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什么意思
吴畏完全没有上班打工的感觉，只在门口吹了一个半小时的风，当客人开始减少之后，被姚孟带去办公室休息。 白天明完全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大大咧咧坐下：“老板，我今天表现的还可以吧？” “相当可以！”姚孟说：“今天有点突然，明天拍下来，让老爷子看看小哥有多认真努力。” 白天明想了一下：“好像不太好？你说呢？”在问吴畏。 吴畏低头不说话。 姚孟马上接话：“怎么不好？怎么能不好？老爷子一定很喜欢看你努力的样子。” 白天明又是思考好一会儿：“宁哥没做过服务员吧？”说的是白宁。 “他就没上过班。” 白天明一拍椅子扶手：“好，拍下来，然后去帮厨，去库房搬东西，去上菜，都拍下来……饭店还有什么活可以做？” 姚孟起身：“我去联系摄像师。” “不要！太假了！咱要特别自然的，不能为了拍照而工作，是工作时候无意间发现我的努力。” 吴畏挠挠头：“你多大？” “十三，你呢？” “过了年十七。” “那我过了年十四。” 有人敲门：“老板，冯区长来了。” 姚孟让白天明和吴畏在这里休息，他快步出去。 白天明左右看看：“你平时玩什么游戏？” “游戏？溜溜蛋儿，弹弓……”吴畏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掌握着一种强大武器！以前怎么没想起来？ “溜溜蛋儿是什么？” “弹玻璃球。” “玻璃球是什么？” 好难解释啊！吴畏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你玩什么游戏？” “大英雄，星空之战，古剑，现在在玩双生。” 吴畏好像在听天书：“网络游戏啊？我不玩。” “还有不玩网游的？你是人么？” 想起自己可以改变的肤色，手指尖能够探出去的细刺，叹气道：“不是人。” 白天明好像在找话题：“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凌波微步。” 白天明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是什么？” 又是个没法解释的问题，吴畏更换话题：“为什么接近我？” “你看出来了？”白天明皱起眉头：“我表现的很明显么？” 丑来推开门：“经理说你俩可以下班了。” 能看出来不高兴，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走，甚至没进门，砰的关门离开。 白天明很高兴：“走，下班了。” 吴畏摇头。 “干嘛不走？” “没吃饭。” “吃饭啊。”白天明想了一下：“我请你，想吃什么？” “你请我吃饭？” “对啊，咱这不就是饭店？正好饿了。”白天明抓着吴畏出门。 于是，两个第一天上班、并且很不认真的小光头，堂而皇之坐在工作单位二楼靠窗的座位上。 不远处的服务员敢怒不敢言，看见没，班都不上了，来这里坐着享福，然后还有工资拿，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白天明左右张望，看别人点了什么菜，又问吴畏喜欢吃什么。 吴畏说员工餐是免费的。 白天明怔了一下：“我是不是说过吃员工餐？” 吴畏点头。 白天明喊服务员：“那个谁，过来。” 这是白少爷啊！服务员无奈、不情愿的走过来。 “拿两份员工餐过来。” “什么？”服务员怀疑听错了。 “员工餐啊，员工餐！” “你要吃员工餐？可是还没做。” “现在做啊。” 那服务员看眼吴畏，吴畏赶忙转开视线，望向外面街道。 服务员暗叹口气，说声稍等。回去请示经理。 姚孟刚刚热情接待了区长大人，忽然听到这件事，赶忙跑上二楼：“小哥，吃饭去包房。” 白天明很认真：“不能搞特殊，我是来打工的，所以要在外面吃员工餐。”说完又征询吴畏意见：“对吧？” 吴畏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姚孟轻出口气，赶忙吩咐人做员工餐，要加料的员工餐。 白天明根本不知道员工吃什么，也不知道员工吃员工餐是什么样子，大概等了二十分钟，服务员端上来三菜一汤。 白天明很满意：“不错诶，我在家也是这样吃。” 上菜的服务员脸都好绿了，谁告诉你这是员工餐了？ 这个时候的姚孟躲在办公室里祈祷时间快些过去，赶紧过年，赶紧开学，赶紧送走两个祖宗。 吴畏吃的很认真，吃饱以后还要考虑两只狗子的晚饭，于是后厨多了一些没有人吃的排骨…… 在别的服务员还在认真上班的时候，吴畏和白天明回到小院。吴畏拿掌上电脑看书，白天明喊他玩游戏。 全景游戏机，相当爽！一间密闭屋子，整个屋子所有墙壁都是显示器，不论游戏里出现什么场景，玩家身边马上有真实体现。 肉眼可见的3D景象，全套触感设备，不论开车颠簸、炸弹爆炸，游戏机都会让你切实感受到。 游戏手柄有很多种，如果是射击游戏，各种枪械就是操控手柄。游戏厂商单是卖各种枪械手柄就大赚特赚。 白天明招呼吴畏一起玩，吴畏站在小房子中虚拟出来的场景中看了好一会儿，说句不适应，开门出来。 他要看书，白宁给的掌上电脑很强，运算速度极快，只可惜很多书籍要收费。比如国家图书馆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书籍要收费。还有世界各国的国家图书馆也是一样。 此外，更有许多书籍根本是保密的！花钱也看不到。 吴畏在国家图书馆的读书软件中检索图书，光书名就够看上好一阵的。 白天明玩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无聊，离开游戏机：“干嘛呢？” “看书。” “你是疯子么？”白天明坐到沙发上：“我每天都想逃学，你竟然回家了还看书？” 吴畏起身：“晚安。”回去房间专心看书。 白天明郁闷了，想了又想给白宁打电话：“小宁子，你是不是骗我？” “你是不相信我老师么？” 白天明赶忙否认：“怎么可能？肯定相信！不过，吴畏好像有些怪。” “不是有些怪，是很怪，我还有事。”白宁结束通话。 老师让他和计远叶监视吴畏，在见识过吴畏的强大之后，哄着白天明来做替死鬼。 白天明看着吴畏的房门，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有人打来电话，语音提示：“刘上尚打来电话，是否接通？” “接通。”片刻后，白天明问话：“干嘛？” “你去哪了？” “干嘛？” “今天晚上有局，来么？” “什么局？去哪？” “考你大爷，当然是打拳，来不来？晚上十点，横清老街。” “又是那个破地方。” “别废话了，晚上见。”刘上尚结束通话。 白天明去敲门：“晚上出去玩？” 吴畏说不去。 白天明不高兴了：“有没有意思啊你？你告诉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活着。” “对啊，为了什么？” “活着。” 白天明气道：“我问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活着是为了活着。”吴畏平静回话。 这是个什么答案？白天明想了一下：“什么意思？” 吴畏没解释。 白天明琢磨琢磨：“为什么打工？” “赚钱。” “赚钱啊。”白天明嘿嘿一笑：“晚上有赌局，我有六成胜算，去不去？” “我不会打牌。” “谁让你打牌了？赌拳，弄几个拳手对打。” “把握大么？” “赌博这种事千万不能说有把握，越有把握死越惨，赌博就是踩着刀刃过悬崖……还是踩钢丝吧，赌博时不能太自信，该放手就放手。” 看着这个小光头，不相信是十三岁少年说的话。吴畏笑了一下：“我不去了。” “别啊，一起吧。” “我没钱。” “没钱啊，我借你。” “不借。” 白天明犹豫一下：“赞助你一百？” “好吧，什么时候走。”吴畏伸手：“一百。” 白天明呆住，好一会儿才拿出一百块钱：“佩服。” 吴畏把钱收进钱包：“先看书，走的时候叫我。” 白天明摸摸光头，转身出去。 刚回到客厅，姚孟快速跑进来：“赶紧穿衣服。” 白天明看看自己：“穿着的。” “我是说工作服，快换上。” “下班了……” “老爷子来了，赶紧换衣服。” “我爸？” “恩那，吴畏呢？” 白天明马上换衣服：“屋里。” 姚孟两步跑过去：“换衣服，快！” 吴畏很干脆，根本不问原因，马上换上那套名牌工作服。 两人刚换好衣服，姚孟一手抱起一个，嗖地跑出去，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来到北清风饭店门口。 放下他俩：“像刚才那样站着，千万千万不能离开！” 白天明说是。 吴畏不说话，直接行动表示，好像旗杆一样站的笔直。 光头不用摆弄发型，哥俩对面而立，一本正经的无比认真。 很快，路上开过来一辆黑色汽车，车标是条探出一只爪子的金龙。 比正常汽车要宽要长，显得厚重沉稳，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汽车停下，前门跳下来一个穿黑色正装的男青年，左右扫视一遍，绕过车头来到侧门处站住。 又左右看了一看，轻轻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