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修鬼灵
众人陪着复活的“凌威雲”畅饮,直到夕阳西下才结束。除了凌晨长老被强行挽留外,其余各势力来人纷纷告辞,神色各异的匆忙离去。 安排好凌晨长老的住处,枫凌回房后便以自己乏了为借口,遣退了亲眷。 八转鬼灵师?高级鬼技? 枫凌盘坐在床,仔细梳理那如一坨乱麻的记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枫凌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将两世的记忆融合了。 记忆中,凌威雲的鬼灵凭空消失了,事发之前连一丝征兆都没有! “看来,我还得重头来过。”一个暗黑色令牌出现在枫凌手中。 鬼灵命牌令!这是枫凌从记忆中得知的。这像前世古人灵位的长块块,真的可以御鬼? 压下心中的猜疑,枫凌按照脑海记忆闭眼静静修炼,不一会儿气息便恢复平和,渐渐入定下来。 对于前世身为暗杀之神的他来说,要做到这点简直是小菜一碟都算不上。 随便一桩暗杀任务,光是蹲点这一项都够普通杀手抱怨受罪了。但暗杀者与杀手定义不同,二者虽有联系,却不能一概而论。 杀手可以明杀,也可以暗杀!但暗杀者只能是暗杀,他们的身份保密性比杀手更加严密,耐性与把握时机的能力更是甩杀手几条街。 枫凌还记得有一次暗杀任务执行得十分惊险。自己那时刚出道不久,刚在五星级酒店干掉某国省级首脑,便碰上了赶来封锁现场的特种护卫队。 枫凌点了一杯咖啡,在服务生惊恐的面容下,淡定地拆卸了狙击枪。特种总头,带着一群人紧逼过来,眼看就可将凶手逮住。 不料,背后有人慌乱之中碰掉了酒瓶,“啪”地一声传来,神经紧绷的护卫队微侧了下头,就这一细微动作,挎上背包的枫凌直接趁机破窗逃去…… 原来这就是鬼神之力!? 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缠绕在暗黑色令牌上,枫凌一脸惊喜。 前世自己不断挑战自身极限,无意中缠绕上的那股神秘力量,居然是鬼神之力! 一转鬼灵师! 若这么算来,前世成为暗杀之神那一刻,自己便是一转鬼灵师了? 一道虚影自枫凌体内浮现,一代为一转,正是本命鬼灵。 忽然,鬼灵命牌令轻轻颤动,指引着屋外的一个方向。 枫凌赶紧偷偷朝那边赶去,还真别说,高级鬼灵师的身体素质真不赖,在注入了一丝鬼神之力后,全身原本松弛的肌肉全部紧绷了起来,爆发力不弱于青壮年! 先前倒是枫凌误解了,这具外表弱爆的身体,实质是有真货! 一分钟后,一处偏僻的庭院中,枫凌皱眉看着眼前的两米大坑,又在那一看便荒废多年的老宅四周检查了一遍。 “咦?这儿怎会有缺角!”突然,枫凌停住了身形,转身向老宅一处缺损的角落走去。 这就是凌威雲的死因吗? 院内有深坑必伤儿丁,住宅不可缺角,西南缺损母,西北缺损父,东北缺损子。 蹲下身静静看了一眼,枫凌终于发现了蹊跷。他前世作为暗杀者,对鬼神自然是敬而远之,每次杀人回去后都会默念圣经,风水秘术也精通。 大凶之兆!何人如此歹毒? 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枫凌脸色难看至极,四个角都有隐晦的缺损! 根据记忆,和枫凌猜想的差不多,这老宅正是凌威雲的父辈生前所居! 凌威雲已被克死,现在这具身体是我枫凌!若照此卦看来,凌家上下怕是无一人可生还,甚至包括……凌晨! 凌晨长老与凌威雲两兄弟由于分属两方势力,表面虽无来往,但私下关系却颇深,今日留下凌晨,枫凌也是出于万全考虑。 凌威雲死得如此诡异,而自己又取代他“初来乍到”,凶手一定还暗中混在威雲宗内! 既然凶手不是直接杀害凌威雲,那就说明他忌惮凌威雲的八转修为!现在那凶手定还处于惊疑中,若被人发现自己只有一转修为,再落到凶手耳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仔细将凌威雲的记忆回忆了一遍,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被枫凌一一排除,最后剩下两男、一女! 凌迟、凌旱早已觊觎宗主之位,这是全宗百多人都知道的事,而潘媛氏是和凌威雲最亲近的枕边之人! 若是真的凌威雲,他肯定不会怀疑向来贤淑的潘媛氏,但他是枫凌!所谓最亲近之人,也是最危险之人!这是作为暗杀者的枫凌一生所遵循的信条! “吱吖~!” 烟尘洒落,枫凌轻轻推开了老宅的木门,一手抚去拦路的蜘蛛网。 踏进昏暗的屋子没两步,一股腐蚀的气息传来,枫凌一皱眉,心念一动暗黑色令牌已握在手中。以暗杀者的直觉,他总感觉这屋子里有异常。 “哐当~!”就在枫凌向屋内走了两步,木门猛然自动关上了,自己原本在光线下还可看见的影子瞬间消失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枫凌仅能捕捉一丝虚影,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在感应四周变化的同时,随着感觉走。 什么味儿?这么臭! 突然踩到什么的枫凌停止了脚步,疑惑地睁开眼。 呜~!倒霉~ 自己竟然踩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一只脚都陷进去了大半。 立即收回脚,枫凌没有害怕,前世他铸造的尸体可不在少数,习以为常了。甚至,他还大胆的将那具面朝下的腐烂尸体翻了过来! “潘媛氏!”枫凌着实吃惊不小,若潘媛氏已死,那今日那人又是谁? 接着,一股寒意袭来,冷汗自身后冒出,一道渗人的拉长音也一同响起! “老……爷~!” 枫凌赶紧转身倒退,在转身的瞬间,一道面容冰冷扭曲的骇人面孔离自己面部只有短短的十厘米!而那一双黝黑的森然鬼爪更是高举过自己头顶,准备……! “鬼魂?”逃过一劫的枫凌内心翻滚,他虽坚信鬼神存在,但毕竟没见过,当他正真见到时,还是没能忍住心头泛起的那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