闹者之前曾全身心的接受那些剑气,所以现在根本就无法抵御。 “这根本不是什么荀氏先祖的力量结晶,这是,这是……”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掌握荒诞之语,我还没有去找她……” 嬉闹者话还没有说完,白色的剑气就破体而出,将他周围一片全都笼罩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球。 一道蓝色光芒闪过,温文再次出现在之前消失的地方,看着白光内嬉闹者绝望的哀嚎,轻叹一声。 “贪婪会招致灭亡啊……” “嬉闹者的身体在被那些剑气改造,一会儿估计会以另外一幅姿态出现,他的全部力量都为那死去几百年的荀氏先祖做了嫁衣。” 温文有些庆幸,他最开始也是打算要吸收剑气结晶的,如果那么做了估计会和嬉闹者一个下场。 不过温文的身体里有那个神秘的黑衣男,这位荀氏先祖想要夺取温文的力量,恐怕会被那黑衣男像是跳蚤一般捏死吧。 变化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才彻底消散,以嬉闹者为圆心方圆十米全都变成了粉末。 细看就可以发现,这些粉末其实不是被巨力碾碎而成,而是被锐利的剑气切割而出的,带有棱角的碎块。 站在大坑中心的,不再是嬉闹者,而是一个有着及腰长发的陌生男子。 这男子身上穿着嬉闹者的豹纹大衣,却丝毫不显的滑稽,那些黄黑相间的条纹,就像是一道道扭曲的剑气。 从眉眼之间的细节来看,这男人的确和荀英有几分神似,应该就是那荀氏先祖没错。 死去了几百年的剑客,通过这种方式再立于人世间,让温文产生了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男人看向温文,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说:“吾名荀无限,你很不错。” “你也很帅。”温文尬笑着竖起大拇指说。 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荀无限,死后几百年通过夺取他人身体而复活,这很容易就让温文想起一些来自里世界的邪恶生命。 可被他占据身体的,是一个作恶多端隐秘组织成员,温文又觉得他干得漂亮。 不管他是善是恶,至少灾难真序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温文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荀无限看温文有些紧张便微笑说:“能抵住剑气结晶的诱惑,从而找到自己的剑心,即便是荀氏内都很少见你这样的好苗子。” “你在剑气结晶之中,也能知道外面的情况?”温文诧异问。 “多少可以感知到一些,不过能感知到的不多。”荀无限想了一下说。 温文松了一口气,知道的不多就好,要是他知道自己曾被塞进咸菜缸,甚至是尿湿的被子里,那场面该有多么尴尬。 “对了,现在是何等年月。” “联邦历152年。”温文随口说。 荀无限错愕了一下:“联邦历又是何历?” 温文正要解释,荀无限就有些落寞的说:“罢了,不必解释,我只是个已死之人,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