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规则和恩赐
索伦的宫殿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黑暗，在宫殿的角落里，还隐藏着死亡的味道，火焰和冰霜各自占据两边互不接触。 此刻在这间充斥着神性力量的宫殿里，奥尔布达和基米尔站在下方，神情略微有些沮丧。 “就是这样，族人们的情绪有些不稳。”奥尔布达陈述着，将刚才在罗德宫殿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索伦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他自认为自己这个族长已经当的很称职了，没有任何信息瞒着族人，没想到还会引起族人们的不满。 难道是自己的做法太过软弱，才助长了族人们的贪婪？他想到了奥丁，那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族长，明明在他执政期间，没有任何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当一个族长吧，索伦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是我唯一找到的办法，至于放弃旧神身份之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索伦说道，这个办法并不存在与命运长河中，他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告诉他们，要么放弃旧神的身份，要么抱着神职等待诸神黄昏降临。” “这……”奥尔布达面露迟疑，这样的话只会激怒族人，招致共同的反对而已。 就在此时，基米尔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明白了，族人这边我会处理，请陛下放心。” 说罢，就拉着奥尔布达告退。 “你什么意思？”奥尔布达一出宫殿，就甩开了基米尔的手，怒气冲冲的说道。 “别激动。”基米尔说道：“我只是在想，或许陛下只适合做一个领袖，而不是领导者，他对我们太真诚了，这一点和拉有些相似。” 奥尔布达本来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事实上就像基米尔所说的，索伦站的角度并不是一个统治者，他太理想化了，从来没有注意过底层族人的欲望。 “对于一个领袖而言，需要的是远大的理想，不屈不挠的精神，高深的智慧，和服务族人的态度，这些陛下都不缺，但他缺少将族人们团结在他身边的能力，缺少引导舆论的手段，而这些恰恰是一个领导者所需要的。” 最后，基米尔说道：“既然陛下做不了，就让我们来做吧，我们是陛下的忠诚下属，辅佐陛下是我们的职责。” “我同意。”罗德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宫殿门口：“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都怪我多嘴。” 奥尔布达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克洛诺斯，是他让整个涅米洛充斥着一种贪婪，让所有人都变得贪得无厌。” 发泄似的说了一通，奥尔布达的心情好了不少：“就让我们成为陛下的臂膀吧。” 三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目光。 索伦并没有注意到宫殿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自己真的适合当一个族长吗？他第一次怀疑其当初的选择。 他从来没有领到过别人，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九大世界，上一世的记忆并不能教会他什么，那些东西就像是观看一场电影，或许会深受启发，但改变不了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 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一个好领导？他不知道，鸡汤灌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他自身的性格，他不擅长撒谎，也不擅长管理，他唯一能做好的，就只是带领族人走下去而已。 算了，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我也不会抛弃造物主的荣光，我已经是九大世界的索伦，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 罗德的宫殿里，奥尔布达正在跟族人们解释索伦的用意，她说道：“各位族人请放下心，我已经从陛下哪里得到确切的消息了，虽然我们会失去旧神的身份，但力量却不会损失，我们依旧会是世间最尊贵的生命，造物主的宠儿。” 罗德也在一旁道歉：“之前我完全昏了头，根本没有问清楚就跑来瞎传，很抱歉给大家造成误导。” 基米尔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却密切注视着宫殿里的每一个族人。 对于奥尔布达的说法，亚萨众神一开始还是有些怀疑，不过在罗德道歉之后，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一个个接受了这个说法，决定继续相信索伦。 基米尔松了口气，现在只盼望着罗德的尝试能有一个好结果。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心情继续开宴会，其他亚萨众神纷纷离开了，只剩下奥尔布达三人还留在罗德的宫殿中。 “对了，罗德，你在把陛下跟你说的话重复一遍。”三个刚刚坐定，基米尔突然说道。 罗德楞了一下，不知道基米尔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索伦告诉自己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等等，陛下说过，‘规则力量会被驱除，造物主的恩赐保留’对吧！”基米尔问道。 “是这样没错。”罗德点了点头。 基米尔挠了挠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可能会错了意，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说，规则赋予我们的力量，比如说天赋、神性会被清除，归还给世界，但我们的白银神力并不会被丢弃。” “什么意思？”罗德不明所以，奥尔布达则若有所思。 “你们想啊，伟大的至高虽然是以规则为核心创造了我们，但他们也同时赋予了我们独特的力量，那就是将规则碎片纳为己有的能力，而这种能力的表现，就是白银神力。”基米尔越说越兴奋。 “对啊。”奥尔布达眼睛一亮，说道：“按照涅米洛中现在的说法，当我们的血液彻底银化之后，天赋将演变晋升为神性，我们都知道天赋是来自于规则碎片的力量，那么血液银化就是至高赐予我们的恩赐。” 听奥尔布达这么已解释，罗德也明白了，感情刚才族人对于失去力量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虽然失去天赋和神性，他们的战斗力会下降，但绝不会比想象中下降的多。 “怪不得陛下会生气，说出那样的话，毕竟努力了这么久，找不容易找到了保留力量避过诸神黄昏的方法，族人们还贪得无厌的想要保留旧神的身份。”奥尔布达一脸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