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疯子酒吧
第八章 相比于之前从津德尔特到海尔托斯，从海尔托斯到斯瓦罗·巴特福小镇的路程显得格外漫长。 从尤里那边传来的消息得知，弗兰克家族在短时间内还没有出航的打算，所以在枯燥的路途上，克洛克达尔倒也不着急。 无聊的时候，就一边在掌心中旋起一个微型沙尘暴，并将它肆意揉捏，同时一边思索着自己怎么去弄一个像斯摩格的冒烟摩托或者艾斯的喷火艇一样以恶魔果实为动力的交通工具。 在第三天的落日时分，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地抵达了斯瓦罗·巴特福小镇。 斯瓦罗·巴特福是一座美丽的滨海小镇，曾经也因航运而繁荣过。 不过随着布拉邦特王国二十多年前的商业大改造，在王国四个方向上都修建了新的超大型贸易港口。 很多像斯瓦罗·巴特福一样的小型港口城市都受到了冲击，就此退出了海贸的历史舞台。 从火热的贸易中退潮后，政府开始推动小镇向第三产业转型，开始大力发展当地的旅游业。 奈何布拉邦特王国自古以来就有着浓郁的商业氛围，这里生活的人们皆以赚钱为乐。 即使已经是整个西海最富庶的国家了，但国民却丝毫没有松懈为了积累财富的艰苦奋斗。 旅游？不存在的，对商人们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 最后，斯瓦罗·巴特福小镇算是彻底地衰落了下来，沦为走私交易和犯罪势力泛滥的黑色城镇。 初到小镇，克洛克达尔就觉察到了充斥在空气中的古怪。 落日的沙滩依旧美好，暗红的太阳浮在海平面上，整个天空、大海都染上了这份瑰丽的红。 海浪声在耳畔扬起来又落下去，仿佛在诉说着忧伤的往事。 而仅仅被一片稀疏的椰树林分隔开的另一边，旅游建设时期遗留下来的各式建筑却都荒废了，只有一两个赌场和酒吧还闪烁着霓虹。 而其他地方，再也见不到一丝灯火，整个城市显得幽暗而诡秘。 “砰。” 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同时，隐隐有叫骂声越来越近。杰米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探向小路的尽头。 两个黑帮混混模样的醉鬼勾肩搭背缓缓走来，嘴里还不时叫嚷两句。 瞧见了克洛克达尔和杰米后，两个醉鬼才止住了踉跄的步伐：“哪，哪里来的蠢货，别他妈挡了小爷的路。” “对！”另一个醉鬼也应和着，但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被从食道里逆流而出的呕吐物打断了。 克洛克达尔依旧望着城镇的方向，似乎没有觉察到身边的麻烦，但杰米却是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两个烂醉如泥的家伙。 “boss，怎么处理？” “别动枪。”克洛克达尔道。 “那真是可惜了。”杰米对于自己的新伙伴迟迟不能派上用场感到惋惜。 当然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他动枪杀两个酒鬼，他还不乐意呢。 克洛克达尔没有等杰米，吩咐杰米动手的同时他就已经迈开脚步向城镇里走去了。 “波噜波噜波噜……”怀里的电话虫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克洛克达尔达尔接通了电话虫。 “您好，克洛克达尔爵士。这里是您的情报员尤里，十分抱歉这次主动联系您。这次联系您是因为有一个紧急的情报，想第一时间通告给您。”电话虫发出尤里的声音，连那毕恭毕敬的神情也惟妙惟肖。 “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尤里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克洛克达尔。 “好的，我知道了。” “很抱歉，克洛克达尔爵士。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情报交易所也无能为力，毕竟有关妮可·罗宾的情报我们也只是收购而来的。希望它不会影响到您的计划。” 听完情报，克拉克达尔便掐断了通话。 这个尤里在情报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就是奉承话太多。 早在克洛克达尔动身前往斯瓦罗·巴特福小镇之前，尤里已经向提供情报的科罗德里情报屋提出了24小时监视的要求。 同时，关于斯瓦罗·巴特福小镇当地的武装势力特别是弗兰克家族的情报也在这几天里陆续从尤里那里传来。 其实克洛克达尔对这些当地组织的情报并不在意，他只需要确定罗宾还在弗兰克家族就行了。 这些当地的犯罪集团还入不了克洛克达尔的眼。 不过尤里这次带来的消息倒是引起了克洛克达尔的注意，或许，这个消息对自己招揽下罗宾会有所助力。 在和尤里通话的功夫里，杰米已经完成任务跟了上来。即使没有动枪，杰米的手段也依旧凌厉。悄无声息间，椰树林里就多了两具尸体。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平面了，方才还将半边天烧得通红的晚霞也消失不见。 在昏暗的天色中，克洛克达尔和杰米步入了一家名为“老疯子”的酒吧。 相比外面的惨淡，酒吧里氛围倒是不错。两人走到吧台前坐下，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这个破败的小镇已经很少出现生人了。 “两位要喝点什么？”没有什么美女招待，只有一个60岁左右的糟老头子用摩擦破布一般的声音问道。 “一杯纯摩根船长黑朗姆酒。” “一杯波本威士忌，加冰。谢谢。” 很快，两人的酒就倒好了。克洛克达尔端着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开始打量这间小酒吧。 酒吧面积不大，装饰很简约，或者说，没有任何装饰。 奇怪的是，不仅招待是个老头子，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年纪也都不小。正如店名“老疯子酒吧”，两人或许不小心误入了某个老年活动中心。 不过这个老年活动中心可不简单。 虽然他们一个个头发花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但狰狞的伤疤和依旧有力的肌肉可以看得出他们昔日也是经历过一场场恶战的。