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馅饼砸下
楚楚的肢体语言描绘出了一番撩人的景象,很明这个女人经过一番调教之后,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一些勾起男人**的技巧。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楚楚最近一段时间对于消耗王区长的剩余精力非常的卖力,即便是今天不方便,也没有放过的意思。 “呃,还是算了。”王国华摇摇头,倒不是没有兴致,而是待会还要开车去省城,折腾一番下来,开车怕精力不足。楚楚露出警惕的表情,看着王国华道:“不会背着我偷吃了吧?” 王国华一时怒道:“晚上你就知道厉害了。”楚楚这才高兴起来,丝毫没有预料到这话里头藏着的杀机。楚楚还真是受了点小刺激,这不早晨上班时看报纸,看见了一篇辉煌制药的专访。虽然只是市一级的报纸,但是看着刘玲的照片印在报纸上,楚楚的戒心很自然的提高了一些级数。其实楚楚心里也很明白,自己这么干未必是什么明智的举动,王国华迟迟没有做出断绝关系的表态,就说明死灰复燃的必然姓。 不管怎么说,两人结婚的时间不算长,短期内楚楚不希望看见王国华抱着别的女人。就算有,也别让自己看见。王国华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喊冤。要知道结婚前后,王国华绝对是表现良好,别的女人别说偷吃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的。 车子还在半路上呢,王国华就接到游芸芸的电话说:“得空来家一趟,你叔叔有点事情。” 王国华立刻回道:“就在路上,还有一个小时到,能先说是啥事情么?” 游芸芸笑道:“安心开你的车,到了就知道了。”放下电话,游芸芸朝正在看报纸的许南下道:“这孩子,开着车呢,接电话。” 许南下唔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不过从表情上来看,许书记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游芸芸见他不知道心里在想啥,拿着报纸估计都没看出上面写的啥。掉头去厨房准备晚饭,王国华要来,十有**楚楚也要跟着来。说起来最近楚江秋对待许南下,没有以前那么锐利了,上台之后也没有大刀阔斧的整顿所谓前许系人马。这么一来,省委书记那边就更加矜持了,楚江秋都没啥动作,这个出头鸟还是别去当的好。 这个结果造成许书记当初留下的一些“余孽”的曰子好过多了,原本都叫人收拾的有点难熬来着。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江省那个地方,立场不坚定的人早就寻根问路改换门庭了,也有一些立场坚定的,这些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许南下倒不觉得这是楚江秋良心发现了,只是觉得双方的关系以前有点不对付,现在缓和了许多而已。这其中,多少有王国华这个楚省长女婿的功劳,怎么个意思呢?好歹楚省长的女婿在许南下手下是爱将,你折腾人家过去的手下,大不了许书记折腾你女婿好了。 没一会游芸芸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许南下对着报纸发呆,伸手过去抽掉,许书记这才回神道:“怎么了?”游芸芸笑道:“报纸都拿倒了,想什么呢?”其实这是瞎说,不过是讹诈。可惜许书记对夫人敬畏有加,即便知道在讹诈,也装糊涂道:“是么,有点走神了。” “为了新来的省长段风么?”游芸芸笑着问一句,许南下平时在家也不谈这些,游芸芸主动问的时候也少。不过既然问了,许书记肯定要给个说法的。 “是啊,这个段省长,自我意识很强啊。”什么叫自我意识很强?说明这个空降下来的段省长,是个不好摆布的主。实际上到了这个层面的官员,哪个是肯任人摆布的?只不过省委强势的格局,愿意不愿意接受罢了。 很明显,段省长不是那种愿意接受的人,上任之后在好几个场合的发言,都带着强烈的暗示。暗示什么呢,有的事情不该省委管的就别管。 说是党委管宏观,政斧管财政。实际上各级党委,哪有只务虚的?一个省治理的好坏,省委书记那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到了这个层面上,有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清楚。许书记伸手管了一下信托基金的事情,最近又提出一个金融体系加大扶持中小企业力度的构想。 对于这两个事情,段省长隐晦的表示,这个事情是政斧的事情嘛。 对于段省长的暗示,许书记直接当着没看见,该干啥接着干。这就埋下了一些根子了,从许南下的角度来说,省委书记该做啥,难道还要你来教?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来着,许书记正在酝酿着,是不是趁这次省内的调整,好好的让段省长知道知道,这南天省谁才是一号。 不过这个事情,顾及很多。段省长那也是有来头的,不然难能从中央空降下来? 这不江东市委书记林静要提拔了,空出来的书记位置,最近段省长很有一点想法。也不知道林静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不建议从市里提拔人来接任,看着是不想给省委一个续火霸地盘的印象,实际上是打算做墙头草。正是因为林静的意见,才引得段省长那边最近动作频频。 许书记当然不能顺了这家伙的意思,江东市眼下的经济形势,大有超越省城越州的意思,这么一个市委书记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当初林静过去,那是有历史原因的。 王国华来到的时候,天色正黄昏。饭菜已经准备好,游芸芸招呼大家吃饭。饭后楚楚帮着收拾,许南下把王国华叫到书房里,落座后很随意的谈话语气道:“你对新的市委书记有什么看法?大胆说,不要有顾虑,省委需要考虑多方意见。” 应该说许南下这说法有点勉强,省委有必要考虑一个区长的意见么?不过许书记是省委一号,他说要考虑,那就是要考虑。 王国华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谁来干书记,我都做好本职工作就是。” 许南下明显的很不满意,板着脸道:“那你就谈谈市委领导们的印象好了。” 这样啊?王国华倒是听出一点味道来了,琢磨了一会才道:“市委的领导嘛,林书记我就不说了。杨市长嘛,他要当了书记,估计我的曰子不好过。其他人无所谓。” 王国华这个答案明显的文不对题,但是许南下似乎没听出来这个答案的混蛋之处,反而点头道:“有个事情,杨国民最近频频向段省长那边跑动,段省长也有用他的意思。” 这种话从许南下的口中出来,还是谈话的语气,即便是高原听了也能受宠若惊吧。王国华这个家伙,明显没这方面的觉悟。心思转到了段省长的身上,看的出来许书记对段省长有点看法了。一副沉思的样子,居然还自己摸出烟来点上。这是许书记的书房啊!王国华这个毛病,那是楚老惯出来了,上一次在楚老书房里谈话,那就是烟可以随便抽。 王国华的镇定落在许南下的眼里,那就是一种气度了。年纪轻轻的,本书记跟你谈这个话题,竟然泰然面对,确实很有培养前途。这也就是看对眼了,不然换一个人来,许书记跟你谈这个,你敢不露出被当亲信的感激表情么? “我来的时候,倒是接到过市党群副书记南平的电话。南书记想邀我坐一下,我推了。”王国华慢条斯理的说着,许南下若有所思的看着过来时,王国华接着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南平在林静下面,倒是一直很恭敬的听着招呼。” “唔,你说的这个南平,我倒是有点印象。林静向省委表态了,她不打算推荐接班人。”许南下放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国华这才恍然道:“这个女人,倒是挺舍得的!她想干啥?” 关键是后面这四个字,“她想干啥?”这四个字带着问号出现在这个时候,无疑是带着强烈的贬义!甚至可以说是恶毒! 但是,许南下听着却很舒服,很对脾胃。当下冷笑道:“摆高姿态,无非就是想看看风色再说。这个女人,格局也就这样了,估计她也到头了。” 毫无疑问,林静这一次不管出于什么心态,做出这个举动无疑把许南下给激怒了。 “是啊,我听说林静上任之后,南平倒是非常的恭顺。党群副书记,自立山头也不是做不到。林静这么干,对于南平而言,还真是……。”王国华言犹未尽,许南下接过话道:“这种刻薄寡恩的做法,你不要学,没得寒了下面的人心。” 这话以其说是教训王国华,不如说是许南下的一个承诺。 王国华无声的笑了笑,摸出烟来递过去一支,许南下笑眯眯的接过去,叮的一声点上火后,许南下才道:“你让他明天去一趟越山度假村吧。” 此言一出,王国华知道,这一次林静要被许南下打脸了,而且还是狠狠的抽。林静的表态,说的好听一点是高姿态,说难听一点,正如王国华问的那样,想干啥?林静有没有存着这种心思,王国华不得而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许南下是怎么想的。不能不说,林静的这一次高风亮节,算是玩错地方了。 至于说林静是不是刻薄寡恩,王国华想到的是孟雨薇,连身边的女秘书都叫人给搞了,私通了不少的消息,可见林静在笼络人心方面的失败。退回去说,上一次卓权伸手,林静没有做出支持的表态,又何尝不是寒心之举。没看见卓权最近一段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将心比心,王国华觉得林静此举做的差了。 南平来到省城后,打了几个电话,表示要给领导汇报工作。可惜领导们都很忙,没时间听他汇报。南平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来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时机,但是不来的话,用难听的话来说,不争一争,曰后屎都没得吃的。 遭到拒绝之后的南平颇为沮丧,在酒店房间里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一直琢磨着还有哪位领导可以走动走动时候,电话很意外的响了。 看了一眼号码,南平发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死灰一般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 “国华区长么,我是南平。”电话里的声音有点颤抖,如同一直已经被押上刑场的人看见了生的希望。大致就是这个情绪。 “是我,刚才在许书记家吃饭,他老人家表示想了解一下江东市的情况,我想起你来了,顺手推荐了。明天上午,你等我电话。”王国华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很简单的一个巧合。 但是听在南平的耳朵里完全是救命的良言,刚想说点什么,王国华那边已经又道:“我先挂了,游阿姨叫我了。” 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在耳,南平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感觉很不真实。没错,王国华跟他是认识,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仅仅是这点关系,值得王国华在许南下的面前美言么?谁要说值得,南平能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 南平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不是那种会把天上掉馅饼还能砸头上的事情当真事来看了。再次看看电话上的显示,南平确定这个电话是确实发生的事情,伸手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慢慢的在屋子里踱步。 烟,一支接一支的从南平手上化作袅袅青烟留下一段灰烬,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南平苦思不得其解。看来明天要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了。 越山度假村,王国华开车载着楚楚刚到门口,言礼孝的已经出现在车门口。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中央大楼的二楼。你们小夫妻过二人世界,我就不跟这去了。”言礼孝笑眯眯的说完,安排人负责往里送时,王国华叫住他,低声道:“任晓东的腿是怎么回事?” 言礼孝看看还没下车的楚楚,低声道:“没这么一茬,你能作罢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